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花谢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今天的工作也开始了。我巡视一圈,确认房间内全都已经打扫干净,向两名助手点了下头,他们便走向房间正中的电脑桌,开始确认直播器具的状况。

   房间内的极简工业风装饰使这个灰色的小世界看来死气沉沉,就连全身裹得严严实实就连脸上也覆着假面的我们也不似活物了,真正可以称得上是有生命力的大概只有电脑桌上小玻璃瓶里插着的那一朵雏菊了。昨天插下去的花今天已经失了些色泽,没有根也没有叶的它仅靠着那一点水并不能维持美丽。据说砍下的人头也能接着思考一段时间,也许和这花是一样的呢。

   不过我也不需要它一直开放,马上它就会被替换成新的花吧。

   “道具状态正常,可以开始。”

   “让她进来吧。”向耳麦发出讯息,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我和另外两人站定在不会被拍到的电脑背后,接下来的时间我们将一直这么站着,如果没有意外的话。

   不一会,灰色的金属门被推开来,一个身黑JK服的小姑娘蹦跶着走了进来,不长不短的碎发刘海上接着几条便宜的紫色假毛。她的出现令这死气沉沉的房间内突然染上了鲜活的色彩,但这份生命力也只能持续片刻,这房内终将重归死寂。

   刚走了几步,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身去关门,却抓了个空,对着缓缓关上的门有些尴尬地抓了抓脸————外面的人自然会负责关门这项工作。

   她这是紧张了?有些人会做出些夸张的肢体动作来掩饰自己,但手忙脚乱的行事却会暴露他们慌张的内心。又或许她原本就是少根弦的主?不知是否有人夸过她冒失可爱。她转过身来,眨巴着眼睛审视着崭新如初的电子设备,然后才看向我。

   “我是这个房间的负责人,直播前如果有什么需要你可以和我提。”我微微颔首:“开始后请尽量不要向我这边搭话,以便让观众专心观看直播内容。”

   “要求?能要求什么啊?”她熟练的调试着设备,看来不是第一次做直播了。

   “比如打光是否舒适,想吃些什么......只要我判断合理的内容都会为你实现。”

   “如果想给谁传个纸条呢?”她托着腮从下方看向我面具下的眼睛,气氛就像是正在调戏正紧班主任的不良太妹。这时我发现了异常:她的注意力太过集中于眼前的事,不论是调试设备时,还是现在与我对视的状态,就像是……刻意去忽略什么东西似的。

   我心里大概有了判断。

   “没有问题,但传递内容中判断有问题的部分会被我涂掉。”

   这是骗她的,但我会说的和真的一样,这样对她对我们来说都是最好的。

   “哈啊———我就随便一说啦。”她努努嘴,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像在自己家一样自然地从抽屉里拿出了纸和笔,撕下一个小纸条,凑上去写了几笔:“给。”

   我看向眼前的纸条,上面字迹的辨认难度和医生开的药方有得一拼。

   “请问要交给谁?”

   “你啊。”

   这倒是出乎意料,纸条成功地交到了目标手中。我将它塞到空置的衣袋中,恢复了站姿。

   “欸——你不问问我写的是什么吗?”

   你知道别人看不懂啊?

   “我没有兴趣。”

   “那是我的签名哦~”虽然说了没有兴趣,但她还是自顾自地兴奋了起来:“既然你在就给你啦,哦,后面还有两个人呐!”

   我伸手将她拦住:“这边算是工作区域,请不要靠近。他们不能说话,也请不要直接和他们搭话,如果想提交纸条也先让我检查了再转交给他们。”

   “不和主播互动就没意思了呀!”她撇着嘴,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把那稍微大了一号的耳麦套上脑袋:“那我开始了啊?”

   也罢,好好享受吧。

   “点击软件界面的红色按钮即可开始直播。不过你还有55分钟的时间作准备,确认现在就......”

   “烦死啦,你们怎么这么墨迹。”我和电脑桌之间的天花板上悬挂的显示器亮起,标志着直播的开始。我将从这一侧确认直播状况,一是为了以防万一,二是给我和助手一些消遣,毕竟房管不是我们,没出意外的情况下实在无事可做。

   三流色情网站风格的粉色老土(个人意见)界面上,《海豚网少女秀:今天的菜式是骚货高中婊子》这样的烂俗标题赫然屹立。

   这里是暗网的世界,我的任务就是保证这个房间的女孩能顺利地演出人生的最后一程,她们的生命将化为看客的养料,以及不知会交给谁的巨款。

   【空条承太郎:来了来了】

   【Nice Drog::)】

   【JackZhang:小妹妹紧张吗?】

   弹幕池里稀稀落落地蹦出了几条,看来收到直播通知的用户们已经开始入场了,ID从二次元到一串数字花样百出,这个群体的组成远比一般人想象的要复杂。“初次见面或是已经见过的各位,大家好啊!”女孩欢快地朝着屏幕上摆起手:“我是草莓酱哦!会唱一点歌,会画一点画,但作为肥宅不会跳舞,然后最喜欢的动物……是海豹!又胖又白,和草苺酱一模一样呢!”

   呃,我不太明白为什么这名身材适中的女孩要自称肥宅,这是一种自谦吗?

   【幻月幻影:草苺酱本人?】

   【JackZhang:当主播的吗?】的

   【第四帝国使徒:我以前看过她直播,刚开始还没套皮。】

   【大陆北方网友:有人吗?】

   【第四帝国使徒:上个月她宣布毕业了吧,原来是到这来了。】

   【大陆北方网友:有人吗?】

   【大陆北方网友:我卡了?】

   【19665284210:草莓酱你看起来好像很开心呀?】

   【大陆北方网友:有人吗?】

   【大陆北方网友:有人吗?】

   【大陆北方网友已被禁言】

   “草莓酱我,现在超——级开心!”女孩表演式地举起双臂:“一辈子只能整一次的活让我整了,我现在真是,超超超超超超级兴奋!”

   【2648323:装的吧?】

   【一行道人:肯定是装的,这小妮子心底肯定怕的紧。】

   【一行道人:怕不是尿都积到口上咯!】

   “胡说,美少女才不会尿尿!”女孩气呼呼地指向了摄像头:“苺友们要替我作证啊,你们见过我尿尿吗?啊?”

   然而她并没有在装,我一眼就能看出。

   通常在这里直播的女孩表情要么是强颜欢笑,要么是脸色铁青,要么进房间前用了我们提供的致幻剂(费用从事后的钱里扣),整个人迷迷糊糊神志不清,大半都要我们这三名工作人员辅助才能完成表演,像这位女孩这样打心底里兴奋喜悦的,我确实是第一次见。

   虽说并不只在兴奋喜悦就是了。

   “好了,时间紧迫,赶紧来进行点歌环节……”

   【BBB:快点动刀,别浪费时间了,拖着有意思?】

   【一行道人:怕死的嘛,很正常。】

   【JackZhang:小草莓别听他的,先让我看看你的鲍鱼啊】

   “唉真是的。”女孩翘起双腿放到桌上,从摄像头能直接看到她真空裙下的两片粉肉:“虽然小草莓的身体非常迷人,但歌声也是一宝呀!现在的现众可真没耐心。”

   【空条承太郎:下面很漂亮。】

   【2648323:腿张开点。】

   少女看着弹幕,嬉笑着向上伸直纤细的双腿,紫菜似的黑裙子慢慢褪掉,两条长而白的谷间便是女高中生的粉嫩私处,我能看出其上有剃毛的痕迹,尽管如此其色泽之好就算拍下照片后不经ps直接卖也没问题,弹幕见状也是飘过一片赞叹之声。少女满意地笑了笑,两腿像开屏一样慢慢地分向了两侧,鲜嫩的肉缝微微开合,有如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看来圣洁美丽,让人心中浮现将其折下的欲望。

   少女的指尖拂过阴阜,软弹的皮肤随着动作微微下陷,想必有不少观众已经在屏幕前咽了下口水。像表演魔术的事前准备一般,手指灵巧如野蜂上下翻飞,通过摄像头看来有些掉帧,但也因此让人的目光能集中在中间的花蕊上。屏幕上飞快地滚动着,赞美,淫语,侮辱以及少数急着看开膛破肚的意念像洪水一样冲刷着弹幕池。见此情景,少女的情绪竟更加高涨,美肉包夹之中,溢出清澈的露珠。

   可以预想到稍微有点眼神的观众都已经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露珠上,弹幕的流速一下变得迟缓,尔后比刚才更加热烈地迸发。

   【19665284210:真是太骚啦!】

   【Nice Drog:w】

   【浮生之梦幻泡影:可以看出小草莓很想要哥哥的鸡巴,可惜是无福消受咯!】

   【海豚网曾小帅:小草莓的汁水一定也是草莓味的吧】

   【Nice Drog:w】

   【Nice Drog:w】

   【空条承太郎:扒开看看】

   似乎对弹幕的反应非常受用,女孩带着媚态揉过两块软软的阴唇,挤得那颗露珠往下流过会阴,附挂在颜色稍微深些的菊穴上。也不知是表演给观众看,还是自己想做,对着摄像头摆弄了一会下体的软肉,她才慢慢地手指发力,原本一条直线的细缝打开眼来,好奇地迎接网线后那数千双冷酷又热烈的眼睛。

   处女膜,竟是处女膜?少女如此娴熟的模样根本看不出是未经人事的雏儿,弹幕上也飞快地刷起【天生的婊子】之类不知是辱骂还是赞扬的词语。少女嘿嘿笑着,像对待老熟人似地随意揉捏阴核,毫不顾忌的对着镜头展示自己的下流模样。

   玩了一会,观众已经急躁起来,催促着进行下一步,少女似乎也腻了,一手继续揉弄着下体,一手在桌下的抽屉里翻找起来————直播可能用的的道具里边基本都有,额外需求应在表演开始前提出————少女挑了根透明的假阳具,拿到脸前晃了晃,这根透亮的水晶几把倒和少女的玉肌很相称。她对着镜头吐出舌尖,像抚慰情人一样舔舐着这根玩具,适当套弄一番后复将双腿放上桌面,将水晶几把对准已经微微张开显出肉色的小穴,稍一用力便推了进去,透明的材质让人依稀能看到淫穴内健康蠕动着的的粉色肉壁。少女一边用水晶几把在小穴里进出,原本干净的玩具带上了丝丝血迹,一边对着摄像头扭着屁股,想摆出风骚性感的造型,奈何观众都是来寻刺激的,这种自慰只换来一片嘘声。少女皱了皱眉头,左手推弄着假屌,右手又伸到抽屉里翻找起来。

   “有啦。”少女拿出一盒钢针在摄像头前晃了晃:“别抱怨啦,小草莓这就给你们整上活,来看好啦~”

   少女烦躁地扯开自己的衬衫,拉上米黄色的文胸,将年轻的胸脯展示出来,虽不是什么又软又大的极品尤物,但胜在自然青涩,更让人能产生正在做坏事的背德感,毕竟从社会角度上来说少女是应当保护的对象,如今却在这个房间里进行违反人伦的表演,虽然这并不是我的兴趣,不过要我说有着“正常世界”的映衬,这场表演才更让观众血脉贲张,像久旱逢甘霖般释放出自己的欲望。

   纤细的手指陷入小巧的糯肉中,向观众展示了自己胸脯的优秀质感后,少女笑着捏起一根钢针,将针尖点在自己的乳房上,乳肉微微下陷,却没有被刺破。她得意的晃动着钢针,让乳房随着动作摇晃起来,可以想见此刻观众咽口水的模样。突然,“呀”地一声,少女闭上眼吸了口气,看来针头已经刺进了乳房中。少女舔舔嘴唇,竟像得逞了一样嘿嘿笑了起来:“哎呀,小草莓的小奶子不再完美啦,你们这些坏东西想看的就是这个吧!”

   【19665284210:草莓酱你好棒,我好喜欢你呀!】

   【第四帝国使徒:还笑得出来?】

   【BBB:接着扎!】

   少女一抿嘴,将钢针往里推入。“嘶——————哈。”地长出了一口气,她松开手指,钢针稳稳地扎在了这并不安定的软垫上,微微晃动着。少女又捻起一根针,眼中似有一丝疯狂,将针头捏到乳头旁的乳晕上,猛一用劲,粉红的草莓上就多了一个洞。这下少女发出了可爱的悲鸣,但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止,钢针一点一点地没入其中,少女皱紧了眉头,“咿呀咿呀”叫个不停,看来乳晕的刺激比乳肉强得多。艰难地将针推进去大半,看位置应该是搭在了胸骨上,少女痛苦地用后脑勺顶了两下椅背,回过气来,将两手比在胸边上做了个爱心的手势。弹幕对此却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无慈悲地催促着。少女不为人注意地轻叹了一口气,拾起第三根针,对着乳头扎了进去。

   “噫噫噫噫噫噫噫噫噫!”

   乳头的敏感度似乎超出她的想象,针只进去一点少女的表情就扭曲起来。呀,呀,少女往身体内推动凶器,钢针在本应只出不进的乳管中艰难开拓着。每进去一寸,少女便要哀嚎一声,挤出一滴眼泪,停下来喘口气,但即使如此和别人相比她的动作已经算麻利的了。

   花苞般的乳房遭如此摧残,少女终究是忍不住落下泪来,但她却在笑着,眼神中可以窥见一丝疯狂。

   【一行道人:这表情,对味了。】

   针一扎上去,刺痛就让少女倒吸了一口凉气,松开手,钢针便晃了晃,针尖划弄私处肥肉的刺激让少女不由得贴在椅背上,双手用力抠住坐垫,隔了一会才适应过来,咬着嘴唇直起身去拿另一根针。但身体刚一动弹,身体里锐利的针尖让少女呲牙咧嘴,饶是如此也依然让人觉得可爱。一针又一针,少女起初还能忍耐住,但逐渐地已经沉不住气,呜呜地悲鸣着,胯部前倾的姿势应该让她的背部感到酸痛,但由于阴部上的针群动一下都能感到密急而强烈的穿刺感,只好用双手撑住椅子,试图在不带动下体的情况下调整姿势。

   那点心似晶莹玉润的阴阜上已经围着小穴扎上了一圈钢针,却依旧保持雪白,活像是什么后现代艺术。少女半哭半笑地抓起水晶几把,又想起了自己是在直播,擒着泪花将道具放到摄像头前展示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将它对准钢针丛林中心的花朵向里推去。前端刚进去,少女就“咿呀”一声缩起了肩膀,假阴茎对阴道的扩张毫无疑问会导致皮肉对钢针进行挤压,疼得她敲了两下扶手。重重地喘了一阵子气后,像是下定了决心,少女咬牙将水晶几把往里一推,小穴一下子扩张了一倍,钢针往两边挤压成了一片,有几根带着血沫滑落到地上。少女张着大嘴,下巴死死抵在胸口上,喉中不断地发出呜咽声,泪珠滚滚坠落———我怀疑她这样子都看不清弹幕了——双脚很想猛踩地面,但又怕震动导致钢针在体内滑动而不敢做大动作,只见十根脚趾上下扭动不停,像是踩在火上一般难堪。“哎呦哎呦”地叫了几声,少女看向屏幕,虽然她看不清具体内容,但弹幕的滚动速度似乎让她很满意,抽着嘴角笑了起来。

   扎着的针尾还挂着小铃铛,使观众可以更容易地注意到少女身体微微的颤动,针头扎进的地方已经开始泛出红肿,雪白玉体不再完美,对一般人来说这就像是把美丽的瓷器糊上泥巴,将婀娜的鲜花丢进粪水般心疼不已的景象对观众来说却是美味的精神食粮。

   “好爽……呜————”嘴上说着舒服可叫声却毫无疑问是悲鸣,看似矛盾的两种情绪同时附着在少女的表情上。她再度伸手想去使用半插在穴中有些晃荡的假阳具,然而只是指尖碰了一下就整个人瑟缩起来,看来受到了极大的痛苦。

   “这,这样不行……”少女的情绪首次低落下来,像是遭遇了什么越不过的障碍,困惑且不知所措地转动着眼珠。

   人的身体是有极限的,故事书中常提到受了酷刑还能坚持到最后的英雄,然而实际上扛住拷问的办法只有让自己先行疯掉吐不出有用信息和死亡。这位少女似乎是提前自己给自己洗脑,试图让自己享受着迎接死亡,但从她光滑的皮肤看她并没有自残的经验,而十多岁普通高中生的躯体远比她以为的脆弱,体内的那些钢针无时不刻不摧毁着她的心智。起初她可能因肾上腺素的分泌产生了不过如此的错觉,但皮下组织和敏感部位被刺穿的痛苦只会越来越强烈。

   然而这等痛苦对那些真正的自残爱好者来说只是开胃小菜罢了。

   少女慌张的四处张望,寻找着破局之法,但有什么能缓解她的痛苦呢?想必是为了省钱之前并没有要求药物,现在后悔已经晚了,这里只有增加痛苦的各种花哨道具罢了。突然,少女想到了什么,努力倾过身子去,那较小的躯体此刻看来却像臃肿的胖子一样笨拙。

   那是一把没有任何装饰的金属短刀,与这死气沉沉的房间十分相衬,被握在尚且散发着蓬勃生命力的少女手中。“哈…哈……”少女端详着短刀,粗重地吐着气,就好像握着的不是短刀,而是千斤重物一般,嘴角还因性器上传来的阵痛抽搐着。

   小幅度的疼痛看似并不可怕,但若是一直持续下去,人的精神会越来越烦躁,越来越脆弱……少女已经快到临界点,她已经没有余力去做主播表演,也没有余力去管弹幕在说什么。她一咬牙,将刀抵到了肚脐上方,刀尖将饱满的腹部戳进一个小窝,些许的刺痛让少女有些迟疑,但性器上的,尤其是下体的剧痛让少女的神情扭曲起来。

   她自然知道她不可能活着出去,痛苦只会越来越强烈。

   既然如此。

   短刀猛地刺了下去。

   “呀!”

   少女发出了不怎么优雅的吼叫,这并不是因为痛苦,事实上,她是在往下刺的同时喊的,像战场上的冲锋号,像歌曲的起调,像没有目标的宣泄。

   少女的表情活像是掉进了岩浆后凝固在了那儿,但马上松弛下来,有些困惑地看向没入腹部三厘米的刀子。异物侵入脆弱的体内不可能毫无感觉,但那一瞬间肾上腺素的大量分泌使得少女十分惊讶,即使这就是她追求的,但镇痛效果的强度依然超出了她的想象。愣了一会,她才注意到一股热流从自己的下体喷射而出,而弹幕里早已因为她这副模样欢呼起来。

   【JackZhang:你知道吗,你现在比任何人都美。】

   身上插着钢针,腹部被短刀刺进去就尿出来的少女,是美丽的吗?我不知道,但少女看来很受用,扭了扭身体想躺得更舒服些,然而这一扭动让身体想起了侵入的针头,痛苦立刻泛了上来。 “噫…嗯嗯嗯嗯!哈!”少女甩着脑袋,看来想要回到刚才那种忽略痛觉的状况下,但肾上腺素被模糊的痛觉一旦被想起,就无法再被忽略,阴魂不散地从下往上如洪水一般冲刷起大脑来。

   少女再也无法忍耐,此刻自然只有一个办法。少女握紧刀把,往下拉去。

   “嘶——————”

   看来和少女想象的不同,这一下只往下切了一厘米,少女却像走了一趟地狱,铁青的脸上冒出大滴大滴的汗珠,鼻水和口水一齐冒了出来。那个深度应该已经切到体内挤成一团的肠子了,殷红的鲜血开始沿着刀身往下滑落,形成两道艳色的溪流。

   “呜……咕,不要……”不知道少女是在向什么东西抗议,脑袋不停地左右摇晃着,但手却没有放开的意思,像抓着救命稻草一样狠狠抓着刀把。大幅度地摇了下头,少女似是下了决心,又是往下一拉。

   “哎哎哎哎哎!呜……这个不行不行啊!”

   这一回只割下去半厘米,皮肉比想象的要结实,而剧痛更是阻碍着发力,相比在少女想象中自己的肚子会像豆腐一下被轻松地划拉开,但此刻她的肚皮对她来说怕不是硬得像水泥。这样下去既无法完成表演,也没法轻易死去,察觉到这一点的少女眼中露出了明显的惶恐。

   这可不行,很多自以为撑的过去的人到了这一步都会卡在那,迟迟没法做下一步动作,这样下去观众很快就会厌烦,甚至可能为了逃避接下来的痛苦试图自尽。如果主播无法完成表演,我们就得出手协助了。

   我做了个手势,心领神会地走了上去。

   “滚!”少女突然挺起身来,双手紧抓着椅子扶手,像一头蓄势待发的愤怒野兽,仿佛之前给自己上的刑并不存在:“别碍事!”

   两名助手点了点头,但还是在她身后站定了,此时想必房管正在通过耳麦告诉她只要她能继续表演这两人就不会进一步行动,少女瞪着眼睛看了眼站得笔直的助手,呲牙咧嘴的回过头去,却没有看向屏幕,看来她已经无法分心去在意直播的内容,光是忍耐痛苦就已经拼尽全力。大部分观众们对这个阶段出现的助手已经习以为常,也不再在乎主播能否互动,开始单方面地输出着情绪,或是开始版聊。

   少女的手抖得越来越厉害,稍微一使劲,恐怖的剧痛就会让她全身没法动弹,房管恐怕正在耳麦里不停地催促着。少女的眼睛四处转动,像是在进行快速的思考,突然她眼神一凝,似乎想到了什么,分出一只手按到了身下的假阳具上,一下,一下,缓慢而有节奏地抽插起来。从少女不停吸气的状态来看针头的刺痛并没有消去,但和腹部的内伤比应当是小巫见大巫了。

   【19665284210:现在还在想着自慰,太骚了!】

   【一行道人:呵呵,她这种人越是这种时候越爽哩!】

   痛呼中渐渐夹杂呻吟声,少女看来产生了快感,脸色稍稍回复了些,也趁着这时候,握刀的那手一下绷紧往下猛拉了三厘米。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少女的表情顿时拧作一团,手劲一软,刀子借着重力滑向挤成一团的小肠,鲜血像瀑布一样从伤口漫出,以我的类似经验来看,她此时应该会觉得伤口那附近又热又烫,自然是因为血液带着热量正从那里逃开,而肠子被刺破的感觉就像有个看不见摸不着的,永远承受痛苦的怪物正在体内与自己共享感官。少女以往的伤口可以恢复,病痛可以痊愈,但这次不一样,这次的痛苦将一直纠缠着它,直到死亡将他们分离。

   明白了这一点的少女眼中在我看来已经逐渐失去了初见的那种生命力。她开始飞快地用假阳具在体内狠狠地进行活塞运动,试图让下体的淫行盖过腹部的恐怖感觉,但那怎么可能呢?少女不停地呜咽叫喊着,只有时不时往前顶起的胯部能看出她的性器官确实还在发挥作用。

   少女突然停了下来,像着抽屉伸出了发抖的手,但她现在腹肌被切开导致使不上劲,只得呼喊道:“帮我……帮我拿一下那个!”

   顺着她指的方向,助手拿起了一个电击器。

   “夹在……我下面……”

   连着电线的金属夹子夹上那粒半软的小豆豆,少女眼中流过一丝期待。

   开关打开,少女下体猛地往上一顶,那把刀子也一下刺进了腹腔的深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少女疼得愣是站了起来,拖着下体上的电线在原地踱着步,脚底板重重地踏在泡了血的地毯上。刚走了三步,少女身体一歪,靠着椅子摔倒了地上。我上前几步将摄像头举起,以便观众能看清地上的赤裸少女,从腹部淌出的血像绢布一样覆盖在下身,被切成两半的肚脐原本还贴在一块,但因这一下摔倒一些肠子挤出了裂口,像脓包似的挂在外边,短刀却还被肠团夹着悬在那晃荡。

   少女的手无力地摆动着,好不容易找到了身下假阳具的位置,却没有力气去使用,只要颤着声音说道:“帮……帮我。”

   一名助手托起少女的双腿让她背靠在自己怀中,对着摄像机摆好,另一人握住那根假阳具的把手开始上下套弄,鲜血顺着两股之间流到假阳具上,成为了另类的润滑液,又滴到助手的黑手套上,最后才在空中往地毯上拉成一条血线,而黄色的电线还连在少女的阴核上,刺激得少女的胯部时不时就是一抖。

   少女的表情像是没睡好带着起床气似的不太好看,动作也是与之相配的软绵绵。她顺着耳麦中房管的催促,将手搭在那把刀上,单凭手的重量压得刀往下割去,肠团一下随着重力掉落下来挂在小腹前,挡住了私处被假阳具进出的淫样,阵阵热气从中冒出。她的双手垂落下去,口中发出不知是痛还是快感的呻吟。她先是看向我,又看向两个助手,最后看向发光的屏幕,那里的观众,不论是二次元ID,还是英文ID,或是一串数字,无不为此时的光景欢喜着。

   少女也不知是否还看得清弹幕的内容,嘴角居然扬了起来。

   她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呜“地一声,一口胃液从嘴里吐了出来,落到那一团肠子上。她的舌头吐到了外边,眼睛半闭着,看来就像睡着了一样,如果不去看她身下那一团扭曲粘腻的内脏的话。

   少女恐怕因为失血过多已经进入了迷迷糊糊的状态,接下来就只是等着她彻底死亡罢了,这样下去她恐怕不会再有大的反应,弹幕也开始稀稀落落,似乎有不少人已经离场了。我也眯上眼睛,打算休息一会,但那两位助手就只能继续着体力活了,这就是当领班的好处。

   然而五分钟不到,我就注意到少女又开始活动了。

   “嗯……嗯……“少女半睁着眼睛,喉中的喘息声越来越大,那双本来无力的手突然猛得抓紧了助手的胳膊,眼睛大睁开来,迸发着前所未见的生命力,原本铁青的脸上又红润起来。她挺直了细腰,借着助手的臂膀迎着假阳具的抽插快速挺动下身,那团肠子也随之晃动起来,抛出血和各种体液混合的腥臭液滴。她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几乎从助手身上坐起来,那挂着针的小乳房也上下甩动,几根钢针随之滑落下来,留下了小小的红孔。

   “嗯!哼!哼!啊!啊!“少女吐不出成形的句子,只是不住地淫叫着,淫水和血水混在一起往下落。还留在直播间的观众顿时振奋,七嘴八舌地品鉴起少女的姿态,提前退场的观众也不用担心吃亏,只要会员没到期就能再次在网站上观看录像。少女并不理会,或者说无意理会弹幕,只余一副痴态,在高大男人的身上上下运动着,从那眼中我虽然能看到照亮着死气沉沉房间的恐怖生命力,但它之所以恐怖就是因为随后而至的就是虚无。

   少女的手臂向后挽住助手的后颈,抬起双腿踮在助手的手心上,让身体能更大幅度地起伏,那团肠子晃得像巨乳似的,又淫靡又恶心。少女的淫叫越来越响,越来越急促,肠子甩到身上响起啪啪声,最后随着一声长啸,她猛地挺起肚子,两腿一滑瘫坐下去,小脚在空着晃了晃,然后从中间喷出一股血水来。

   少女脑袋歪斜着靠在助手的锁骨上,舌头还吐在外面,身躯抽搐了两下后,再也没有动弹过,只有喉咙里偶尔会有奇怪的出气声,再然后连出气声也不再发出。我依旧等待着,直到房管打开门通知直播结束。

   她彻底死了。

   隔天,少女的痕迹就被清理干净,房间里再度萦绕上毫无生命力的死气。稍微回想一下,仿佛能看到那个少女正在房间里迈着活泼的步子,对着电脑说着轻佻的话语,这样的她最后也和其他人一样变成了一副疲累睡着的模样。我不知道她究竟是欠了钱被迫卖身,还是为了拯救谁卖了自己,又或是被拐走后接受现实准备迎接死亡,说到底和我也没有什么关系。上一朵雏菊在空调的吹拂下已经凋谢发黑,我将它丢到垃圾桶里,从衣兜里将一朵刚采的雏菊放入玻璃瓶内。它看着来如此娇嫩可爱,在这死气沉沉的金属房间内如同一朵太阳,直到凋谢之前,它都将是这房间里最美丽的生命。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