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顽童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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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从未婚夫的葬礼上回来以后一直闷闷不乐,她推辞掉所有社交聚会和娱乐活动,一连几日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只靠奴仆的送饭过活。

   女主人工作繁忙,经常连续多日在外出差,将小姐的管理工作完全交与奴仆们处理;这可急坏了她们:要是小姐有所闪失,不少人怕是要挨电刑!

   管家是其中最着急的一个:若女主人怪罪下来,她必然首当其冲受到惩罚。为了在小姐心情好转后第一时间迎接她的“回归”,她甚至将折叠床放在书房门外,吃喝睡都不离开一步,生怕小姐出来以后没人接应发脾气。

   小姐的脾气,那可是相当捉摸不透。

   长久以来,小姐以易怒和暴躁著称,稍有不满意就大声责骂,乃至殴打奴仆。大她二十岁的管家也挨过几巴掌,理由仅仅是送上的饮品太凉,或者新做的鞋子不合脚。

   但也有时,小姐会以极大的热情投入某件事,比如前些日子给未婚夫写贺卡。那时的她整天窝在书房里不出来,错过全部饭点,只为给病房里的未婚夫写下一张张满载着祝福话语的贺卡;她的期许最终落空,未婚夫早逝,她则必须吃下政治联姻的苦果:终生不得再婚。

   也许大人之间的复杂关系弄得她精神失常,又或者单纯是为未婚夫的离世感到悲伤,总之,小姐又陷入那种癫狂的状态——从她回来那天管家就已看清。随后的事态发展完全符合管家的推测:她再一次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知在做些什么事情。

   而管家,也如同上次那样在房门前守候着,寸步不离。

  

   房门被猛然推开,小姐抱着一捆纸走出来;她第一眼便捕捉到守在一旁的管家,快步走上前,将纸卷交给管家:

   “尽快把这个做出来……你准备好吃的了吗?我要饿死了……”

   管家赶紧送上准备好的食品篮;篮子里的食物每小时一换,都是小姐爱吃且营养丰富、方便填饱肚子的东西。几日以来,篮子里散发出诱人的香气,仿佛在勾引她;但管家知道主人的东西是绝对动不得的,便忍受着饥饿吞咽口水:为了避免小姐出来时碰上她正在吃东西的窘况,她这些天来只吃些面包填肚子。

   “打开看看”小姐命令道,同时将一块又一块甜品塞进嘴巴:“造东西总得先了解蓝图不是”

   管家有些迟疑,但毫不犹豫地打开纸卷:这孩子可真是个工程天才,她曾多次把自己设计的东西交给管家去制作,结果也总是令人满意:几个布偶娃娃、一个床头灯支架、一台带有小车轮的扶手椅等等。她衷心地为小姐感到高兴:这么聪明的孩子,将来一定会大受欢迎,何苦找不到伴儿……

   但是这次不一样。管家从图纸上就能看出这玩意有多么危险:锋利的折角、巨大的锁止机构、人型标志物……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与日常生活紧密相关的东西。

   “小姐,请问这是……”

   “断头台”小姐满不在乎地说,好像说出一道菜名那般自然。

   “什么?”管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要我再重复一遍吗?断、头、台!”小姐放下手中的甜品,紧盯着管家;她血红的双眼仿佛喷射着怒火,好像要跳起来揪管家的耳朵;管家赶紧低下头去避开她的目光。

   “小姐,滥行暴力和草菅人命并非家族之传统……”

   “我叫你去做!听不懂人话吗?”小姐放下食品篮,拽着管家的衣领:“我要尽早见到成品!不然就把你放上电椅!”

   “是……是,我去做”管家心脏狂跳,向小姐深深鞠躬表示道歉,然后转身离开;在她身后,小姐突然又嚷嚷一句:

   “还有以前交给你的‘内衣’,找出来……如果需要的话,按绵绵的身材修改尺寸”

  

   绵绵是负责为小姐收拾寝室的女仆。小姐在书房自闭的这几天,她终于能够闲下来,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情;但很不巧的是,她偷偷欣赏小姐的衣橱的行为被管家抓了个正着。

   绵绵怕得差点跪在地上,哀求管家放过自己:若那个暴脾气小姐知道她的僭越行为,非得打得她屁股开花不可。

   但管家显然没有心情在乎此等细枝末节,她拉着绵绵走进裁衣房,命令她脱得精光。

   “要做新的衣服吗?”绵绵问着,开始脱下衣服;她很信任管家,在管家面前一丝不挂也不会感到羞耻,毕竟小时候她还为自己洗过澡呢。

   管家用软尺测量绵绵的胸围、臀围。在此期间绵绵一直压制着心底的疑惑,但最终,问题还是如洪水一般倾泻而出。

   “管家,小姐要卖掉我吗?还是要安排我去其他职位?可是我真的不想去地下!那里又脏又臭……求您了,帮我说两句话吧,我一直都……”

   “安静”管家简短地说,记录下绵绵的身材数据;她翻箱倒柜,企图找到不知多久以前从小姐那儿拿来的内衣图纸。

   “内衣”——小姐这么称呼它,但在管家这样保守的女人看来,那根本就不算衣服:三片用绳子串起来、仅能遮住私处的布片算什么衣服?!就是泳装也得包含裙摆、遮住腹部吧!如此伤风败俗的设计,她只在性奴和妓女身上看见过。女主人家没有性奴,小姐也从未去过妓院,她这都是从哪儿学来的……

   在一个落满灰的文件夹里,管家找到那张设计图和一件大致完工的样本;三片布料仿佛三块火炭,灼烧着管家的脸颊;她满脸通红,羞耻又愤怒,想要斥责小姐怎么会有如此下流的想法。

   绵绵也凑近来;但当她看到那件“内衣”时立刻羞得满脸通红,连说话都变得结巴:“怎么会……我不想穿这件衣服啊!让我光着身子都比这好!”

   “听话”管家抱住赤身裸体的绵绵:“小姐只是想看看你的身材,肯定不会对你有非分之想。她曾经给未婚夫写了那么多贺卡呢,怎么会对女孩子感兴趣”

   说着,管家将三点式内衣套在绵绵身上观察效果;巧合的是,绵绵和小姐的身材几乎一模一样,她穿上完全不必修改。

   绵绵依然哭泣着,好像她面临的不是穿上暴露的衣服,而是将要坐上电椅一样。管家不断抚摸她的后脑勺,许久才将她的心情平复下来。

   “我在布块周围打些补丁,这样就不会走光”管家说;但她也知道小姐肯定不会轻易允许自己随意修改设计;也许只有等到和小姐对质那天才能得出结果了。

  

   管家爱绵绵就像爱自己的女儿:绵绵五岁进入主人家,来时还是个无法自理的小傻瓜;在管家的教导下,她学会叠衣服、整理床铺、收拾房间,直到最终被小姐选中,成为她的卧房仆人。她和小姐同睡一间房,两个青春期少女不发生点什么是不可能的,也许这可以解释她为何那么排斥穿上这件暴露的衣服。

   但管家不敢随意询问绵绵关于这方面的事情;她似乎排斥一切与小姐有关的话题,从不在管家面前主动提起小姐,管家提到小姐时也用很模糊的话语搪塞过去。管家有时想教导小姐不要随意欺辱仆人,但此种对话总会在小姐暴怒的吼叫中结束;结果是她从未听进过自己的任何劝告,依旧我行我素,对看不顺眼的奴仆大打出手,连管家自己都不例外。

   管家陷入极深的纠结之中。她不知道该不该把那个名为断头台的设计交给木工,若是制造出来,该有多少奴仆惨遭杀害?女主人是绝对不会劝阻小姐的;这么多年她所做的事情只有放纵小姐的一切行为,让她成为今天这个情绪极不稳定、暴力倾向严重的少女。或许只有她在外碰壁的那一天才知道收手,可是女主人是该死的省长,整个蒙属凯妮亚的权力之巅,谁能让她的女儿碰壁?

   思来想去,管家还是神使鬼差般地走进木工房;遂小姐的愿望制造断头台,她不一定会处死自己;但是违抗她的意志,自己的结果只能是坐上电椅,在众目睽睽之下耻辱地死去。

   “这是什么?”负责木工的女奴是个肌肉健硕、留着短发的女人。她皱着眉头,反复审视有些卷曲的纸张;显然,她也和管家一样察觉出这份图纸的不详气息。

   “你就……按照各个部分分别造出来就行,我会负责组装……”

   “我问你这是什么!”

   管家的模糊却只得到更加急迫的追问;木工作为女奴并不在她的管辖之下,有此态度可以理解。但是面对这样一个比自己大一圈、手持木工工具的女人,管家很怀疑自己是否会被暴揍一顿——虽然打架在地面上被绝对禁止,但她也知道地下空间不比地上,有时候拳头就是唯一的道理。

   “这是小姐的个人委托,你……你无权过问!”管家装作毫不畏惧,但看到木工手里的锤子,说出的话还是软了三分:木工固然不敢杀她——否则电椅伺候——但是把她捶出内伤应该没什么困难。

   “小姐授意的?……”木工还想说些什么,目光却突然向管家身后一瞥,随即低头、双手垂放身侧,表现出毕恭毕敬的样子。

   “什么事吵起来了呀”奴监来得正是时候;恐怕再晚一秒钟木工就要动手了。

   “管家大人下来交代工作,我这就去……”

   “听说是小姐的个人委托?我能看看吗?”奴监走上前,瞥了一眼图纸,立刻撤回原地:

   “看这形状,像是某种刑具呢~怎么,她不满足于殴打女仆们了吗?”

   “小姐的事你不要多管……你!尽快完成工作,不要让小姐多等!”

   “我当然不会多管闲事,只是要提醒你一句:以后跟小姐说话可得轻声细语一些,毕竟被这玩意处死……可不算舒服哟”

   “你那语气就好像与你无关似的,我警告你……”

   “不如猜猜,是和小姐接触极少的我更危险,还是和小姐每天相处的你更危险呢?”奴监上前几步,紧贴着管家的身体,与她四目相对:“赶紧把你的屁股从管家位置上挪开,老娘早就想代替你了!”

   “等你犯下大过错被电刑处决的那天,我会申请辞职的”管家冷冷地说,推开奴监,大步回到地上;她这才发现自己出了不少冷汗,双腿也打着颤,手连拳头都无法握紧。

   ……只是奴监的恐吓罢了,小姐怎么会舍得处死我呢……管家安慰着自己;她和小姐相处十年有余,相信小姐也会珍惜这份情谊。

  

   断头台的结构不算复杂,木工只花了一个晚上便将其制作出来,还贴心地在画有人型标识的位置打上一层蜡,以免起毛刺。她将零散的木件交给管家,然后目送她离开地下室;木件不算大,但却出奇的沉重;管家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将它带到地面上。她找来一个小推车,将散乱的木件搬运到住宅里的一个储物间内;这个时间很少有女仆在外活动,她的一举一动不可能有人知道。

   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小姐睡醒——或许是前些日子劳累过度,大半个白天小姐都躲在房间里悄无声息,管家几次敲门也毫无响应,只得离开房间去处理些别的事情,比如个别女仆间积压数日的矛盾;女主人是蒙属凯妮亚最具权势的家庭,但这无法掩盖数百个女仆与女奴之间偶尔产生的纠纷。

  

   “管家,请等一下”身后传来小姐的声音;管家刚想回头,便被一棍子打倒;她痛苦地捂住额头,想要看清是谁袭击了自己;还不等她拨开头发、看清袭击者,便被一个布袋子套住脑袋,双手也被反绑在身后;从在身上摸来摸去的几双手可以看出,袭击者或许不止一人。但这其中是否有小姐参与她不得而知,几百个女仆中总有声音和小姐相似的,她无法绝对准确分辨。

   “你想要干什么!我可是管家,有权决定……”管家颤抖着说;但她也知道,若袭击者真为小姐,她的命令只会被当做耳旁风。至于自己为什么遭到袭击,管家想不明白;修改内衣的工作刚刚展开,小姐平常也不去裁衣房,怎么可能那么快就发现……

   “把这些零件组装起来,就照着这张图上的来”管家又听到小姐的声音;随即是刺耳的刺啦声,那是组成断头台的木件正在被拖动、接合;随后,在小姐暴怒的吼叫声中,组装动作变得异常轻柔,她就只听得到女仆们的喘气声了。

   “你有权决定什么?”小姐的声音突然出现在管家耳边,吓了她一跳。

   “我……我无权……小姐,您才是家里的主人呐”

   “你想说你有权决定她们的生死,是吗?”小姐扶着管家,让她坐起身;透过布袋的缝隙,管家能勉强看见小姐正端详着自己。她大气不敢出,却抑制不住身体的颤抖;小姐见状更加放肆,手在她的胸上摸来摸去。

   “可是你也得活着才能决定别人的生死……要是死了,可就什么都决定不了咯~你说对不对?”说罢,小姐用手比作刃状,横在管家脖子前;管家极为谨慎地吞咽口水,生怕惹恼了小姐。

   “小姐……的话自然是对的”管家颤抖着说。她想象中最恶劣的一种可能正在迫近,但此刻,她不愿面对。

   “你帮我制造出断头台,可是我该怎么知道它能否正常运作呢?”小姐的手指在她的乳头边画着圈,不一会儿,管家便已勃起,乳头透过薄薄的胸罩和女仆长裙,在胸前显示出两颗凸点。

   “这个……也许可以用布偶或者别的什么东西代替,小姐,草菅人命可不是……”

   “但是我好想换一个管家呢”小姐打断她的话:“我想换一个,不那么啰嗦、不那么多管闲事,还事事都依着我的管家,你说,该……”

   “小姐不要……”管家怕的快要哭出来,她已经猜到小姐接下来要说什么,但她还是想要阻止,好像只要小姐不说出口,噩梦就不会成真一样。

   “……请原谅我对您生活的指手画脚,我一定……”

   “住口!”小姐不耐烦地一拳打在管家胸口,她痛苦地向后仰倒,大口呼吸;那一拳打得她差点儿背过气去。

   “我不想听你的解释,我只想看你人头落地”说着,小姐抓起她的脚踝,将她拖向未知的方向;管家想要挣扎,但小姐的双手的力道是如此之大,她绝无可能挣脱。

  

   几分钟后,小姐终于放下管家的脚踝,她也已经精疲力竭、无心逃离;更何况,她的手还被绑在身后,连坐起身都很困难。

   小姐拽着她的领子,将她从地面上拉起来;紧接着,小姐又强迫她跪下、将身体平放在一块木板上。木板上涂着一层蜡,光滑而冰凉。但是它又非常坚硬,硌得管家胸口疼痛不已。

   管家能明显感觉到,她的脖子正在被锁住:面前是一块半圆形的木垫,身后是一块半圆形的木制锁具,两者结合形成一个仅够容纳颈部的圆环,而她的脑袋便被这圆环卡住,无法再脱离了。她想尝试扭动身子,却被小姐抢先一步:小姐用几根皮带束缚住她的身体,迫使她的身体必须紧贴木板;这种姿势十分难受,甚至比挨鞭子还要难受的多——至少挨鞭子时不是跪姿,只不过当着众人的面光屁股比较羞耻罢了。

   小姐扯下管家脑袋上的布袋,她终于得以看清自己的处境:断头台被摆在一个储藏间,杂物都已被挪向房间角落以腾出安置断头台的位置。她便跪在断头台下,虽然这个姿势看不到背后的刀刃,但她仿佛感受到那具凶器散发出的寒气。她恐惧的浑身发抖,手心出了不少汗。

   “你也不希望出问题吧?”小姐蹲在管家身边,在她的耳边吹气:“要是一次没能把你脑袋砍下来,你可要受苦了哟~如果不想反复被砍脑袋,你最好别动——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你会死得有多惨”

   事已至此,管家知道任何求情都是无效;她强忍住哭泣的恐惧,闭上眼不去想自己被斩首的样子。

   “哦对了,听说女人死掉会失禁”小姐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不等管家弄明白她的意思,她的裙子便被掀起,内裤也被拨开,露出粉嫩、从未性交过的阴部;几根手指挑逗着她,令她的下体瘙痒难耐、湿润不堪。

   “我会用棉球塞住你的下体,免得你死了尿的满地都是”小姐说着,将一块东西捅进管家的下体——她无法分辨到底是哪个孔洞被堵住,她唯知道此做法令自己疼痛不已;她差点儿从木板上跳起来,但在多重束缚下,剧烈的挣扎化为无奈的扭动与抽搐。

   “动作轻点!”小姐一巴掌打在管家屁股上,令她浑身一缩;“刀片固定的不是很牢固,你别自己把它晃下来了”

   这么一说,管家更是动都不敢动;她咬紧牙关,最大限度地抑制颤抖;她从来不曾想过自己死前还要遭受如此屈辱和恐吓:能斩断她头颅的刀刃就悬在她脑后,一个不留神儿,她就身首分家。

   漫长的折磨不知过去多久,小姐终于将她的下体塞得满满当当,然后为她穿回内裤、拉下长裙。管家此时早已泪流满面;从来没人看到过管家哭成这个样子,她作为家中除女主人外最年长者,神情总是端庄优雅,动作不紧不慢,哪怕挨鞭刑也是如此。可如今,她却吓得如同筛子般抖个不停,像是那些刚进家门、从未受过鞭打的奴仆一样。

   小姐满意地欣赏自己的杰作:年长她二十岁、身材丰满匀称的女人正跪在她的裙下,被捆得结结实实而瑟瑟发抖;她的生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小姐从未感觉如此爽快。

   “小姐,如果您想看断头台与人体的契合程度,我相信您已经达到目的……”

   “我说过了,我只想看你人头落地”小姐冷冷地说,解开捆在支架上的绳索;绳索的另一端连接着沉重的刀刃,此刻正悬挂在管家后脖颈上,反射着寒光。

   “小姐,我……我……”

   “还有什么遗言吗?”小姐模仿起电影里的场景,压低了嗓音提问;但是极度恐惧之中的管家哪有心思回答?她只顾着哭泣,甚至没听清小姐问了什么。

  

   小姐不耐烦地哼了一声,松手;刀刃拖曳着绳索飞速而下,只听沉闷的咚声,管家的头颅应声而落;鲜血从断颈喷涌而出,她的身体怔了一下,随后开始剧烈挣扎。

   管家的头颅重重落在硬地板上,疼得她直咧嘴;随后视野内的一切都慢慢模糊,就连转动眼球和张嘴都变得无比困难。自己的一生在眼前闪回:她已经服侍这个家庭十五年,本来还可以再服侍十五年甚至更久;但是现在一切都结束了,她稀里糊涂地掉了脑袋,温热的鲜血滴落进嘴巴,那是自己的鲜血啊……她不甘心就这样死去,努力用最后一点意识睁着眼睛,想看清自己的尸体;一些鲜血喷洒到她眼睛里,她没有眨眼,鲜血与泪水混合从眼角流下,仿佛正在流出血泪。

   与平静中结束生命的头颅不同,身体的反应剧烈的多:她反复踢蹬双腿、扭动胳膊,想要把身体从束缚中解脱出来,却最终没能成功;反倒把鞋子踢掉、袜子扯破,裙摆也被反复扬起,若站在她身后,定能从掀起的裙摆下看见她的私处。

   小姐对头颅没什么兴趣——整个成长生涯都看着那张脸,没有感到反胃已经是极大的尊重了。如今终于摆脱那副面孔,她感到一阵舒畅,好像有股暖流从心底升起,蔓延她的全身。她想要用最彻底的方式羞辱管家,报复她这么多年来对自己的管教;她一脚踢开管家的头颅,然后对着那具仍挣扎不已的无头尸体摆出种种侮辱性的手势。

   管家的知觉已经非常微弱,被踢了一脚也毫无感觉,只是垂了垂嘴角,表情有些厌恶;她的眼睛半闭着,不会意识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情。

   小姐对此非常满意:她就喜欢看管家这种想要挣扎、却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想要说教,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的状态。血泊在地面扩散,尸体的挣扎慢慢减弱,已经无法再撼动断头台时,小姐解开皮带,将管家的尸体从断头台上推下去。管家仰面朝天躺在地,傲人的双乳是其最高点。

   管家曾兼职奶妈,在小姐上学前班的日子里,她的乳汁喂养了好几名预备女仆——其中就包括绵绵。小姐对那对白嫩的半球体羡慕不已,总是叫喊着要她喂自己;可是管家每次都予以拒绝。长期下来,对管家的埋怨便又增加一层:拒绝把乳汁给自己享用。

   现在她死了,没有任何人能阻止自己享用管家的乳汁……隔着衣服蹂躏尸体自然无法满足小姐的贪欲,她俯下身,撕开管家的长裙,让后者的双乳暴露在外。这么多年过去,乳房却仍然如多年前般坚挺,虽趴着时被压扁了些,但翻过身来后便又慢慢恢复了形状,像是其主人还活着一般。乳头因失血变成黑色,坚硬、温热,过度发育连带着乳晕都有些隆起。小姐用力揉搓之,甚至用嘴唇亲吻、吮吸,却始终没能从中挤出半点儿乳汁。她恨恨地捶了乳房两拳,开始寻找别的部位玩弄了。

   小姐继续撕扯长裙的裂缝,将其扩展到小腹部。管家皮肤光滑,没有多少汗毛;身材也十分匀称,这是她十几年如一日坚持清谈饮食的结果。小姐用指甲在管家的肚皮上轻刮,想象着将她开膛破肚的样子;如果她还活着该多好啊!要让她亲眼看见自己被掏空……她的手指很快滑到腹股沟附近,她便用手指勾起长裙,向内看去——

   管家的内裤上出有一块深色斑纹,小姐好奇地用手指捅了捅,竟然是温热的!放到鼻子前闻闻,竟然是尿味!小姐立刻用管家的裙摆擦拭手指,同时狂乱地撕碎管家身上的剩余衣物,让她的裸体完全暴露出来。果不其然,管家的内裤已经湿掉大半,散发出浓烈的尿骚味。

   “真恶心……”小姐皱着眉头说;但她同时也明白:用棉花堵住下体是绝无可能阻止失禁的。如此她必须在此后的玩乐中注意,别让死人的排泄物破坏了自己的雅致。

  

   后记

   “你们几个,进去打扫吧”

   小姐走出储藏间,对在外等候多时的女奴们命令道。

   “小姐,您看我做的东西……”

   “不错,我很满意”小姐说,从奴监手上端着的餐盘中拿起一条毛巾,擦拭刚刚碰到尿液的手指:“你的申请当然可以获得通过,我宣布,从此以后你就是新的管家!”

   “但是女主人……”

   “她出差一次几个月都不回来,这期间我说了算,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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