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9章 智斗美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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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许多人不由出声叫出,比试暗器躲虽重要。

  但是看清对方动手的前兆,手势和身躯不经意间扭动的方向是至关重要的,这样才能确定暗器射来的方向,确定自己躲开的路线。

  但是梦君奴却是不用做任何前戏,仅靠手掌涌出的真气便将暗器射出,可真是神技了。

  那针速度极是飞快,但是看在众人眼中,却是仿佛看着它们径直朝萧径亭飞去,仿佛下一刻便将萧径亭刺成个血葫芦,也将萧径亭那张俊脸变成鸡皮老头一般。

  但是由于刚刚看到萧径亭和柳含玉一战中,却也是在最后关头使出神鬼莫测的一招,方才赢了比武,心中又不由对萧径亭充满了期待,却是睁大了眼睛,唯恐错过了萧径亭使出绝招时那一刻的风采。

  那芒针转眼便飞到了萧径亭面前,但他却是一动不动地望着射来的暗器。

  “公子快躲!”惊得众人差点从椅子中弹起,倒是任夜晓美目直直望着萧径亭,不见太多的急色,却是比萧径亭更加信任自己。

  “叮叮叮!”

  那数不清的芒针整整齐齐落在萧径亭身边,直直盯在了地上,却是拼成了一个字——汝。

  却是一支也没有沾到萧径亭身上,众人由于没有看到萧径亭的绝招,心中难免有些失望,但是对萧径亭的胆识也不由得大是佩服。

  就在众人目光皆望向这个“汝”字大作猜测的时候,梦君奴也认为萧径亭会去注意地上芒针的古怪,但是萧径亭却是一眼也懒得瞧上,忽然间,他细长的手指一阵指舞,无数的芒针便从手中陆续飞出,在空中连成一串白线。

  “哇!好美啊!好美的手法啊!”萧径亭那宛如拨动琴弦的指舞,却是看得场上女子极是迷醉,又是羡慕。

  瞬间一支飞针便已飞到,梦君奴美目一亮,一只玉足忽地踮起,整个娇躯忽然直直朝右倾去,仿佛一根杨柳被风吹斜了身子,飘飘间更是美丽动人,却是轻巧地躲开了第一只飞针。

  “飕飕飕!”

  无数的飞针接二连三而来,直直绕在梦君奴娇躯周围,仿佛活的一般,梦君奴的娇躯也如同扬风摆柳般,躲开那些活一般的飞针,那美态直让数千人看直了双眼,也忘记了这是在比试暗器。

  “叮叮叮!”长长的一串飞针如同雨点般打在地面上,亦是整整齐齐钉在广场石块上,却也是摆成一个字。

  众人不由探脑望去,口中读到“妾”,不由满目的迷茫,不知道萧径亭在她脚下摆个妾字时什么意思。但是对两人暗器的手段,不由大是惊叹。

  梦君奴望着在身边飞舞的芒针,在看到微微有些得意的神情。

  忽然恍然大悟,细看下,果然发现那些飞针却不是活的,它们一直按着自己的轨迹飞舞,随即便纷纷钉在地上。

  发现萧径亭射来的飞针其实不用躲,却是怎么也刺不到身上的,芳心不由气岔,却是直直望着一支支刺到地上的芒针,面上却是不露出任何神情。

  “姓萧的这又是在搞什么名堂!”

  下来的比试又是让众人看不明白了,两人射出暗器的姿势和手法虽然都是绝妙无比,看得心神皆醉,但是那暗器仿佛故意躲开对方似的,怎么也是刺不到地方身上,倒好像师两个个在扔暗器玩似的。

  但是两人的脚下却是被芒针刺得满满,一边同是三个字。

  “妾乃()君”、“汝()乃是”两边余字皆是整齐紧密,但是梦君奴这边,君字前面却是空出一处,萧径亭这边汝字后面亦是空出一字多些面积。

  飕!

  一串白芒射来,萧径亭低头一看,身躯一震。

  却见脚下的那个汝字后面刺在地上的芒针整整齐齐,却是一个“师”字,配上其他字刚好是:“汝师乃是。”

  这四个字将萧径亭所站的方形几乎占满了,余下空出一多躲字范围的没有钉上芒针的那一小块面积,却是萧径亭的立足之处。

  萧径亭见之,目中闪过一道雷霆,直直射向俏立得意的梦君奴,长袖一甩,亦是一把飞针飞出,那针飞出却是没有一点花俏,直直钉在梦君奴脚下,却是在“君”字后面加了个“奴”字,却是在那圆圈中摆成“妾乃君奴”四字。

  看来却是没有多大的意思,她本来便就是梦君奴。

  这下所有的目光统统盯在了萧径亭脚下,萧径亭今日一展神威,一身武功高深莫测,能够教出如此徒弟,众人对他的师傅自然大是好奇。

  现在却是轮到梦君奴了,却见她现在却是一点也没有动手的意思了,美目只是直直望向萧径亭,眼中闪着灵动的目光,又朝他脚下那处空出一字面积的地面望去,那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萧径亭只剩下那块立足之地了,若是萧径亭飞身躲开那些飞针,无疑那些针便会在地上钉出一个名字,便是萧径亭的师傅。

  若说天下间谁能够成为萧径亭软肋,他的妻子和师傅绝对时醉重要的两个,因为他对师傅已经不完全是一种崇敬了,对于师傅软弱的心神,萧径亭却是充满保护和关爱。

  “萧公子,君奴这便要出手了,这最后的一招公子方才也见过,是暗器的最高层境界,千折百转,公子小心了。”

  梦君奴话一说出,众人立即议论纷纷,目光直直望向楚皱言,天山剑派的掌门一手暗器功夫,天下闻名。

  尚且在梦君奴手上吃了亏,心底下不由为萧径亭暗暗打鼓。

  说罢,梦君奴玉琢般的右手成拈花状,缓缓从盒中拈出一根,拇指和食指间只抓住针尾处一丁点,仿佛是怕沾到上面的毒液。

  纤巧地翘起右手其他手指,将那针放在眼前细细观看,美目朝萧径亭瞟上一眼,想看到他如临大敌的样子。

  却是发现面色虽然没有什么笑意,但是却没有一丝戒备之色。

  “啊!好美啊!”

  梦君奴玉脸忽然绽开一道笑容,使她那张本来就美得令人屏息的小脸上,散发出夺目耀眼的光芒,由于那双美目瞬间仿佛变得无比的幽幽动人,仿佛那两道秋水潭只要稍稍一许波澜,便可带走你所有的魂魄。

  此时的广场顿时静寂无声,目光呆滞直直望着场中如同仙女下凡的梦君奴。

  而此时的萧径亭双眼一对上那双秋眸,心里顿时一阵摇荡,脑中不由一迷。

  在外人看来,此时的梦君奴只是出招前绽发出美女的姿态,但是其中厉害却是只要萧径亭才能体会,媚术练到最后,却是将所有的媚功凝聚于双目之中,稍微瞟上一眼便被夺去了心神。

  萧径亭只觉眼前的两道秋波轻轻一阵荡漾,心下顿时亦是一股春潮泛起。

  梦君奴红艳艳的樱唇微微启开,仿佛下一刻给的便是一个醉人的微笑。

  那一露齿的神韵,却是让萧径亭心底下那股春潮猛地漫上,让人仿佛愿意倾尽所有只去换来那倾城一笑。

  “呼!”梦君奴樱唇微微一张,吹出一口如兰香气。

  “吟!”

  一声轻啸,梦君奴拈针的两只手指微微一分,那针鬼魅般飞出,但是速度却极是缓慢。

  萧径亭目中一寒,心中一震,暗道:“这分明是莫姨一路的媚术啊!这是梦君奴却是到了这等境界了。”

  望着缓缓飞来的芒针,萧径亭心中却是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大意。

  手掌一绕,顿时一股真气绕在袖中,“呼!”

  地一抖,一掌击出,那支飞针顿时被凌厉的掌风击得飘出。

  “你这其实实在逼我双脚离地,好让你补全上面的字吧!”

  “叮!”

  只见空中光芒一闪,却是又一根飞来,正好撞到原先被吹飞的那支。

  顿时两只齐齐飞快而来,却是梦君奴算定萧径亭会用掌风刮飞暗器,算准时候再弹出一根,在原先飘出的那支稍稍一拨,便是连萧径亭击出的掌力也借了来,所以飞来的劲道显得尤其凌厉。

  望着那两只飞针瞬间到了眼前,萧径亭猛地相后仰起,那两只飞针堪堪飞到萧径亭仰倒后,距胸膛处三寸的地方。

  萧径亭正暗自庆幸,不想那针却是忽然停下,直直坠下。

  顿时吓出一身冷汗,目中一闪,足下一点,整个身躯忽地斜着弹出。

  “叮叮叮叮!”便在萧径亭双足离开那一字多面积空地时,无数的飞针如同蜜蜂归巢一般,雨点般钉在那片空地上。

  “咦!”

  数千人不约而同地探出脑袋,目光直直射到那处空地,想看到萧径亭的师傅到底是谁。

  便是大殿中的各门派掌门人亦是站起身躯,伸长了脖子。

  梦君奴顿时容光焕发,却是终于将萧径亭逼出那块空地方。

  “啊!”

  众人中一群不忍惊叫,却是萧径亭双足又落在那处空地,双足踩进沾满毒液的芒针上,面上肌肉一颤,眉头一皱。

  “卜卜卜卜!”又有无数的暗器飞进萧径亭的身体,陷入而不见。

  “不!”几声惊呼,任夜晓、归行负些人猛地站起,身躯一扭便要跃来。

  “飕!”

  萧径亭双手一张,无数原来抓在手中的芒针蜂拥而出,满天花雨般飞向梦君奴。

  在外人看来,萧径亭也只是失败后不甘心的一次反扑了。

  梦君奴玉脸闪过一丝不忍,娇躯飘地飞起,轻易地躲开了那些密密麻麻的飞针,任由它们纷纷钉落在地上。

  娇躯在空中一个转折,荡荡飞到半丈开外,反正萧径亭足上身上已经刺满了毒针了,早已经输了。

  “萧公子,对不住了!君奴赢了这一阵了,但是君奴赢得极不光彩,日后定向公子赔罪。”

  梦君奴神色复杂望了萧径亭一眼,便把目光望向任断沧,道:“师叔,三场比武中君奴赢了两场,君奴这便要奉师傅和父亲的意思,接手江南盟了。”

  场上静寂无声,压抑得仿佛让人喘不开气一般,任府众人皆面色黯然。

  任断沧面色一沉,仿佛老了十岁,望了望已经变得碧蓝的天空,张了张嘴,正要说话。

  “噗哧!”一声轻笑的却是任夜晓,只见她美目望着萧径亭,尽是嗔怪,道:“你还装死!”

  好像僵了般的萧径亭,仿佛被任夜晓一句话激活了般,脸上一点没有变皱的迹象,嘴角扯开一丝诡计得逞的笑容道:“梦姑娘,你输了!”

  张开掩在胸前的两只手臂,却是见到无数的芒针密密麻麻贴在萧径亭衣服上,却是被他用内力吸附住了。

  “哗!”

  萧径亭身躯一松,胸前的芒针顿时落了一地。

  光滑的长袍上,便是连一个针眼也是没有。

  宽袖一甩,整个身躯飘出,却是看到原先被踩住的那处空位中,一根根细针统统被踩成了几截,横躺在地面上。

  “啧啧!”

  一阵阵惊叹声穿过,任府弟子顿时欢呼起来。

  任断沧面上顿时一阵发光,首回挚热的目光朝萧径亭望来,其中充满了歉意和感激。

  而那些任府的弟子更是如同神仙般地仰视萧径亭,顿时整个广场欢动如潮。

  “好吗!妾乃萧君奴。梦姑娘什么时候做了萧公子的奴婢了。”

  一声带着调侃的笑声响起,却是刚刚解气的归行负,众人随着他的目光瞧去,却看到梦君奴原先站立的那个圆圈中,整整齐齐排着五个字——妾乃萧君奴。

  那个“萧”字却是萧径亭最后那把随意一洒中,在地上钉排成了。

  由于大家都认为萧径亭输了,一下竟也没有注意看。

  梦君奴玉颈仰起,朝萧径亭走近几步,直直望着萧径亭,俏脸上神色变了几变,冷冷道:“我花了无数的心血才造就的这个局面,却是被你一手破坏掉了。”

  忽然小脸上绽开一朵迷人的笑容,道:“我现在才忽然想起,你武功恢复得这么快,只怕是那个莫夫人的功劳吧!”

  美目一闪,低声道:“那个风骚的莫美人,今天早上被我抓了去了!!”

  梦君奴玉颈仰起,朝萧径亭走近几步,直直望着萧径亭,俏脸上神色变了几变,冷冷道:“我花了无数的心血才造就的这个局面,却是被你一手破坏掉了。”

  忽然小脸上绽开一朵迷人的笑容,道:“我现在才忽然想起,你武功恢复得怎么快,只怕是那个莫夫人的功劳吧!”

  美目一闪,低声道:“那个风骚的莫美人,今天早上被我抓了去了!!”

  萧径亭心里一紧,由于上次萧莫莫的遇刺,萧径亭一直对她的安危颇是担忧,便是今天早上尚吩咐了一番。

  而且萧莫莫武功和手段都颇是厉害,待她有了提防想陷害她变不容易了。

  但是昨日萧莫莫为了恢复萧径亭功力,在《水经玉注》的基础上,还用上了她的师门邪术,对自己一身修为损耗得极是厉害。

  若是再派上几位同那夜一样厉害的高手,萧莫莫还真的不易抵挡。

  “莫姨可千万别有什么闪失啊!不然真是万死莫辞了!”

  “师叔,请恕君奴今日失礼了!告辞了!”

  梦君奴一个抱拳,说罢竟是没有一点犹豫,径直向山下走去。

  忽然又笑着瞟上萧径亭一眼,道:“公子啊,你猜猜我到底会怎么对付那个风骚美人呢!”

  却是见到萧径亭目中一道雷霆扫来。

  “萧贤侄啊,快快进来,今日任某要和你喝个痛快!不醉不归!”

  任断沧尽管对梦君奴没有一点客套地离去,虽然满是不解。

  但是也顾及不上许多,忙起身来招呼萧径亭。

  “梦姑娘且慢离去!”

  萧径亭一声断喝,一把抽出“雪剑”,足下一点快若奔马朝梦君奴冲去。

  梦君奴却是连头一不回,脚不粘地,瞬间便走出了丈许。

  “拦住他!”柳含玉一声令下,梦君奴带来的十余名随从顿时四下散开,纷纷抽出兵刃。

  任断沧见之,眉头一皱,大手一挥。

  正要让广场上的弟子上前帮忙,却是被方剑夕一把拉住道:“伯父不可!千万别中了梦君奴的计策,有理由再挑起时事端!”

  “萧公子,得饶人处且饶人!梦姑娘可是吴梦玉大侠的后人!”楚皱言目光转了几转,身躯呼地站起。

  萧径亭充耳不闻,足下几个跳跃,目光直直盯住已经快走到石阶的梦君奴。

  却是觉得顿身一寒,仿若坠身冰窖之中。

  却是十几支长剑直直刺来,柳含玉和那夜刺杀萧莫莫的女刺客紧紧跟在梦君奴身后。

  萧径亭对那十几支长剑,便是瞥一不瞥上一眼,身躯腾空而起,飞至一支剑上,借力过那十几人头顶。

  便如一只大鸟一般,挺剑直直朝梦君奴刺去。

  “啊!”数千人头颈齐齐仰起,一声惊叹,如此高明的轻功他们却是闻所未闻。

  “叮!”一声尖锐的撞击声,刺得众人浑身一阵战栗。却是萧径亭汹涌撞进战团,顿时和柳含玉和那名妖艳女子战在了一起。

  “嗯!”萧径亭长剑带着呼啸的剑气,直劈下去,砍在那名妖艳女子的剑上。却是将她砍得一阵踉跄,半截断剑飞上了天空。

  “萧兄!柳某虽然亦敬你为人,但是你一再相逼,在下也便不客气了。”

  说罢挺起长剑,抖动间朝萧径亭下盘攻来。

  却再也不是优雅动人的拈花剑法了,剑花绞动间却是变得冷冽凌厉了许多。

  萧径亭见到这套剑法时候,目光不由微微一滞,却是觉得有些眼熟,却是一下想不起来。

  也来不及想起,眉头一皱,一边右足抬起,便要认准柳含玉刺来的长剑踏去。

  一边右手手腕一转,顿时剑刃朝下,便要斩去柳含玉朝下盘刺来的剑刃。

  柳含玉浑身一震,眼望着自己的剑刃朝萧径亭的脚下送去,心中惊骇。

  手腕一移开,剑刃方向一变,便要朝萧径亭胯间砍去,却是感到手臂一寒,却是萧径亭手上的“雪剑”正在手臂上方几寸处候着。

  目中大睁,惊出一身冷汗,心下顿时沮丧透顶。

  萧径亭足下生风,正要踏住柳含玉送来的长剑。

  背后却是十几道寒气齐齐袭来,转头望去,却是发现原先被击退的那名妖艳女子,目中闪着复杂的目光,手上那支断剑朝胸腹间刺来。

  后面那些不用说也知道,便是梦君奴带来的那些随从赶上了。

  十几道寒气割在身上,仿佛要将整个身子撕碎了一般。

  “不要伤他!”几声娇呼同时响起,却是任夜晓挣脱了方剑夕,玉足一点直直跃来,边跑便朝跃到广场中央的归行负呼道:“归伯父快去!”

  “辛师妹!你若出手,那便坏了‘剑花宫’的大事了!”

  辛忆一执身边长剑,却是被边上了李箫沁拉住了衣袖。

  辛忆柳眉一皱,真气一吐便要震开李箫沁手掌。

  却是觉得他手上一紧,怎么也挣不脱,玉牙一咬,长剑一挥朝李箫沁手腕斩去。

  李箫沁眉头一竖,喝道:“师妹胡闹!”

  却是忙放开辛忆,辛忆借机朝萧径亭方向跃去。

  李箫沁见之,面色一狞,朝辛忆道:“师妹等等,愚兄也上去帮忙!”

  “嗯!”

  萧径亭心神一静,长剑猛地举起,便要挥出,却是听到一声闷哼。

  忙转眼望去,却是楼临溪足下一阵狼狈的踉跄,喷得浑身的鲜血。

  楼临溪刚才和公牧潘的一场比试,早就油尽灯枯了,此刻见到萧径亭危急,竟是又冲进重围,拼尽最后真气,劈倒两位对手。

  无力下也被刺中数剑。

  浑身的衣裳被剑气割得条条零碎,头发散乱胡须被鲜血湿成一团。

  这位平日仙风道骨的一代宗师,此时哪有点一代宗主的样子。

  萧径亭心头一酸却见到一支利剑直直刺向楼临溪背脊,眼中直要喷出火一般,不再理会身边刺来的长剑,也顾及不上踏住柳含玉的剑刃。

  身子一扭朝楼临溪扑去,腹下一寒,却是一支断剑刺来。

  萧径亭看也不看,一剑挥出。

  “啊!”一声尖厉的惨叫,一股血雨喷上天空。那名妖艳女子如同稻草一般,飞出丈许远,直直摔在广场地面上。

  待落到楼临溪身边时,萧径亭却发现楼临溪神志已经有些不清楚了,双眼迷茫,见到萧径亭过来以为是敌人过来,手臂一支便要反击,却是举也举不起。

  萧径亭一把握住楼临溪手臂,一道浑厚的真去传去,一支利剑却同时刺到楼临溪背后。

  “去死!”萧径亭一声大喝,手腕一转,雪剑呼啸而出,刺向那支袭向楼临溪背后的长剑。

  “叮!”白芒一闪,雪剑顿时将那支剑刃撕成两半,绞起的朵朵剑花也呼啸刺入了那人的胸膛。

  “啊!”数人一声疾呼,掩目不敢再看。却是萧径亭手上长剑汹涌而入时,那人整个身躯顿时化作片片血肉,四处飞溅。

  “放肆!四品金剑侍卫李箫沁在此!萧径亭你敢尔伤人!”

  李箫沁一声断喝,脚下一顿身躯汹涌跃入战圈。

  长剑一挺,屈指成爪,抓向萧径亭握剑右手。

  萧径亭眉头一皱,朝过来的李箫沁一瞟,右手长剑挥出,左手抓紧楼临溪,真气一吐将他身躯送到场上人群。

  “叮!”

  火光一闪,李箫沁身躯一颤,足下一抖。

  却硬是没有后退一步,但是整张脸却是刷的一下,顿时变得惨白。

  萧径亭手臂一麻,手腕一抖酸麻感觉顿去。

  与此同时,那十几支长剑也顿时齐齐刺来,萧径亭握剑手掌一紧。

  “小心!”

  众人再也忍之不住,叫嚷出来。

  一颗心脏仿佛要从心里跳出来般,目光紧紧望向齐齐刺向萧径亭的那十几支长剑,仿佛它们下一刻便会刺入自己的心脏一般。

  “赫!”随着萧径亭一剑挥出,广场上数千人仿佛觉得一阵狂风吹过,一团汹涌的劲气平地而起,一团冷冽的白芒猛地冒起。“狂风倾城剑!”

  “叮叮当当!”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无数断剑纷纷飞上天空。

  那十几人虽然也仿佛被狂风肆虐过一般,衣裳凌乱,那些女子也皆是钗横发乱。

  但是身上却是没有一点伤痕,手上犹自握住只剩下半截的断剑,直直盯着中央的萧径亭,目中射出凶狠凌厉的目光。

  后边的归行负、任夜晓、辛忆也随之赶上,挺剑直直对着梦君奴的那十几名随从。

  只待他们一动手,三支长剑便呼啸而上,减轻萧径亭压力。

  场上的气氛也顿时变得箭弩虚张,一触即发。

  “萧兄!梦师妹!有话好说,且慢动手!”方剑夕终于借机赶来,跟在任断沧身后,朝萧径亭这边走来。

  萧径亭目光透过人墙,远远望见梦君奴正俏立站着,亦是望向萧径亭,美丽的目中尽是愤怒,但是萧径亭还是看出里面透着一丝得意。

  看到萧径亭望来,玉手缓缓抽出腰间的长剑,美目亦化作一道寒气,竟是满脸的战意。

  “好!我这便会会你!”萧径亭暗中一喝,足下一蹬,长剑一挺,疾若流星般刺向一边的梦君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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