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棋手小姐赴宴(女博与企鹅物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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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地的尽头”酒吧内,肉香酒浓,灯火阑珊。龙门最贵的披萨饼店里两个12寸超级至尊披萨占据了大半个茶几,叙拉古螺旋粉、烤翅、炸土豆条和各色零食争先恐后地塞满空隙,酒液和饮料气泡缓缓上升,在映着斑斓灯火的液面破碎。

  

   “che figata* Party!两位老板万岁!”

  

   “德克萨斯,这个真好吃!”

  

   “哈哈,老板在就是出手不哆嗦,好耶!”

  

   “喂喂喂,可颂,你的意思是我平时很抠门吗?”坐在博士身边的大帝用他特有的企鹅嗓子尖叫道,这话引起了一阵哄笑。

  

   “啊,没有没有,我是说老板今天比平常都更帅!”丰蹄女孩嘴上辩解着,脸上却全然没面对老板时的紧张样子。一片狂欢中,坐在博士和大帝对面的德克萨斯默默地啃着空递过来的炸鸡,微微颤动的狼耳抖擞着警惕,橙黄色的美丽狼瞳一刻不离两位雇主左右,但狼牙的动作并没有因此怠惰,三下两下就把骨头完整地从肉中剔出。

  

   “大帝先生,您知道...”博士对大帝附耳说着什么,这可不容易。大帝呷了一口红酒,啪嗒一声把酒杯扔到一边,扯着嗓子盖过空随着音响的献唱和能天使的欢呼,道:“你问这个?”

  

   “是的,海。”博士那带着变声器的声音显然卡到了让大帝不高兴的地方。

  

   “什么东西沾到海可就没任何美感了。”大帝推了下墨镜,取过一个更大的酒杯“谈论这个还不如谈谈如何购入更多的美酒和黑胶唱片——可颂!”大帝突然尖叫起来,把博士吓了一跳,丰蹄女孩忙扔掉手里的披萨,跑过来给大帝倒酒。“什么嘛老板,这点事还得我动手?记得付小费!”

  

   “享受你的时间,罗德岛的博士。”大帝没搭理可颂,对博士摆出一副长者的风范。“等你死过很多次以后,就会知道,你背负的东西没有意义,你什么都改变不了。别整天把自己包起来像个苦行僧,或许你可以来哥伦比亚,成为一位新的音乐人——我记得你的炎国戏剧唱得挺不错?这就是我能给你的所有忠告。”

  

   “哈?老板还会唱炎国歌?”红发的神枪手眼明耳灵,立马停下叉意面的手,拉着博士硬要她唱一段。

  

   “能天使,够了。”德克萨斯出言,把苹果派推了过去。空依然忘我地唱着,时不时瞟德克萨斯一眼。后者此时靠在沙发上,闭目吐起了烟圈。棋手小姐心底里对灰狼姑娘漾起几分感激,在企鹅物流那带着哥伦比亚式散漫和拉特兰糕点般甜腻的企业文化中,她长长舒了口气,依靠在沙发上。这是她在被停职并勒令休假后第一次完全放松下来。

  

   “当然,如果真的有什么麻烦的东西缠上你的话,拿走我的一块尸体,那会对你有用的。”这话从品着酒的企鹅嘴里说出来,就像要借博士一块橡皮一样漫不经心。

  

   派对还在持续,然而喧嚣中夹杂了什么不愉快的声音。灰狼姑娘猛然抬头,手中酒瓶如流星闪电般砸碎了窗户向外飞去——

  

   “哒哒哒!”能天使拔枪如电一个短点射,酒瓶当空解体,高浓度的酒精被子弹擦燃,化作一片烈焰飞腾开来,窗外几个窥伺的人影瞬间引燃,然而那些人不喊也不逃,定定站着任凭火舌舔舐,从容不迫令火焰自然灭尽,好像站在雨中一般。

  

   “黑帮?”

  

   “不是黑帮,那是——”

  

   玻璃的破碎声和尖啸声一同传来,带着浓烈海蚀的弩箭让室内锈味弥漫。处于攻击中心的博士第一时间扑向一旁闪避开来,反而她身边的大帝躲避不及,惨叫一声瞬间成了刺猬,毫无生气地被钉在沙发上。

  

   棋手小姐抬起头,面具下的眸子溢满了不安。她看到那些黑帮打扮的家伙冲入室内,西西里式西装下露出的潮湿皮肤生着墨绿的鳞片。她看到能天使在同他们的对射中被两枚箭矢穿胸,被钉在吧台上痛苦地呻吟,嘴角淌下墨绿色的污秽。看到德克萨斯和可颂相继被击倒在地,血液从她们的伤口流淌,在地上绘成了异样美丽的诡异阵法。看到空被它们砍倒在看台上,它们肆意生长的身体在偶像保养良好的滑嫩肌肤上肆意游走,不顾女孩濒死的呻吟撕扯着外衣。大量长着复数眼睛的怪物很快将企鹅物流全员逐一吞没,并把潮湿的肢体伸向了她......

  

   胸口的银饰一阵冰凉,迅速将她拉回到现实。大帝依然被钉在沙发上,像一只可怜的玩偶。能天使的维克托微冲已经打完一个弹夹,依托吧台架起一把M4A4继续射击,子弹从怪物的脑袋掠过,比镰刀更加麻利。可颂和德克萨斯把她和空掩在身后,同逼近的怪物且战且退。与此同时,酒吧连通吧台的后门被炸得脱开了铰链。可颂一记重锤将逼近的怪物向后轰去,同时德克萨斯虚招了两剑,在能天使的火力掩护下一个滚翻把住了后门。

  

   “别留活的!”拔枪对着从窗口攀附而入的怪物连发数弹,博士看见德克萨斯踢踝踩腿把从后门冲进来的怪物按在地上,忙高喊道:“它们是海里的东西,每存活一秒都潜藏着捅破天的祸端,陆地上的语言问不出什么东西......”

  

   一片混乱中,也不知道这话有没有被听见。但见德克萨斯双臂一错,把那怪物的脖子拧了一百八十度。能天使一个弹夹已经打空,孚身跃上已经不再安全的吧台,把调酒器和冰桶一口气全撞在了地上。剩余的弩手试图趁机打掉这唯一的火力点,位置最好的那个却被博士两发子弹打穿了太阳穴,墨绿色的污血喷了一地。待到它们转攻博士时,能天使一把从半空中接下博士抛来的第二柄短铳,单膝跪在吧台上,火舌锁定了它们的紧要之处。在没有海水帮助传讯的情况下,海洋的感知终不敌地上的眼睛。

  

   手中短铳空仓挂机,博士退到音响后避让长鳞的指爪,它们是冲她来的。一只怪物猛地撞开音响扑入,直朝博士而去,带起一股腥风。

  

   “刷!”金光闪现,却是德克萨斯眼见情势危急,抡圆了胳膊将源石剑抛出,那扑向博士的怪物全然没料到灰狼姑娘臂力如此过人,整张脸立时被平平削去。这海里出来的东西凶蛮至极,饶是如此重伤亦凭着一股子血勇用利爪把博士的面具从嘴巴处豁了一个口子,又将博士撞翻在地。也正是这一个分心,德克萨斯的臂弯被一只怪物扭住,狠狠朝吧台砸去。

  

   “砰!”在灰狼的后背把吧台撞得打了个横的同时,怪物的天灵盖被能天使两发子弹掀开了半边。墨绿的秽液溅污了一大片,德克萨斯依托着死尸掩住背身,单手持剑同更多怪物缠斗。制服上被生生豁开了好几个口子,剑光辗转之间到底还是显露出了几分疲态。

  

   “越来越多了。”叙拉古的孩子被教导狼一样撕裂敌人的喉咙,却并不擅长狗一样地缠咬不休。博士趴在地上,两枪将靠近德克萨斯的一只尤为迅猛的妖物射杀。但紧接着她被翻了过来,咸腥的味道透过破碎的面罩直入鼻腔,皮肉被豁开的声音在混乱中无比清晰。腹侧痛得超过了一切。她死死攥住刺入腹部的手,挣扎着试图求助。但此时就算是空也在抄起身边的折凳同一只怪物肉搏了。可颂同时在抵挡三个。剩下至少六七个围攻她、德克萨斯和能天使,没人注意她快要死了。她奋尽将铳顶在那怪物的下巴上扣动扳机,每一次搂火都带着狠,将怪物的脑袋穿成了筛子。只觉浑身气力都随着血从腹部流去。她是痛到绝处心还明,抽搐了两下,索性躲在怪物尸体下一动不动地装死。

  

   “#龙门粗口#,近卫局一群吃干饭的家伙,这时候去哪了?”混乱中,不知道谁喊道。

  

   “我们的事,近卫局从来没管过,这不是明摆着的嘛!”能天使也被吧台后涌出的怪物逼到了开阔地。她弃铳抄起酒瓶在临近的怪物脸上砸了个万朵桃花开,碎玻璃划开了天使雪白的肌肤,在制服乃至黑丝上都扯出了数个口子,酒红色的短发凌乱着,狼狈不堪。她也并非未经历过殴斗,但近身死搏也就比空强点有限。没过两招也被连续击中,一口鲜血顺嘴喷淌,整个人软绵绵地瘫坐在吧台下。

  

   “能天使!”空一转头看到能天使被击倒,手中力道失衡,折凳被怪物拍在墙壁上散了架。她对着话筒喊出的音声在封闭空间内如若闷雷,一击便把逼近的怪物震退。但与此同时她也被锈蚀的刀刃劈中大髀,白丝腿脚上瞬间豁开长长一道血痕,她惨叫一声,跪倒在舞台上。

  

   巨锤如雷,横扫荡除。可颂依然在苦苦支撑,看到博士、能天使和空先后倒下,也不由放弃防御,动作大开大阖强行把逼近的怪物荡开。冷不防一只怪物抄起后门掉落的铰链,差一点就套上她的脖子。但一发子弹斜刺里射来,把那怪物打得向后飞起仰倒在地。

  

   “这些下位到不能再下位的眷族中,连个真正的阿戈尔人都没有,他们究竟是怎么渗透到这里?近卫局不至于连这点货色都对付不了?”棋手小姐蹙着眉,虽是仰在尸体下装死,短铳一刻也不停。酒吧破碎的窗外,几道墨蓝色的影子迅速靠近。

  

   夜晚的酒吧依然喧嚣,似乎同往常一样在伴着音乐举行独属于贫民窟的嘈杂舞会,今晚却尤为不同......这喧闹直到几道墨蓝色的身影闪过,才在一段高潮后告一段落。

  

   破碎的吧台向着无尽黛蓝色天边微露的曙色吐出一股股咸腥气,被半埋在碎石下的人儿的手指动了动,指腹里捻着还未凝固的朱红色。博士抹了把脸,不知道属于谁的血迹和战术油彩一样涂在了破碎面具下写满疲惫的清秀面容上。她枕着脑后一块还算平整的碎岩,心里不住地后悔。

  

   如果知道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就算死在凯尔希的床上她也不要莫名地来龙门休这个停职假。

  

   她感觉自己被抱了起来,好像抱起一具死尸。抱她的人身材并不魁梧,力气却出乎意料地大。略微湿暖的毛茸茸的气息带着淡淡血腥打在裸露的鼻尖,她猛然意识到自己碎掉的面具被摘下了。艰难地睁开眼,对上的是一双橙黄色的美丽狼瞳。

  

   “我的菁英干员呢?”暗自松了口气,她问。

  

   “他们已经回去了,舌头他们也带走了,这种情况下他们不该在城内停留太久。”胸前佩着罗德岛菁英勋章的狼女孩回答。“阿米娅托我转告您,那些穿黑袍的阿戈尔人被近卫局和海神小队拦截并驱逐了,漏过来的都是杂碎。”

  

   德克萨斯是企鹅物流中唯一知晓博士真身的人。她因在黄铁行动中舍命同极境一起拔剑掩在博士身前,而被博士在战后亲自授勋。这是罗德岛对非本组织合作干员的最高封赏。虽也领“菁英干员”的称号,能在舰内享用菁英一级的待遇和训练、医疗资源,却听调不听宣,可谓坐拥百利而无一害,连能天使都无此殊荣。

  

   后背传来柔软坚实的触感,博士知道自己被抱到了床上。大地的尽头酒吧后看似小旅馆的地方是企鹅物流专属的员工宿舍。为此能天使没少抱怨。(“什么嘛,当年入职的时候老板承诺了总统套房、包吃包住,结果到现在连个影子都没见到!”)昨晚的战斗几乎把酒吧整个拆了,在配合支援过来的罗德岛菁英干员解决了那些怪物后,几乎人人负伤的企鹅物流便带着博士转移到了这里。

  

   “博士,麻烦脱一下外套......您受伤了。”熟练地从床下翻出简易医疗包,寡言的灰狼额头上缠着绷带,这打扮活像几十年前哪个国家的游击队。博士照做了,但新伤之处的血把外套和内衬的白大褂黏在了一起,一揭便痛得她直吸凉气。

  

   “忍着点。”灰狼皱皱眉,直接把半破碎的白大褂连同罩袍揭下。博士紧紧咬住牙,没令哭叫漏出嘴角。德克萨斯的医护知识很大程度上是旧日黑色城市碎瓷般巷道中暗杀、枪击、械斗中总结出来的,难免有些地方大开大阖,狼的技巧从不需要绑住自己的嘴巴实行。

  

   “唔!”生理性的眼泪模糊了面容,苍白的指节生生抠破了床单。博士的韧性令德克萨斯有些难以置信,就算是旧日同侪中那些翘楚,即便他们斩下敌人的头用鲜血作画时谈笑风生,但也很少在烈酒消毒时能够一声不吭。一个同杀手有霄壤之别的指挥官却做到了。她小心地用绷带包好博士侧腹主要的创口,又依样处理了各处的淤伤和划伤,这才站起身,把博士仅存绷带和内衣覆盖的躯体盖在被子下。药味和酒味狼藉在枕间,灰狼想到了她的那个她。几年前,也是有这样味道的房间,床上的白狼看着她满不在乎的笑。

  

   恍然间,戴着露指手套的手握住了被褥里伸出的柔荑,立刻就被博士紧紧攥住。素手执过笔,握过枪,和能天使的有些相像。半恍惚的博士用灰狼所不能理解的语言痛苦地呻吟着,难以想象那个传奇的指挥官如此柔弱的一面。灰狼听懂了一个名字,凯尔希。

  

   她看着床上人痛得龇牙咧嘴的样子,不由条件反射地俯下身,多年前,受伤的白狼也要求她这样去做,说是效果好得超过了世上一切已知的药。

  

   舔舐脖颈,狼的气息是温热的,带着暖烘烘的血腥与危险。她感受到口下人的战栗,生命本能地意识到垂危的战栗。没有半点反抗之力的博士任凭狼吻上自己的颈子,仿佛下一秒就要送上那招牌性的死亡之吻,让生命随着脖颈中喷涌的鲜红泵出体外,永远流逝。那一刻,她的呼吸凝固了,被绷带限制了自由的臂膀却无力将狼推开。她感受到犬牙剐蹭着颈动脉,月光般的冰冷浸透躯体,整个人宛若坠入冰湖中,寒冷,带着死亡的宁静。在这宁静下,伤痛似乎也平复下来,死亡是所有伤痛的解药。

  

   这感觉只持续了一小会。她阖着眸子,感受到狼略微粗糙的舌头剐蹭着她的面容。和猞猁的舌头触感很不一样。她条件反射地伸出舌头,与狼共舞。深吻间被死亡麻醉的伤口又吐露出隐约的生气,每一处伤口都是一个渴望的小嘴儿。对于狼来说,血代表性也代表爱。德克萨斯不知何时骑在了博士身上,这个深吻愈发深沉,灰狼的手也一点点探入被褥,顺着染血绷带覆盖的锁骨延伸,撕扯着内衣......

  

   “老板!”莽撞地撞开门,红发的萨科塔姑娘笑着闯了进来,绷带和伤疤掩不住天使的活力。但当她看到床上正被德克萨斯压吻的面色苍白的人儿时,猛地怔了一下,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了。德克萨斯竟全然没能反应过来,她看看闯进来的能天使和随后的空,又看看自己身下的博士,不知如何是好。

  

   “砰!”门一下子被关上,能天使眨了眨酒红色的眼睛,摸了摸额头“奇怪,昨天喝得也不多啊......难道是打开方式错了?”

  

   “即便错,也不能两个人一起错吧......”后面一瘸一拐跟着的空眨巴着眼睛,带些哭腔吐槽道。

  

   “无论如何,只要再开一次门,肯定就能看到那个威严满满的figo*老板啦!老板!”可怜的门再度被撞开,德克萨斯已经没事一般坐在床沿,正无奈地帮博士翻身朝内。无论如何,这次博士是绝对瞒不住能天使她们了。

  

   停职假成了病假。能天使、空和可颂也渐渐接受了这个高挑瘦削的女孩就是她们所景仰的博士的事实。对于罗德岛为什么没有接博士回去养伤,博士没有多提,几位企鹅物流员工也不好多问。她们轮流看护博士,同时也在等着酒吧的重建和大帝不知道哪一天的归来——每次大帝不幸玩火自焚后总会神出鬼没地回归,时间却不定,短则一两天,长则一个月。在岛内定时提供的医疗物资支持下,博士的伤也渐渐好起来,只是时常沉默不语。

  

   德克萨斯隐约知晓,就大炎政局而言,押注青党的罗德岛输了很大一笔。

  

   李伯明被捕,博士是最痛心的人之一。且不论这对师徒的情谊好到能让凯尔希吃醋的程度。这件事打击的也绝非同李伯明私交甚笃的博士一人。随着岭南节度使徐久间随即遭撤换,罗德岛在大炎边境的靠山一座接一座垮塌。少了李伯明,保持观望的谢尔盖立马退了回去,先前签订的条约也成了一纸空文。一切都灰暗得无以复加。

  

   驻扬州的办事处被关闭,在里面工作的感染者干员有不少被捕或遭驱逐。W这个家伙狐狸一样的狡猾,硬是从大炎眼皮子底下放火烧掉了办事处的大多数文件而后自个儿全身而退,还恬不知耻地到博士面前邀功,把博士气得当场吐了血......

  

   罗德岛被勒令限期离开大炎控制区,甚至连必要的补给都不予齐备。最后还是魏彦吾网开一面,容许罗德岛在龙门暂留一个月。但光是这短暂的留驻和补给,就足割下了罗德岛的一快肉......也正是这种情况下,凯尔希不得不通过政治局会议将博士停职,限期离开母舰休假。

  

   “老板,别考虑那么多了,如果在罗德岛不如意,大不了就来我们物流,我们老板肯定严重欢迎罗德岛的最强大脑!”能天使趴在床上看书的博士面前半开着玩笑。光圈在书页上落下了一片晃眼的影儿。“老板穿我们的制服也挺好看嘛!如果再配上两条黑丝,嘿嘿,怕是谁看了都把持不住哦!”

  

   “能天使,别打扰博士休息了。”倚在床头的德克萨斯微微蹙眉。

  

   “没事,热闹些也好。”博士浅笑着合上书页。“对了,能天使,你之前说等我伤好差不多了,就把之前没开完的Party补上,今晚就来吧。”

  

   “可是——”德克萨斯欲言,却被能天使的欢呼打断:“好啊好啊!正好今晚可颂出去送货,博士能补上可颂的位置,德克萨斯,我去拿‘东西’,今晚不醉不归!”

  

   不知为何,看着天使元气满满的笑容,博士有些不好的预感。

  

   “唔...我这是在...”

  

   意识从迷糊中浮现,博士在清醒后第一时刻就明了了自己的处境。眼前一片漆黑,似乎被眼罩之类的东西遮住了。身下的触感未变,那便是还在那张床上,只是四肢都被绷带固定住了。衣物倒是还好好穿在身上,只是一对修长匀称的裸腿没有遮掩,光溜溜地暴露在空气中。她有些不自如地扭动着,试图夹紧双腿。“能天使!德克萨斯,你们......”

  

   “嘿嘿,老板不是要我们把Party补全么,那么自然要让老板好·好·享·受下企鹅物流的优秀企业文化啦。”萨科塔的笑声带了点邪气,灰狼似乎在扶额。空怯生生地说:“这...这样真的好么?毕竟是博士......”

  

   “嘿嘿,没关系,博士没意见的。就当是对我们‘加班’的辛苦费好了,是不是啊,博士?”天使的笑声很近,仿佛就在耳边。棋手小姐的挣扎逐渐放松下来。那些怪物本就是冲她而来,此番惹得企鹅物流卷入,本就是纯粹的意外。而且能天使和空的伤她也看过,若非那些低能的怪物只顾着取她的人头回去复命而根本没关注其他人的生死,说不定就会造成什么无法挽回的结果。愧疚之心一起,便也半推半就了。她故作轻松地笑道:“没关系的,按你们平常来就好。”

  

   夜晚淡淡的凉意吻上肌肤,博士养病时只在上身套了一件企鹅物流的制服外套,甫一拉开便只有文胸和腹部的绷带遮掩着美好。隔着眼罩的黑暗,她能体察到天使那标志性的光圈倏忽靠近。肌肤上的凉意被温暖的气息赶走,微微的湿软印上胸膛,似乎能天使正跪趴在她身上用嘴巴试图咬开前搭扣式设计的文胸。她想象到自己赤裸的躯体上药渣、汗水和旧伤疤同天使雪白美好身体形成鲜明的对比,不由心下里一软,身体便随着酥了起来。

  

   胸口一凉,最后的遮蔽已经脱开身体。轻微的吸气声在身上响起,天使小姐的素手如奉珍宝般抚上那对娇小而不再完美的玉盏,手是软的,但其上的枪茧却又带来略粗糙的触感。“老板害得我差点被它们射穿,就用自己的胸部来赔偿吧~嘿嘿,比德克萨斯的还小,却意外很柔软呢,是因为被遮在罩袍下太久了么?”她反复爱抚着那对常年不见天日的柔软,诱惑的语气愈发令人沉醉。

  

   博士本能地轻扭着身体,但侧腹丝丝缕缕的疼痛依然令她不忍轻声痛呼。两粒药片被塞到口中,接着是唇。微辣而带着些酸甜的麻醉性液体流进口中,真难以想象酒吧被毁后企鹅物流居然还保留有调酒器。博士品了品那对唇,柔软甘醇,没有冷冽的血腥,昭示着它的主人不是狼而是兔儿的事实。

  

   “这样一来,疼痛会轻一些吧...冒犯了,博士。”不好意思地一笑,偶像那香甜的气息忽然远去,紧接着却从身体下方传来。博士感觉到左腿的束缚被解开,但随即被一股不大却坚定的力气攫住,一团丝织物套上纤细的足尖。“能天使姐说得没错,博士如果穿上丝袜,肯定也很漂亮吧?”

  

   会是什么样的呢?心下里漾起带着几分期待的好奇,棋手小姐应从未着过这很多女孩趋之若鹜的装扮,盖因男装的需要。即便在当上博士之前,非礼服的军装也无有丝袜一说。感觉凉意渐渐覆盖上自己的腿儿,随之而来的是轻微的撕扯和舔吻。空似乎在用牙齿咬住袜沿一点点往上提,在修长白皙的腿儿上留下一连串印痕。

  

   吞下药片的火热一点点覆盖开来,想要挣扎却被绷带紧紧勒住,想要迎合又在伤口的愠痛下动弹不得。胸口点点凉意,是能天把空剩下的鸡尾酒小心地滴到浅浅的沟壑间,和体香一同扫入口中,然后得寸进尺地把舌头滑上乳尖,品尝早已挺立的红梅。

  

   “唔...哈...”嘴巴已经说不出完整的句子,难以想象企鹅物流平日里留到后半夜的party究竟是怎样的香艳。能天使和空分管上下的交攻一如战场中这支小队的默契配合,轻而易举地把棋手小姐拖入到她们的节奏,那可以抛开一切、罔顾所有,而全身心投入到当下快乐的企业文化。对于不死的企鹅来说,时间是没有意义的,没有什么过去和未来,唯有当下永恒不灭。

  

   嗡鸣声从耳边传来,博士暗叫不好,聪慧如她又怎会不知道那是什么。对于她来说,在休息日被凯尔希玩弄成各种乱七八糟的样子可谓惯常,但这样淫乱的作为却不常有。她感觉到空已经成功把黑丝的边沿拉到她的大腿根部,顺势吻着光滑可口的内侧。偶像的手指拨开那最后的布料,接着略微冰冷的触觉带着油质的滑腻感一点点分开花径,向里探索。

  

   “嘶...太...太大了...”感觉腔内的肉壁为侵入物分开,似乎整个身体都在同一刻被撑大,腹部的伤口被牵连,几乎有种要崩裂,把血溅在纱布上的错觉。伪具是她极少使用的事物,比起纤长灵活的手指太过剧烈,比起小巧的跳蛋体积又过大。那来自无生命器物的全方位的刺激陌生而粗犷,就仿佛这个夜晚。没有欲拒还迎的感情,只剩赤裸裸的欲念。

  

   似乎体察到了她的痛苦,伪具探入的动作稍有犹疑,却在她暗自松了口气时又开始侵入。她几乎要惊呼出声,却在下一刻被带着苹果派甘甜的嘴巴再度吻住。眼前倏地一片恍然,天使揭开了她的黑暗,咽下了她的苦楚,并没有过多的温存,而是紧接着饥渴地吻上鼻尖,眼睑,舐去她的泪水。

  

   她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天使小姐甜美的笑容,能天使酒红色的发丝下酒红色的眸此时仿佛真的红酒,把她的神智灌醉。天使小姐身上同样也有最基本的遮掩,不带什么花边的运动内衣,如她自己一般把拉特兰式的教条和开放予求的气质合二为一。锁骨裸露的地方还有几天前的旧伤,已经落疤,暗红色的浅印像是松软蛋糕点缀的果脯。两条黑丝包裹的美腿跪坐在博士的腰侧,却保持着重心,并不压迫受伤的腹部。对上博士的目光,她笑着俯下身,把双臂被缚的博士牢牢固定在身下,只要轻轻在稍往下的位置一呵,立刻能感到棋手小姐怯生生、生怕触痛了伤口的战栗,极是惹怜。“想不到,老板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啊~”

  

   “能天使前辈太狡猾了,就这样把博士独占了...”空故作不满地嘀咕了一句,但转瞬就笑了起来,拉住德克萨斯光裸的臂膀,面孔微微涨红。“德克萨斯,那个...”

  

   博士这才错过能天使酒红色的脑袋看到了德克萨斯和空。空腿上的伤口已经痊愈,似乎为了遮掩疤痕她今天穿了一条不同以往的吊带长筒白丝,白色的内衣带着花边和大胆的镂空设计,显现出小偶像身上应有的火力。德克萨斯身上的装束则和能天使几乎相同,只是裸露的肌肤上伤疤更多,腰部和后背似乎还有几片未消的淤青。灰狼带着柔顺红毛的黑色长发被拢到脑后扎了个马尾。一手被空揽着,一手还正操控着博士体内的伪具缓缓抽插着,每一次拔出都带出更多汁液。

  

   “由我来吧。”能天使的手往下摸去,轻易便从德克萨斯手中接管了伪具的控制权。随着空如愿以偿地吻住她所魂牵梦绕的灰狼,能天使也顺理成章地暂时独占了博士。她调整了一下姿势,把博士被空套上了黑丝的左腿架在肩上,更方便于伪具快速的抽插。神枪手的手速很快,随着快速进出的淫靡水声,博士痛且压抑的呻吟成了企鹅物流众最好的催情音乐。只是腰腹一点也不敢使力,只能如布娃娃一般任凭能天使摆布。

  

   在她们身边,空也同德克萨斯倒在了床上。表面上看上去是空压制着德克萨斯,实际上却不然。处于身下的德克萨斯在接吻中已经将手指探入了小偶像的溪谷,仅仅是简单的抚慰,就让急着献上自己的空全然没了半分反抗的意味。

  

   “德克萨斯...喜欢你...啊...喜欢...”

  

   情欲晕染着整个屋子,但又有谁能说这里只有情欲呢?空颤抖着搭上德克萨斯的肩膀,任凭后者在她身上的每一寸施为,从光裸的脊背到紧实的臀部,再到胸前的白鸽。灰狼嗅闻着同族打扮女孩发情的气息,并非熟悉的味道,却也并不厌恶。倒不如说全然有捕兔的暇意。察觉到空颤抖的躯体即将支撑不住,她轻轻托住小偶像,任凭她完全压在自己身上,也让自己的指尖顺理成章地探入花径更深处。空幸福地哼了一声,身体随着德克萨斯的动作逢迎着,却不小心压到了德克萨斯身下的淤青,灰狼颤抖了一下,没有吭声。

  

   “啊...德克萨斯...对不起!”察觉到橙色狼眸中的点点痛苦,明明力气已经流逝了大半的空强撑着,试图从德克萨斯身上坐起。但灰狼岂能容忍她的逃离,灵敏地翻了个身,改为侧躺相对,小心地不去触及白丝包裹的伤腿,她加快了抚慰的速度,同时牵起空的手,在自己同样早已润湿的甬道里探索。一时间,空悦耳的迎合声,灰狼略微压抑的喘息,还有博士在能天使身下难以自持却始终放不开的呻吟声,伪具的嗡鸣声,组成了企鹅物流夜班party的交响乐,燃烧着她们的活力与情欲。

  

   “啊...老板...呼...这样也好舒服...”

  

   “能天使,轻点,别那么深,好痛...要去了...”

  

   “德克萨斯,德克萨斯!最喜欢了,啊,啾~”

  

   四肢的束缚不知何时被解除,高潮的余韵不知徜徉了一秒钟亦或一小时。博士揉揉眼睛。发觉自己正依靠着被揉成一团的床单半躺在床上,身上仅剩空为她套上的那条黑丝,两条并在一起的玉髀一黑一白,带着一种别样的视觉刺激。留着绳痕的手不知何时攥着空掉的酒瓶,同样几乎一丝不挂的三人正在她面前喝着瓶装鸡尾酒。

  

   “博士也再来一点吧,休息时间马上结束!”能天使看样子已经喝了不少鸡尾酒了,就算这种酒的浓度不高,配上如此氤氲的气氛又怎能让人不眼酣耳热?还不等博士推辞,就感觉自己被从身后拥住,即便醉态让动作有些走样,那标准的擒获也令人挑不出错误。带着热息的狼牙从背后喷上脖颈,柔顺的狼尾轻轻拨弄着大腿。即便是德克萨斯此时此刻也只能化身为一匹猎色的红狼,而不是冷静的队长。

  

   “那么前面就归我啦~”从身前揉搓着依然挺立的那对清贫,能天使恶作剧般错过博士的脑袋,同德克萨斯接吻。顺理成章地前推,她把博士向后推倒在德克萨斯怀里,不经太多的润滑,手指轻而易举地滑了进去,如孩童般调皮地探索着温暖湿润的内壁。虽然并不能同凯尔希一样无比准确的找到弱点,但天使的优势是她有值得信赖的团队。

  

   用瓶中的残酒稍微润滑了手指,德克萨斯自幼使剑的指头拥有剑一样的力道。配上点点酒液刺激着肠粘膜,带着微微酥麻的醉意,就像在逼迫博士用后庭同她们共饮。同时被前后贯穿的博士只能竭力拥住身前的能天使,双足无力地在空中蜷缩着,一边是白嫩的赤裸足尖,一边是黑丝下神秘的美好。空小心地侧坐在能天使身后,轻轻抓住丝足吸吮,同时坏心眼地在另一只足的脚心轻轻拨弄,无力躲闪的博士不成调地呻吟着,轻微蠕动的内壁猛然收紧,花心带着花液紧紧裹吸着体内的两根手指,如果是男人的话,怕是此时早就一泻千里,但在依然继续着的侵袭下,泻身的只能是博士自己而已。

  

   这一次的高潮更加歇斯底里,似乎连腹部的钝痛都被一起麻痹。博士想说什么,但力气已经彻底离开了她。随着德克萨斯缓缓将她放至平躺,她如布娃娃一般摊在床上,她无力地娇喘着,身上湿黏的液体早已无法辨识汗液、唾液还是爱液,遑论分清来自哪个人。

  

   “现在轮到我们了。”粲然一笑,能天使牵住德克萨斯的手,两人的身体自然而然地合在一起,黑丝美腿摩擦起来顺滑如梦境,花瓣研磨间的水声更加诱人遐思。空也没有被冷落,她吻住德克萨斯的唇,德克萨斯的手指也还在抚慰着她。而能天使一边挺腰磨着豆腐,一边还顺手拿起旁侧的伪具,凭她的眼手,轻而易举地便将其刺入了博士刚刚高潮的小穴中...

  

   “唔,怎么还...”任何的抗议都是无效的,反而让饱经摧残的双乳上多了两个搏动不休的玩具。博士的呻吟声是欢爱最好的催化剂,足以让德克萨斯和能天使很快便先后步入绝顶,空也半自慰般在德克萨斯的手指下高潮了一次。雨住后的身体随意地搂抱在一起,无分彼此地交换着残余的激情。空跪坐在能天使的双腿间,用嘴巴为能天使做着清理,自己也在被博士清理着,而德克萨斯把依然在振动的伪具从博士体内啵的一声拨出,残存的爱液一泻而出,她俯下身去,舔舐着博士的下身...

  

   这场Party,还要持续好久好久。

  

   “我已将委托交付企鹅物流,母舰立刻离开龙门北上,进入乌萨斯境内。留下SWEEP一支别动队,予其便宜办事。”无论后世如何渲染,这份在企鹅物流简陋地下情报室传入罗德岛内网的命令是这样简短,短到史学家都无从揭秘。正如博士亲口所说:

  

   “罗德岛太小了,也太单薄了,如果走到前台,必定成为下一个整合运动而彻底湮灭。所以我们必须隐身幕后。用棋子对抗棋子,我依然能颠覆整片大地的棋局。”

  

   “以及,感谢大帝先生的馈赠。如果到时候我还活着,会考虑到企鹅物流实习的。”

  

   “你敢。”——来自罗德岛方面的回应。

  

  

  

   *意大利语,形容一件事情“很酷”

  

   *意大利语,形容男子玉树临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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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斗争血脉系列——德克萨斯——如常险途

  

   德克萨斯护送“货物”前往普里皮亚季时的装束,御寒、防沙、防辐射的设计理念在这件作战服上被浓缩到极致。沙漠迷彩扑朔外界的眼睛,防辐射斗篷迷离内在的危险。吉普车后备箱承载的货物是什么同物流公司无关,哪怕它拥有颠覆整片大地的重量。

  

   “一场刊入史册的行动有着一个讲述了一千遍的开头。”

  

   斗争血脉系列——能天使——热雨

  

   能天使在普里皮亚季行动后拍摄的纪念照,被热雨侵蚀的电厂和城市满目疮痍,辐射斗篷为保沙漠迷彩布满筛孔。被拍摄者刻意没有遮掩灼伤和油污。企鹅物流最大的那些派对活动必然充斥着刺激和危险,又或者没有最大,只有更大。

  

   “无论派对有多热闹,拍照时都不能忘了说茄子!”

  

   目前有雏形的企划(乌萨斯线):

  

   棋手小姐唤雨——前进还是后退?这是一个无效的选择。虽然距离那场悲剧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但当再度面临决断,站在历史的岔路口,娜塔莉亚是否能摆正自己的位置?阶级的无形鸿沟永远存在,虽然她的出身并不能决定命运,但她的劣根却能。

  

   棋手小姐沉海——这一刻终于到来了,棋手小姐将率领她的亲卫海神小队参与她在童年时便曾无比景仰,而如今将一手造就的一个文明历史上能拥有的最伟大的革命。但一切并不如她所料一样一帆风顺,她的伤疤会永远追随着她,直至那至深黑暗的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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