第128章 卡国往事/统一标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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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干。”法国人的视线从面前一直挪到了上方,脖子差点扭到九十度角,不得不后退几步让脖子舒服点,也把手头习惯性举起来的写字板放下,一口气卡在喉咙里吐不出来,只能盯着上面那勉强存在的一节台阶,“你们这路不让走吗?”

   吸血鬼没有回答,走过了法国人,到中间去,也没什么动作,身体就这么原地往上飞,就连重力扭曲导致的衣物变化都不存在,就这么毫无征兆的到了门前,伸脚踩上台阶,回头看了看他,“这有什么大惊小怪?”

   “那你们泰拉人有个*法兰西粗口*的动员效率!你们连要走的路都不是一条路!”法国人吼了一声,抱着脑袋被眼前的现实弄得头疼,不断甩着头,“上帝啊!我本来以为铁轨宽度不一样就已经是极限了,你们甚至连楼梯都要分开吗!?”就在他说话间,变形者走过他,一头撞到墙上,在墙壁间来回弹射,最后也到了楼上,这让他开始歇斯底里的咆哮,“现在到底还有谁?还有谁可以走这条路?这条动员兵根本过不去的只限超人的路!”

   白发斯拉夫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一下子惊醒,回头看了看,正在骂骂咧咧的扭头,抬头一看,尽管吸血鬼和变形者已经到了门后,但这位宰相出现在了上面,还保持着那让人烦躁的笑容,“比如我?”

   “操他妈的斯拉夫狗杂种!”法国人骂了一句,低头开始写楼梯口的数据,也顺带着画了个基本的草图,不忘小声抱怨,“真是受够了,自从来这种地方一件好事都没有发生,仅有的几个正常人居然是德佬和法西斯,这个世界上难道就没有其他正常人了吗?”

   “别这么说嘛,就像河豚一样气量狭小。”白发斯拉夫人出现在了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伸手倚在肩上,对着他的耳朵说话,“你在这里可是非常重要的,我们没有你的基础建设就什么都不是,哪怕是我也设计不了大家都能用的东西。”

   “别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个人主义者。”法国人拿橡皮处理了被她突然靠住弄出来的不准确的线条,重新画了一次,“反正你们还是在心里盘算什么利己主义的东西,就和德佬一样自私自利,你们还像共产党一样蠢自大撒谎和短视,希特勒更是高级的,他既是共产党又是德佬,他妈的。”

   “并非是这样,事实上你对共产党的认识有问题,误差大得以至于讨厌弗拉基米尔·伊里奇·乌里扬诺夫的我都得澄清事实了。”白发斯拉夫人的笑容变得只有嘴角在微微上扬,双眼亮起银光,表情比起一直以来嘲讽更像是自信和轻松,声音也变得理性、富有磁性,“你大可以称呼他是在搞军事共产主义,他是个修正了马克思主义的军头,但不管怎么说,露西亚革命迫在眉睫,机会唯有一次,哪怕他为了争取这个机会做了再多不义的事,哪怕他做了并争取到了还将错就错倒行逆施——这很有争议又听起来像是我的侮辱,我不讨论这问题,至少它在我看来没有攻击性。回归正题,不论如何,不能因为做得不好就认为他和完全不同的理论是一类的,当然,我也反对拿‘第一次实践’做解释和开脱,甚至我要说从他开始的工厂当军营的做法存在很多问题,从另一方面,我又完全支持,可我并不支持。”法国人被她说的有点头晕,她眯眼笑了笑,“接着是我的主义的问题,很好,我不得不承认你对个人主义有误解,要是约翰·卡斯帕尔·施密特过来他绝对会骂你了,因为他根本是个共产党、社会党或者什么东西,他花了一整本书、一生的哲学思想来把虚无主义塑造成互助理论,他的利己是积极的,他鼓励自我提升和用一整套复杂的逻辑来说服自己为什么损己利人是利己的,当他声称自己是个人主义而不掺和的时候,他只是用来反抗道德绑架、社会公德、流氓政府之类的东西,他并不反对一时起兴的做好事,他为此设计了自己的理论,他还愿意做一些当代道德、基督教道德或者什么制造的至少让你和社会的朴素公义都认可的好事,却又脱离于外界的流氓绑架,所以他声称那些是制造出的幽灵,而当你出于良善想这么做,只是刚好与幽灵一致,同时这是需要思想修养才能完全发挥的东西,它也就反对了你对自己行善的所得过于痴迷,它不寻求甚至看不起回报…总的来说,这是强大的主义,我擅自为施蒂纳的自我感到宽慰。”

   “那你的意识形态审美可真厉害。”法国人呛了一句,把写字板上的图拍到终端里,手指整个按在屏幕上,搞得界面要不是乱动就是唐突让图标被移动走了,又努力了一下,成功把毫无关系的日记页删掉了,“这种东西好难用……”

   “不,你误会了,我不是施蒂纳主义者。”白搭斯拉夫人拿过了他的终端,在他下意识伸手抢的时候,头也不看,轻易回到了邮寄界面,按下了广域发送,把它送去建设局和特雷西亚面前,“我觉得施蒂纳还是太左翼了,而什么都不能干的中间派自我主义者也太保守了,我在更野蛮又不讲道理的地方。”她眼中的银光已经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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