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替罪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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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求你了,处死我吧!”

   少女的悲鸣回荡在寂静而空旷的战场上,仿佛一曲孤单的独唱。一名穿着学生制服的少女正跪在一个女人面前,涕泗横流,却不是请求她饶自己一命。

   “我不会杀死你”穿着女仆长裙的女人收刀入鞘,不屑地盯着面前跪坐于地的少女:“我会把你交给萨米莱人,让他们决定你的命运……”

   “不要……不要!”

   仿佛听到自己的死刑判决,少女崩溃般地痛哭,手脚并用地向前爬,企图抓住女人的小腿;女人及时抬腿踹开少女,她的随从很快赶上,将少女拖到一边,还不忘对她拳打脚踢。

   “再敢靠近我们士官,我就打死你!”一名身穿女仆长裙的少女用极其狠毒的口吻威胁伏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的少女;后者的学生服早已沾染脏污:血迹、泥土,以及殴打者留下的唾液。

  

   女人带着她的士兵离开战场,少女这才慢慢爬起身,捡起佩刀,跪坐在地上;观众慢慢涌入战场,好奇地看着这个女孩子,猜测她的下一步动作。

   对,就像萨米莱人一样。少女心中默念,撕下一块衣襟包裹刀身,将刀尖抵住自己的肚子:她要自杀,她宁可死在战场上也不愿活着回去受萨米莱人的酷刑。

   ——因为萨米莱军队最重要的娱乐活动便是用极其残忍的手段处死战败的士官;而她作为一个临时士官,刚刚指挥了一场导致连队全军覆没的战斗。

   握着刀刃的双手不住地颤抖,鲜血从少女的指缝渗出;她好像不再有力气,却又好像力大无穷;她急促呼吸着,想要下定刺穿自己肚子的决心,到头来却只是让刀刃越来越深地嵌入自己的手指,令手指血流如注——但是不知为何,她感受不到疼痛。

   要是死掉也不会痛该多好啊,那样我就不怕死了,少女不无悲伤地想到。

   “扎下去!扎下去!”

   观众们起哄道;少女猛地惊醒,忽然发现自己已经被观众包围;他们正拿着摄像机对准自己。

   什么?他们要把我的自杀过程记录下来?!极深的恐惧突然包裹住少女,她回想起自己曾看到的场景:濒死的战友躺倒在地,痛苦地吐着鲜血;一名身披肮脏围裙的“战场屠夫”正缓慢切开她的肚子,用手掏出她的内脏……

   “不要看,不要管”当时的士官这么对她说。可是现在轮到自己了,她又怎能做到不看、不管呢?

   她从未如此害怕死亡。她想哀求那些人不要记录、更希望那些人离开;可是她做不到。她连自杀都不敢,怎么敢向高高在上的观众发出请求呢。

   继而她想到自己自杀后的样子。“战场屠夫”肯定会发现她,那时候她已经无法动弹,根本没法抵抗他们残害自己的尸体……不,她不想那样。

   佩刀从少女手中脱落,在她的手指上留下更深刻的伤口。她悲伤地俯下身去,哭泣,不顾观众们的嘲笑和谩骂。她多希望某个观众会走上前来,拿起她的佩刀,干净利落地结束她的痛苦,可是她害怕,她实在太怕死了,不然也不会拖到现在。其实她早该明白这点:在发现敌军士官是个布述亚女郎的时候,结局就已注定;和外国人对着干没可能有好下场,这是一场她不可能赢得的战斗。

   天色渐晚,观众慢慢散去;萨米莱士兵开始清理战场。他们发现了仍跪在原地的少女,将她捆绑起来送回军营。少女没有挣扎,她知道面对身强力壮的士兵么自己没有任何逃脱的可能,徒劳的挣扎只会加深自己的痛苦,无论殴打还是强奸,那都是她所不希望发生的。她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押解她的两个士兵不会在夜色中注意她的面容——或许那样,她就能逃过被强奸的命运吧。

  

   这是深秋时节发生于两个国家之间的最后一场战斗;再过些日子,等大雪覆盖地面,就该准备过冬了。

   冬天是不打仗的。少女们单薄的衣物无法御寒,让她们在冬日的户外行军简直是浪费生命;战场太过广阔,把观众们晾在寒风之中无异于对他们宣告“这里不欢迎你”。于是七国皆以协议或自愿的方式遵守冬季停战原则:在一年中最寒冷的三到五个月的时间里,七国边境将进入难得的平静。

   与战场的寂寥正相反的是军营。日渐下行的气温里,少女们冻得瑟瑟发抖,唯有营帐里的火炉能给她们带去些许温暖。成百上千名少女集中在一起,不找些娱乐排解寂寞是不可能的;为防止无序的吵闹扩大成混乱乃至自相残杀,各国都会组织些大型活动,方便少女、士兵还有军官共同享乐。

   最通行的活动是大规模滥交;无论列强驻圣凯妮亚的男性士兵还是尚处发育阶段的少女,都很难抵抗性激素最简单而直接的刺激。很多性交甚至直接在军营里、大庭广众之下发生。那些面容姣好,或者心怀鬼胎的少女则会被交给军官享用。之所以说心怀鬼胎,是因为她们通常都渴望凭借这种方式成为士官——虽然官职不大,但多少还是有点儿权力的,比如命令看不惯的战友为自己打洗脚水之类。

  

   在这之中邦妮是个异类;她并非通过献身给军官得以上位,而仅仅是因为上一场战斗伤亡过于惨重,士官、候补士官全都被杀,她才被任命为临时士官指挥作战。这种毫无根据临时任免的结果显而易见:邦妮输掉了这场战斗,连队内所有少女都被杀死,只留下她一人全身而退——如果忽略被她自己弄伤的手指。当邦妮被萨米莱士兵拖着回到军营时,她已经因失血而面色惨白,身体也冷得吓人,像是随时都会死去一般。士兵们并没有因此而特别关照她,只是随意地丢在医务室门口就离开了。

   医生为少女包扎伤口;但是意识模糊的邦妮根本不清楚自己身上正在发生什么,她还以为面前的白大褂是一名战场屠夫。求生的本能促使她不断扭动、挣扎,用哭声表达自己的绝望;无奈之下,医生只得给她打了些镇静剂——在少女的生命被当作廉价消耗品的萨治北境国军队,这是严重违规行为。

   手术完成后,几名士兵进来取走她,拖着她来到一名军官面前。军官抓着少女的下巴,抬起她的脑袋;他的脸隐藏在棚顶的光晕之中,让邦妮无法看清。军官看上去是个非常高的人,比身边的士兵都高了一头;少女几乎是半跪在地上接受军官的注视,她感觉自己的脖子都要被扭断了。

   “把她身体清理干净,然后送到我的房间”军官用萨米莱语说。

   邦妮听得懂萨米莱语,否则也不会被任命为临时士官;但是她此刻无比后悔为何自己懂得萨米莱语;若她不懂,还可以像个普通士兵一样战斗、赴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怕死,却求死不能……

   士兵没有允许她多想,拖着她来到一间浴室。周围的男性士兵对着她吹口哨,乃至动手动脚,但是被麻醉了的邦妮无法反抗,而押解她的两人也没有为她遮挡侵犯的意思。邦妮被粗暴地扒光,紧接着冷水冲击在她的身体上、刷子在她身上用力刮擦,以求洗去她身上的脏污。寒冷和刺痛令少女挣扎不止,她真的是用命在挣扎;没人会想到一个几乎要死掉的少女怎么会有如此磅礴的力量,但士兵们亦不准备深究。

   冷水暂停,一拳落在邦妮脸上,将她打倒在地;少女哭泣着,双手被绑起来、吊在营帐的横梁上;绳索拉紧,她整个人被悬在空中。接踵而至的是更加急促的水流和更加粗暴的刷洗,力道之大简直像是要刮掉她的一层皮。她感觉自己是一头即将被宰杀、褪毛的牲畜——难道他们要吃人肉吗……

   邦妮浑身打着寒战,她的意识陷入混乱,她不知道自己是否马上就会死去。这样死掉或许还算不错……她胡思乱想着,至少没受多少痛苦……

  

   再次醒来,邦妮发现自己身处一张柔软的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身下的床褥温暖如火。她一度以为这里是天堂,因为以前在军营里睡的床可没有这么舒服。可就在她睁开眼的瞬间,她知道自己大错特错。

   这里不是天堂,亦不是地狱;这只是军营。萨米莱军官坐在一旁,面带微笑地看着她,目光慈祥的像是一位父亲。

   “怎么样,身体还舒服吗?”

   邦妮微微摇头。

   “我的士兵对你有些粗暴,请勿过意不去”军官说着,掀起被子的一角,拽出邦妮的手:“你的伤我都已为你处理完毕,请放心,我有整个军营里最好的医生”

   我该说谢谢吗,邦妮无声地想到。她实在不敢信过眼前的男人:他曾经那么残忍,用虐杀敌人的手段处决了那么多战败的士官,她实在不敢相信这样一个人会用如此温柔的方式对待自己。

   “按照惯例,你当然会被处死”军官的话令邦妮浑身一激灵,但他没有因此停下:“但是我可以保你一命……只要你愿意和我做爱”

   邦妮有些吃惊:她从未想过和军官性交。她骨子里是个非常保守的人,不能接受仅为了交换利益而向陌生人出卖身体——虽然早在战前的圣凯妮亚,这么做都已经非常普遍——她像个遗世独立的洁白花朵,不愿与淤泥同流合污。即使在战后最困难的日子里,她也不曾放弃这一原则:她宁可在地下室里瑟瑟发抖,也绝不考虑作为萨米莱人的奴隶享受荣华。

   此外还有一层原因是她不敢与人提及的:萨米莱参与的侵略战争正是她沦为孤儿的原因,她无论如何不可能接受把身体交给害死父母的人。但是生存在萨米莱人统治下的萨治北境国及其军队中,她找不到任何人倾诉自己对萨米莱人的仇恨。无数个夜里,她咬牙切齿、含着眼泪睡着,梦里她对一名萨米莱军人又咬又打,直到把他撕成碎片……

   军官提出的交换条件实在太诱人:以自己的身体换取活命的机会。那可是活下去的机会啊!她确信自己没有任何时刻会比现在更渴求活着,与被虐杀的恐怖相比,出卖身体的耻辱真的算不上什么,更何况现在的世道下,谁会在意一个女人的贞操。

   “考虑好了没?”

   见被窝中的少女轻微点头,军官脱下外套、解开衬衣扣子。邦妮缩在被子里,面色潮红;她还未曾体验过和男人性交的滋味,她甚至都不记得手淫是何感觉。自从很多年前被母亲发现并悉心劝导以后她便戒除了这种“不良”行为,可是现在……自己怎么浑身发热,像是对即将到来的性行为充满期待呢……

  

   邦妮难堪地捂住脸,不去看萨米莱军官那健硕的身体和粗大的生殖器。军官掀起被子跨坐在邦妮腰上,用已经湿润的生殖器蹭她的肚皮。邦妮发出悲伤的啜泣,她不曾想过自己竟会以这样屈辱的方式失去处女之身——在她的想象中,第一次应该是和她所爱的男人,以非常神圣的方式进行的,可现在哪还有男人会爱她?!

   军官的床吱嘎作响,那是军官正在挪动身体。很快,他便趴在邦妮身上,用手压住少女的胸脯,令她呼吸困难。邦妮感觉乳房几乎要被男人捏扁,她痛苦地呜咽着,却无法抑制自己下体分泌出越来越多淫水。

   “你也很期待,不是吗”

   军官松开一只手在摸向邦妮的下体,然后伸手到她面前,向她展示下体的分泌物:他的手指上沾着乳白色液体,散发出一股骚味。邦妮皱起眉头,她突然觉得自己很恶心,竟会分泌这样的东西……可是军官接下来的动作把她震惊到目瞪口呆:他竟把手指伸进嘴里,忘情地舔舐其上沾染的粘液;邦妮感到胃里翻江倒海,但凡她不是肚子空空,肯定会把吃的东西全部吐出来……

   军官再次伸手到她的下体,邦妮想要阻拦,被一个耳光所阻止。邦妮脑袋还在嗡嗡作响,便已感觉到有个滑溜溜、圆滚滚的温热物体正在触碰自己的下体。她想要躲闪、叫喊,却被军官死死扼住喉咙。窒息瞬间抓住少女,令她痛苦、惊惶,却又发不出一点儿声音。她用力拍打男人的手臂,却得不到一点儿回应;很快,她感到意识滑向混沌、肢体不受控制地抽搐……

   军官的手终于从她的脖子上撤走,邦妮大口呼吸,享受来之不易的空气。在她窒息的几秒钟内,军官已经将生殖器插入她的身体。专注于呼吸和咳嗽的邦妮没有注意到来自下体的痛觉,直到军官开始耸动胯部,她才感觉到下体撕裂般地疼痛——

   “啊!”邦妮用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尖锐声音叫喊出来,仿若鸟鸣。她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在那个她还有书读的年代,这种声音被偷偷传阅色情小说的同学们称为“娇喘”,是沉迷情色的女人才会发出的声音。

   处女膜破裂,处血混合着淫水流了一床。军官低下头去查看,对自己的“杰作”十分满意。

   我不是、我不是那种女人。邦妮双手紧抓枕头,想要抵抗被插入的痛苦和悄然而至的隐约快感。房间内温度不高,但她已经大汗淋漓;汗水从身体的各个角落涌出,仿佛为她的皮肤镀上一层反光薄膜,在昏黄的灯光下更显诱人。军官俯下身来,亲吻少女不算饱满的乳房。对一个正常发育的女性而言,邦妮的胸脯不算丰满;但是在遍地饿殍的圣凯妮亚,能有如此形状的胸部已经非常稀少,是曾经有过良好营养条件的象征。像她这样的少女被征召进军队真是一大损失,军官边啃咬邦妮的乳头边想:她应该去妓院,让每个萨米莱人都能享受到她身体的美好……

   邦妮对军官的粗暴无力抵抗,只是一个劲儿地抹眼泪、抽鼻涕,她更不想触碰军官的身体,因而没有尝试去推开他。少女的退缩让军官更加放肆,他向上攀爬,直到和少女的嘴唇相接触。如同一阵电流穿过身体,邦妮感到前所未有的性奋;这是她从未体验过的感觉,和一个男人亲吻……上次男人如此对待她还是很久以前被同班同学亲吻额头,那是毕业聚会上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可是现在是不一样的,军官正用舌头在她的牙缝间搅拌、将混合着烟味的口水灌进她的嘴巴里。烟味令她感到恶心,但她非但没有回避,反而想要挺起身体,主动迎合男人的舌头。

   男人更加卖力地在邦妮娇嫩的阴道里抽插,温热的液体随着军官的动作溅射得到处都是:大腿根、床单,甚至是小腹上。她能听到下体发出的噗叽声,与伴随军官动作发出的轻微喘息一同构成性交的背景音。她很后悔自己答应了军官的要求,难道自己真就是一个天生堕落的女人?难道那么多年的压抑就为了让自己毫无尊严地面对军官、接纳他的恩惠?邦妮越来越恐惧,她害怕面对真实的自己,更害怕自己变成一个不认识的人、一个淫荡放纵的女人。

   邦妮推开军官,双手抱胸,脸扭向一侧,眼含泪水。军官有些惊诧,用难以置信的表情盯着邦妮,仿佛在问自己是否令她感到不满。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军官坏笑,用力扯开邦妮遮挡双乳的手臂,更加用力地揉捏邦妮的乳头、猛插她的下体,令少女体会到前所未有的剧痛和舒爽。这种奇妙的感觉令她沉沦,她的挣扎愈发微弱,像是溺水者徒劳的抽搐……

  

   不,她不能沉溺于这种感觉——虽然对第一次交合的邦妮而言,痛苦远在快感之上。她突然坚定地抱住军官的双臂,将他的上半身拉到自己面前。

   军官对邦妮的主动喜出望外,用力挺起胯部;邦妮感觉自己快要被捅穿了,发出痛苦的嚎叫,声音之怪异令她差点儿没能认出这是自己发出的。几秒钟后,她才从贯彻全身的酸痛中回过神来,继而,她坚定目标,如同在战场上迎着敌人的子弹大步向前一样,张开嘴,对准军官的耳朵——

   “啊!!”

   军官惨叫;他的耳朵被身下的少女死死咬住,鲜血正渗进她的口中。军官愤怒地殴打少女的身体,但她丝毫没有松口,只是拼尽全力咬住那块肥肉。军官油乎乎的头发在少女的脸上蹭来蹭去,令她作呕,但是她依然没有放弃。军官的叫喊很快引来士兵,他们也加入了这场“战斗”:将邦妮拖下床,企图掰开她的嘴。士兵们已经穷尽了一切手段,殴打她、狠掐她的私处,以及拉扯她的头发,但这都没能使邦妮有丝毫放松。她仿佛已经成为男人身上的一个挂件,被男人暴躁地甩来甩去,却绝不会从他身上脱落。

   “用电击枪!”一名士兵吼叫道,另一个人这才想起抽出腰间的配枪,瞄准少女击发。电极插入少女的腰间,她浑身猛地绷直,牙齿用力咬合,硬生生从军官耳朵上咬下来一块肉,随后才摔倒在地,抽搐不止。军官毫不在意自己还赤身裸体,扑到少女身上,对已经神志不清的少女拳脚相加,直到医生赶到才坐回床边接受治疗。

   邦妮躺倒在地上,浑身绷得笔直;她口吐白沫,鼻子、嘴角流出鲜血,胸部快速起伏,努力恢复被强大电流干扰的呼吸。士兵们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处理这位胆敢伤害军官的圣凯妮亚少女。他们的目光不时瞟向她:她赤裸的身躯实在是诱人,任何人只要看上一眼都会想入非非。

   “愣着干什么?把她带走!”

   军官一手捂着耳朵上的纱布,一手挥舞着命令士兵带走邦妮。

   于是士兵们押解着邦妮离开房间——少女依旧一丝不挂。面对路过的男人们惊异的目光,邦妮已然麻木,她再也不怕受人侮辱,好像袭击军官就是她这辈子最后的目标……

  

   邦妮被扔进阴冷的牢房。她不曾来过这里,但她对此有大致的猜测:这是战败士官们被处死前最后待着的地方。一名士兵丢给她一条毛毯,那是她到死之前唯一的御寒物品。她蜷缩成一团,浑身发抖,用毛毯包裹身体,企图对抗深入骨髓的严寒。寒冷之中她的意识慢慢模糊,她感觉自己活不过这个夜晚。

   一瓢混着冰碴的冷水泼在邦妮身上,将她弄醒;紧接着,一只皮靴踢在她的肚子上,疼得她直吐酸水、全身失去力气。

   见少女无力反抗,一名全身黑衣的人招招手,命令士兵们将邦妮吊起来。

   “敢潜伏到军官身边搞袭击,你胆子挺大啊?”

   身穿黑色制服的人不紧不慢地说,将刑具——两枚乳夹和一枚阴道栓分别夹在邦妮的乳头上、塞进她的阴道里。少女疼的尖叫不止,却怎么也躲不开;她的乳头因寒冷而变的坚挺僵硬,被带有锯齿的乳夹夹破;阴道也因为硕大的侵入物而破裂、流血。很快,三道细微的血线便清晰地呈现在少女身前,被审讯人员看得一清二楚。

   “如此周密的计划我只在反抗军身上见到过,告诉我,你是一名反抗军吗?”

   邦妮甚至都没听说过反抗军。她轻轻摇头,但动作很快被一股电流打断。这股电流远比昨日将她放倒的那股强烈得多、持久的多;她剧烈地抽搐、挣扎,大张嘴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电流才终于停止,她猛地向下一坠,仿佛下肢瘫痪、腿脚都使不上力气一般。

   淅淅沥沥的暖流从她的大腿间流下,邦妮意识到自己失禁了。才一次电击就让自己如此难堪,她不敢想象若酷刑继续下去自己会被折磨成什么样。

   不等邦妮说话,第二股电流袭来,比之前的更甚。剧烈的疼痛从胸口和下体扩散开,瞬间遍及全身,仿佛穿透皮肤、肌肉和骨骼:像两根烧红的铁棍从胸前插进身体,在体内翻滚,把她的内脏全都搅碎、烤熟。疼痛是无源的,这令她更加恐惧:她找不到该躲到什么地方才能逃离痛苦,只能在半空中以诡异的姿势挣扎、扭动,到头来却只是凭空耗尽自己的体力。

   电流骤然消失,就像它来时一般唐突。邦妮哭泣着,享受这难得的平静;她不知道还会不会有第三次电击,但她实在不想再体验此般痛苦了。

   “说真心话,我也不想在你身上浪费时间”黑衣人用手轻轻抚摸她的裸体:“反抗军是一群比你更能忍耐痛苦的疯子,而我连第三步都不用就能撬开她们的嘴,你不要妄想自己比她们更能抗……”

   邦妮吐出口中的鲜血;她这才察觉到自己因为刚刚的电击咬破舌头,现在想要说句话都痛苦不堪。

   “如果……如果我说出实情,你会放过我吗?”

   “我会把你交给军官;是他委托我审问你的,我总得给他一个交待”

   还能比现在惨到哪里去?邦妮心想,不就是死嘛……她突然感觉自己不怕死了:和眼下看上去永无止境的痛苦相比,也许死掉才是最好的选择。承认吧,邦妮心中默念:承认一切,让他拿到所有他想要的回答,然后坦然赴死,说不定还能留下个“英勇就义”的美名。她微笑着,垂下头去:她太累了,连思考都不想……

   又是一阵电流,黑衣人扯着她的头发迫使她抬头:“别合眼啊,我还有问题没问完呢……”

  

   等所有审问结束,已经过去整整三十小时。这期间邦妮始终没有睡觉;她的下体肌肉因为反复电击而彻底瘫痪,尿液止不住地从两腿之间泄出,一并流出的还有阴道里的鲜血——阴道栓能做的可不止有电击而已。她几乎要被自己失禁排泄物的味道熏晕过去,而一旦她犯困,冷水或是电流便会极其高效地将她唤醒,同时让她痛不欲生。如此反复十数次,邦妮已经彻底崩溃:她精神恍惚、目光涣散,对一切问题都只是机械地点头。审讯人员换了好几茬,最终拟定了一份罪行名单:私通反抗军、密谋兵变、谋杀军官未遂……每条单拿出来都足够判处她死刑。邦妮穷尽了自己的想象力也不知道他们将会如何处决自己,难不成还能把自己复活了再杀一次不成?

   她终于被解下,没有人搀扶,重重地摔在自己的尿液里;她连为自己缓冲的力气都没有,更别提站稳了。她无助地看着黑衣人收拾行李、离开牢房;取代他们身影的是萨米莱士兵。士兵们拖着邦妮的身体离开牢房——她都不用问就知道,自己将要去的地方叫作刑场。

   唯一令她感到好奇的是她将面临的死法。是像战犯一样被绞死?还是被曾经的战友一刀又一刀扎死?又或者像她曾经最喜欢的老师那样,被活活烧成灰?至于更残忍的处决方式,她不敢想,也猜不到。还是顺其自然吧,邦妮安慰自己,死亡过程不会太久的——至少比刑讯的过程短得多;自己都能撑过刑讯,还有什么是自己忍受不了的?……

   她被丢在一片泥土上;泥土里的水分刚刚开始结冰,将泥巴和碎石固结成坚硬的小颗粒,在她跌倒的瞬间破碎、刺进她的皮肤。少女的胳膊和躯干顿时出现好几个伤口,鲜血流淌,但她丝毫没有挣扎的迹象。零星雪花飘落在她的皮肤,很快化成水珠;少女用所剩不多的理智感受着来自天空的寒意,却连颤抖都没有。她太累了,连自救的精力都已丧失……

   铁栅栏门猛地关上、上锁。邦妮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为什么他们都隔着一层铁丝网看向自己?那个将要夺走她性命的刽子手呢?!

  

   很快她就知道自己之前想得太简单了,萨米莱的处决手段之恐怖远超她的想象。刽子手现身:是一条,不,很多条军犬。它们恶狠狠地盯着邦妮娇嫩的裸体,眼睛散发出对血肉的渴望,口中发出狩猎的低吼。

   “不……不要!放我出去!求你了,我不想这样死掉!”邦妮拼命翻过身,敲打铁丝网;但军官和士兵只是懒散地看着她的求饶,神情戏谑。

   一只军犬扑上来,咬住她的小腿;邦妮痛苦惨叫,想要踹开它,贫弱的力量却暴露了自己的脆弱。更多军犬扑上来,咬住她的双腿,遏制她的挣扎。邦妮感觉到钻心的疼痛:在拉扯过程中,难免有些皮肉被拽掉、成为军犬们的第一笔口粮;她的大腿因此变得血肉模糊。

   手指从铁丝网脱落,邦妮失去了最后一丝求生的机会;可是她不愿放弃,手指深深嵌入地面,手掌心被泥土里的雪渣划开无数道口子,鲜血涌出,很快冷却。军犬们将少女一直拖到刑场中心才停下,她的指印便一直拖到那里结束;停下来的时候,指甲都剥落了几片。但是下身的极度疼痛掩盖了手指上的痛楚,她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丢了几片指甲的事实。

   军犬们咬住邦妮的身体,将她翻过身仰面朝天,以暴露出她柔软的腹部和喉咙。邦妮绝望地挥舞手臂,试图阻拦军犬们的啃噬;但是她的手仍被捆在一起,挥舞的速度相当慢,而且只能格挡一个方向。军犬很快瞅准时机,一只咬住她的手、向下拉扯暴露出颈部,另一只冲上前咬住少女的脖子。气管被压碎、动脉破裂,少女在痛苦中挣扎,在绝望中窒息,身体随着血液快速流失而冷却。在她完全死去之前,另外的军犬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将她开膛破肚、分食她的内脏。富含脂肪的内脏是军犬们最喜欢的食物,只有群体中地位较高的才能享用;等它们吃饱,剩下的军犬一哄而上,啃咬起邦妮剩下的躯体。一只军犬撕下少女的乳房,意外地发现这块肉非常好吃,便又折返回去想要争抢更多;但她的另一颗乳房已经被另外一只军犬咬去了。两只军犬稍许对峙后,其中一只自知不敌,便放下口中的肥肉,悻悻地返回少女身边,去争抢部位更次的人肉了。

   爆炸般的剧痛笼罩邦妮,她再也不想体验第二次。军犬的利齿切入她喉咙的刹那,她便已必死无疑;绝望在此时达到顶峰,她放弃了挣扎,双手徒劳地蜷缩在胸前,等待自己的死亡——以她最不想看到的方式死去:被肢解、被分食。可是命运就是这么捉弄人,她没有死在敌军或是战场屠夫手里,而是死在一群烈狗口下,这算屈辱的死法吗?邦妮不知道。她的颈动脉被割破,鲜血喷溅而出,射在围绕着她的军犬身上;血腥味刺激着军犬的神经,它们愤怒而猖狂地张开血盆大口,像是要把猎物喷出的鲜血全部吞下;但大多鲜血只是染红毛发,将它们弄的更为狰狞恐怖。

   少女的意识还未完全消散,军犬们便已经剖开她的肚子,伸头进她的腹腔,享受她的新鲜内脏。撕咬和啃食伴随着鲜血飞溅的声音,依然活着的肉体轻微抽搐,但是她不感觉疼痛,而是一种怪异的牵拉感,让她有些反胃。但是邦妮依旧懒洋洋地躺在地上,没有干呕,没有哭喊,没有哀求,就这么平静地躺着。疼痛已经超过人能忍受的极限,她再也不会感到痛了。鲜血平静地扩散,心脏平静地终止跳动,思维平静地消散,一切都在平静中迎来终结。她半举在胸前的手缓缓落下,像收敛在棺材中的遗体一样双手合十搭在胸前;雪花密集地落在少女身上,最开始还会被她的体温融化,但过不了多久便在她身上积起薄薄的一层,像是给她盖上一层雪白的薄被,遮盖了她被撕咬至残破的身体。

   等所有军犬都享受完自己的大餐,地位最卑贱的军犬终于开始啃咬她的脑袋;少女的头颅没有多少肉,它也很难吃饱。为了尽可能填饱肚子,它把少女的头颅从上到下啃了个遍,没有一寸肌肤保持完好,头皮被扯掉、下巴被掰断、鼻子也被咬碎。瘪下去的眼球流出浑浊的胶状液体,像是少女最后一滴眼泪。

  

   后记

   “我对你们的处理方式感到满意”身披保暖大衣的女人走到邦妮旁边,踢了踢她已经被啃食干净的尸骸;“我把她交给你们就是想看到她以这样的方式被处死,不得不说,贵国饲养军犬很是有一套……”

   女人说罢,离开刑场;里面浓重的血腥味实在让人受不了,若不是查看少女的尸体,她才不会进来呢。

   “清理干净”,军官下令。士兵们手忙脚乱地收敛骨骸,准备丢进粉碎机,做成狗粮喂给军犬。

  原始地址:https://www.pixiv.net/novel/show.php?id=7689753

  或者:https://www.pixiv.net/novel/series/7689753

  总之就是这俩中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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