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R-18】KAN-SEN的一千零一夜(?):豪篇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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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豪篇]

  

   弘农县元田镇,一处白墙黑瓦的深宅大院。

   按可考的家谱,作为颜真卿一脉的旁支,元田颜家自唐僖宗年间移居元田镇,繁衍至今,到了现在,连上海内外的各路分家,香火鼎盛,代代都有大官出世。

   这处历史悠久的大院,黑燕子头,灰白强,石砖高窗,小门窄进,始建于前清雍正年间,由当时任甘肃布政使的某位先祖出资修建。

   硕大的天井在院内框住无处可去的楼堂隔层。两百多年了,从里到外,从上到下,南方山林地带特有的湿气熏黑了防潮防蛀的桐油层。

   木制门窗倒是换过几次,雕刻的内容都是二十四孝。看这扇是卧冰求鲤,瞧那扇是戏彩娱亲,偏偏漏下一个郭巨埋儿无处可寻。

   祖先堂挂着的,自然是自那位先祖以来,住过这儿的祖先们的排位。不过,祭祖的时候女人不许进来,因为当地迷信,女人总是好不央流血(经血、产褥血等)晦气得很,地位也不高。

   里面的排位,除去先祖一代或某几代力挽狂澜的女性,如颜文氏、颜高氏、颜王氏等等,其余全是男性。挂着的画更是仅限于清代民朝国朝当过大官的家族成员,余者不够分量。

   “您在吗?我是豪。心情不好?还是累了?这种时候,来点小饼干就好了。心情和精神都可以很快恢复的哦。”

   身为挂名的战列舰舰娘,豪在这个家的地位非常尴尬。

   她战战兢兢地把手上制作的糕点递给丫鬟。丫鬟不可一世地留下一抹嘲讽意味十足的讥笑,心不甘,情不愿,把这袋子糕点往书房里送。

   “老爷…老爷?二太太给您送糕点了。您说是放哪儿好?”

   休假期间不忘看公文的家主颜文瀚没搭理丫鬟,随手往桌上一指,嘴中嘟囔着莫名其妙的“嗯,嗯”。丫鬟没多想,随手把刚烤好的糕点放到冰冷的文房四宝边上,匆匆出了书房门。

   “二太太,您瞧,我给您送进去了。您请回吧。老爷忙着公务呢,晚饭时间您再来吧,好吗?”

   丫鬟的眼神像刀子翻搅着豪战战兢兢的心。她前脚回书房,豪刚想走,没几步,一对没有好气的声从身后冒出来。

   “哟,今天也来送饼干啊?不错嘛,咱爸没白找一个生孩子的玩意儿~”

   “你可别这么说,人家是二太太,家里有男孩,比我们强多了~”

   大太太的两个女儿从楼梯上下来。平素在英国爱丁堡大学留学,双双攻读硕士。现在因为祭祖,颜文瀚跟校方通融,把俩女儿顺便接回国来见个面。

   虽说同样是女人进不得祠堂,女人不能和男人们一块上桌吃饭(另外找个房间吃),二太太豪自打给颜文瀚找关系拿下当了小老婆,生下唯一的男儿,每每当老爷抱着不足三岁的他进祠堂,这两个千金大小姐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豪却是全然不敢和她们硬顶的。她们的母亲大太太,帝都数得着的官宦名门之后,与现在在东江省某国企当董事长的颜文瀚门当户对。这样显赫的家世,哪里是豪这样一个普通人家可比的?

   “两位小姐,我…”

   不等她搭话,大小姐绕过去,权当没看见,悄悄对着她脚上踩了一下。二小姐笑得像村里的老母鸡,倒是替渐渐走远的大小姐把话说完。

   “别以为生了个带把的就能吃香的喝辣的。咱妈可厉害着呢。”

   豪恭恭敬敬送走了这两个没事找事的瘟神。大小姐前些年上高铁,殴打三言两语得罪她的老人的事儿,没少让亲爹颜文瀚擦屁股。好在朝廷上都是亲戚连朋党,消息封锁及时,“善后”处理有力,没闹出什么大事来。

   二小姐还好,最多是在国外某知名社交网站上晒过老佛爷的定制包和蒙特雷的演唱会,定期更新,新意盎然。

   “杀你一户口本”不是一句吓人的空话。

   她咬着牙,匆匆离开楼下,跑回二楼的房间。一声关门,整个窗扇震歪了上面雕刻着的孝顺故事。绣着鸳鸯戏水的缎子锦被,很快落了个落花流水细雨打萍。

   颜家大太太没有儿子,结婚这些年,女儿只有俩。帝国商务大臣任上退休的公公乾纲独断,命令大儿子颜文瀚赶紧找个“清白”的女人做小妾,抓紧时间生孙子。

   他某次与B港区指挥官谈事情,看见了正巧汇报工作的豪。一来觉得她家庭背景简单好控制,二来她性格温婉不会到处惹乱,三嘛身材窈窕年龄合适,他通过一点“说和”,几番操作,豪到了颜家当了姨太太。

   大太太和两位小姐有事没事给她冷暴力小鞋穿,自然就成了每天的家常便饭。

   “妈妈…妈妈,您看,我给您拿了什么?”

   三岁的小娃娃推开大门,兴高采烈找到了匆匆擦干眼泪的豪。他很开心地拿着手上的一个糖果找上亲妈。来这里之前,为了给母亲一个惊喜,他特意买了一点学校附近商店的糖果。

   过几天,就是豪的生日了…

   “这是什么牌子啊…xxx牌?你怎么能买这么下贱的牌子!”

   豪心情很不好,看孩子不争气,一把夺过手上的糖果,扔进梳妆台前的垃圾桶。孩子吓傻了,紧接着就是一个巴掌。

   “你妈我有的是钱。咱们不用吃这些贱民常吃的玩意。上次给你买的如意居的甜点,你说分给同学了。现在呢?你妈我可丢不起这个人。对了,你还有功课对吧?家教可跟我说了,你算术可还不行。个位数的加减乘除,我晚饭后亲自考你。回去,做作业!”

   小孩子哭哭啼啼,一阵寒风带着月色冲进屋里。哭声渐渐远去,豪突然看到手上的红印,情不自禁地掉下眼泪。平时的豪,一定会拿最完美的笑容与温馨迎接唯一的儿子。

   “我这是…我这到底是怎么了?我怎么…可以打他呢?”

   叮叮咚咚敲门碎响。豪像是察觉猛虎气息的雌兔,猛地用袖口擦干净脸上的泪痕。

   接下来的人,可是一个让她不知道好坏的人。然而,现在的她,没有任何资格拒绝来人。

   “豪,我来了。刚才我碰见小少爷。怎么?不听话?我看你打得有点狠哪。他哭得稀里哗啦,我看了,嘿,都心疼。”

   沐霖市第一人民医院院长颜文栾,颜文瀚的堂弟,豪在颜家的一个亲密战友。

   他赶快进门,二话不说,关上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古香木门。最初,豪还怀过两胎,但是,颜文栾让人B超扫出的结果,不带把儿。

   害怕生不出男孩被赶出颜家的豪慌不择路,答应了颜文栾的要求,由颜文栾作主,替她把这两个女胎早产然后处理掉,对外宣称小产死胎。颜文瀚不懂医学,信任堂弟,不疑有他。

   终于,她“第一胎”便生了个男孩。颜文瀚喜出望外,对这个比自己小了近四十岁的姨太太更是满意。本来他都做好了心理准备,真再生女儿,非按当地习惯,找个热水桶烫死女婴,生一个烫没一个得了。

   人到中年,直奔老年,他可没耐心等“只生女儿的废物点心”(大太太自嘲)无休止耗下去。

   豪半是对两个女婴的歉疚,半是授人以柄的无奈,面对颜文栾日益升级的调戏,半推半就之下,成了现在这样尴尬的关系。

   “怎么了?你想让我给堂哥送个种?我堂哥可不差。还是说,你想我了?我这么有男人魅力?”

   颜文栾虽说是颜文瀚的堂弟,因为上一辈的缘故,年龄差了二十来岁,和豪的年龄差倒是缩小了不少。正因为此,他想起来豪;对堂哥来说好利用,对他来说一个样。

   “你不要这么不正经…我告诉你啊。老爷现在…”

   “老爷现在还在下面办公呢。刚刚我听见的,某个分公司经理突然潜逃南韩,我估摸着事儿可不简单呢。放心,他一时半会顾不到这边来。你这身子骨~我真是越看越觉着,我都入迷了我~“

   堂哥家多了一个听他话的传声筒,奶子正脸蛋俏还能当个炮友,干净人小三不用他出钱养还能让他来用,何乐而不为?

   脑袋顶上插鸡毛。他的胆子自然越来越大,手指揉捏着她依旧丰满的双乳。平时写公文写拉丁文处方的双手,现在伸进衣领里。黑蕾丝胸罩摩擦出他内心无尽的欲火,乳沟通过手腕刺激荷尔蒙的分泌。

   她满脸娇羞躲躲闪闪的神态,映入他的眼帘。要搁在平时他来找,豪最多勉为其难,双膝跪地替他打个口炮,精液顺着嗓子流进喉管食道,他再心满意足伸个懒腰,齐活了。

   今天,他不知为何,不想按着老流程走。凭什么他堂哥招招手伸伸腰,这么一个大美女挂职战列舰上赶着来当小妾,他呢,就得整天围着医院打转,看一群七老八十主治医师的老脸开会,守着那些卫校毕业前人尽可夫的女护士?

   他的另一只手,顺着后背,摸进了豪的蕾丝内裤。股沟多出新的不速之客。丰满的臀肉与腿根半推半就,不愿意来者随心所欲的抚慰揉搓。

   连豪自己尚未发现,她的呼吸声渐渐急促,身上让火蚁群爬了个遍。每一件衣服都重达千万斤,胸罩吊带变成了松软的上吊绳。她的眼眶满是流淌着慌乱担心的胆怯,到了他的眼里,却成了国色天香出水帘,小家碧玉全是情,美得很。

   发育完备的乳腺胀满酸中带臭的乳汁。她从未想到,经过这个人的一番调弄,双乳居然成了挂在身上的一对滚烫的铁球,从外到内,烧得她五脏六腑通通火烧火燎。火苗子烧到嗓子眼。烟灰顺着鼻孔往外透着火星子,就是不知道这间木房会不会让这点火烧个干干净净。

   身上的一双大手,一会儿伸进胸罩揉搓乳头,一会儿窜入黑丝抚慰大腿,一会儿再沿着屁眼阴唇上下摩擦。她仿佛成了这双大手任意把玩的物件,化作新生的出水芙蓉。

   平时,老爷颜文瀚跟她上床做的时候,前戏自不必提,二话不说立马插入,干个几轮,爽了,睡觉。半夜起夜,还得把她踹醒,让她端着尿桶跪着接。

   每晚,床头柜上总是放着一本看不完的《呐喊》。这几年,老爷每晚都是这样,看不完。

   “豪~我那个堂哥,没有情趣吧?唉,他带着你这个大花瓶出入不假,就是不知道,女人需要呵护,需要升华价值~“

   虽然这样的关系肯定是不对的,但是,随着性欲的升腾,豪的恐惧染红了眼前看到的一切。

   考虑到大太太的情绪,颜文瀚等男孩生下,当场把他过继到大太太名下。按着族谱,她至多是孩子的生母。万一有一天,孩子看不起出身舰娘的她,大太太当家,她该去哪里?被大户人家扫地出门?万一有一天,颜文栾还是谁,把那两个女孩卖掉的事抖落出来,她该如何自处?万一有一天,一切东窗事发,几个最疼她的姐姐,又会怎么看待这样的她?万一有一天,

   杯弓蛇影,风声鹤麟,草木皆兵,战战兢兢。

   “宝贝~你放心~我真要是和你生了娃,那也是咱们家的种,乱不到外面去。再说,我兜里带着避孕药呢。你要不放心,自己个儿按着说明吃~”

   兜里装着的,是一个药瓶。瓶子上写着的,的确是紧急避孕不假。问题是瓶子里装着的不是避孕药,他来时腾笼换鸟,里面装的全是消食片。

   豪满心慌乱。熊熊烈火烧遍了全身,她努力抿住通红的双唇,烧红的舌尖搅得她心神不宁。身上的大手貌似很有经验,想必是以前找了些心甘情愿的女护士练了手。

   她得离开身旁的男人了。他的身体擦燃了浑身的衣物,再不躲开…

   “你想走?“颜文栾反手扣住情迷意乱的豪,”之前你这张小嘴,替我鸡巴打得那几下可爽着呢。不过今天我想换个玩法。你要是不乐意,也成。怎么样?你说话啊?“

   现在的豪,心中只剩下烈火烧开后,遮天蔽日的烟雾。眼前的屋内陈设消失于烟尘的滚滚而来。身旁的男人如农村烧柴的炉灶风箱,火越烧越旺,烧得她差点让烟雾呛得眩晕。

   大腿的根部,黑丝的内里,透明的液体往下流,滴在无人欣赏的脚踝,还是隔着黑丝。

   “你…快点吧…“

   颜文栾故意耳背,故意掐了一下黄豆大小的尿道口。怀中的佳人紧接着一个哆嗦,连口中齿缝泄露出的香气都带着烧化他下半身雄起“老二”的烈焰。

   “你说清楚点。我这个耳朵不大好使,要是说让我赶紧走人,我立马出去。”

   手背摩擦乳沟内细腻的白肉。手指揉捏着肛门的花边。豪说不清楚,身上到底有多少只手,带给她欲火焚身的灼热难耐。

   老爷跟她圆房,从不说公私的机密,晚上熄灯,干完,睡觉,起夜,端尿桶,睡觉。

   豪看得出来,老爷喜欢她,更多的是喜欢她的容貌,她生的独生子。其他时间,他们两个人客气地像在官场的上下级。

   镜州的大宅尚没有这边老宅自带的刻骨寒气。公公婆婆自打退休,回了这儿住,她见到了二老的脸,见的是佛寺的四大天王,八成热的话全归她儿子。但凡说点她自己的话,婆婆脸一拉“没规矩”,公公视而不见…

   豪不知道,在这个家族,她应该怎么办…

   “求求你了…快点做吧…你手都摸到那里去了…”

   仔细看看,颜文栾虽说也不年轻,终究不像老爷那样不怒自威,这么看着,作为初入中年的成功男人,还挺帅的…

   在港区,豪是个平凡的舰娘。在颜家,豪是个墙根的小草。

   “你要不这么说,说出去还是我强奸你。得了,你自个都乐意,来吧,我替你脱衣服,咱们快这些把事儿办完。待会儿还得吃饭呢~”

   按着规矩,豪伺候老爷之前,得干干净净洗一遍。

   窗外初升的月亮,在这块土地上看惯了两百年间的人情世故。黑丝落地,湿淋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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