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牧天】市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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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都,作为这个国家的首都,拥有着最庞大的贸易体系,越是临近帝都新奇的玩意便越多。这是帝的新政所致,与其他国家进行通商,将特殊的物品通过贸易卖到国家内部,以此来促进经济发展和工业水平进步。

  

   过了戒备森严的城门后,人潮涌动的帝都便呈现在眼前,庞大的帝都被高大坚固的城墙包围,而在帝都的正中心便是帝所在的宫殿。

  

   「不愧是帝都,虽然之前也来过几次,但每一次都会不由自主的觉得——太繁华了,这里真是商人的天堂啊。」

  

   阿正不是第一次来帝都了,但是相较于早已熟络帝都的阿财来说,他还只是个新人罢了。每一次都会被琳琅满目的新奇玩意吸引眼光,倒更有些乡下人进城的味道。这也难怪,帝都的商品在各个地方都不常见,也可以说是根本见不到,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令人倍感新奇。

  

   位于帝宫正前方的是通商贸易区,这一整片区域都会进行物品贸易,买卖以及商人之间的洽谈,包括今天贩卖奴隶的场所也在这里;而帝宫的东侧是贵族上流人士的地盘,他们虽然不敢与帝争辉,但却也是这个国家最上层的一批骨干。

  

   西侧是百姓的平民区,话虽如此,但能够居住在帝都的百姓也当然是国民中的佼佼者,若非庞大的家族或者一些特殊的例外,寻常百姓可负担不起帝都的开销。

  

   「帝的伟大哪是你我这种小角色能想象的,说起来后面的声音有点太吵了吧?上车之前不是处理过了吗?」

  

   「应该是没问题了,我再去确认一下吧。」

  

   早在将奴隶们赶上车之前,阿正就已经逐个做好了准备,于前一天晚上让她们清洗身体,第二天清晨选择相称的衣服,重新佩戴发饰,而后由阿正予以严厉的束缚。

  

   在到达贩卖场之前,即便是上等奴隶也是需要上绳的,毕竟在这最后一步不得有一丝闪失。木质的笼子放在马车的后面,其容量足够让二十几人挤在这个空间之中,这也是上中下三种等级的奴隶唯一一次可以共处同一空间内的时刻。

  

   因为商人要忙着赶路,并且在到达贩卖场所之后还要等待自己的贩卖时间,这个拥挤且无暇照顾的时刻便是奴隶们最佳的逃走时间——一般会被这样认为。

  

   然而,奴隶商人怎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呢?于是从一开始便将所有奴隶拘束妥当,即便是上等奴隶也不例外,在这段时间要彻底断绝她们逃走的希望。当然了,经过漫长的调教时光,她们也不太可能存在逃走的念头。

  

   上等奴隶人数少,便居于笼子的正中,取绳索缚为小高手,不留任何活结,甚至不会顾及手腕上留下的绳痕。毕竟所用的绳索并非是常规的丝绳,而是更加柔软的高级货,这是要连同货物一起交给雇主的,所以没有解开的必要,也没有收回的必要,更何况高级货留下的绳痕很快就会消退。

  

   小高手本就是拘束感较强的束缚,而在她们身上交错的绳索除了增添美感以外还多了不止一个等级的限制,胸部一定要被绳子勒住以凸显价值,交叉错落的绳索连同腹部都会收紧,这将会是相当痛苦的状态,然而即便她们现在要抱怨也没有意义了。正坐好后于膝盖与足踝处加固绳索,相较于上半身已经很宽容了,然而足踝上还要锁上镣铐,包括颈部项圈的锁链也会被锁在笼子的栏杆上,足踝的镣铐则是锁在笼子底部铸成的铁环上。

  

   本就无法挣脱的绳索再加上铁链镣铐,无慈悲的蒙眼布和塞口物,相比之下已经不算什么了,但就连耳朵都会被用棉花塞住剥夺听觉,就更显得谨慎了。无法看到绳结与镣铐的结构,无法听到自己周围的声音,无法说出任何话语,无法做出任何动作甚至是从原地离开,困于笼中的女人们真真切切的会将这种阶下囚的奴隶状态刻入心中。

  

   上等奴隶便是如此,中等奴隶便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中等奴隶除了身上的菱形缚用的是棉绳以外,其他束缚皆为铁链和镣铐。

  

   双手举过头顶后一副冰凉沉重的锁铐便将她们的身体吊起,锁铐与项圈上的铁链相连后,穿过笼子顶部的铁环将其吊在笼子内。高度基本要调整到勉强踮起脚才能保持站立的程度后,第二幅臂铐便将大臂锁住,上面的铁链则是连接在项圈两侧,这样即便手腕处的锁铐打开,她们也无法放下双手。

  

   自然,手腕处的锁铐之间只有一个圆环而已,距离很近,但在皮肤之间还是有布条来作为缓冲物,与绳痕不同,被镣铐弄坏的商品可是容易被客人砍价的。

  

   两幅镣铐基本将中等奴隶牢牢的钉在了笼子的两侧,但这还没有结束,大腿内侧锁上几乎没有链子的镣铐后,足踝之间则并非是常规的镣铐。

  

   此物颇为怪异,是帝从东影国归来后命工匠打造并量产的一种锁铐,该锁铐没有铁链也不成圆环,只是两根‘U’形的铁条组成,两根铁条可以相对而合,组合好后将铁桩打入中间,便可以完成拘束,毫无行动空间且比镣铐更安全舒适,方便拆卸却不易挣脱,便被奴隶商人们广泛采用。

  

   用U形铐将中等奴隶的双足铐上后,她们便基本只能保持踮起脚尖直立的状态了,自然蒙眼也不会少,只是塞口会有些不同,不会给她们用塞口物,而是统一用木质的口枷,将那种限制牲畜的口枷衔在口中似乎更令她们感到羞耻万分,一边小心翼翼的在黑暗中维持着平衡,一边忍耐着羞耻的状态,尽全力的阻止口水从口枷上流出。但对她们却并不用剥夺听觉,镣铐这种东西只要负载上体重便很难靠自己的手指摸到锁孔,更何况是没有钥匙的情况,让她们听着周遭的声音增加恐惧感反而能让她们更老实些。

  

   「刚才不老实的是谁啊?还想着逃跑?这里可是帝都,除非有人看中你们买下你们,否则别想有好日过。」

  

   阿正发现了笼子中声音嘈杂的原因了,便是那些下等奴隶。下等奴隶的拘束自然是最严厉的,毕竟她们可是真的会犯傻去尝试逃走,在等待这种机会的傻女人也不是没有——然而,这也是她们会被严厉处理的原因。

  

   负责拘束下等奴隶的阿财在这方面可是从未留情过,所有的下等奴隶都被拘束成了四马攒蹄状,双手的拘束要比以往还要严密,用极度考验柔韧性的后手观音来将她们的双臂扭曲到极致,掌心相对的每一根手指都被用细线仔细绑紧,真正做到了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的拘束,不仅如此,即便是后手观音缚也不会忘记在手腕处用U形铐来进行多重保险。不仅如此,胸部被麻绳勒住的同时也将绳子连接到了手腕的绳结上,只要手腕挣扎便会使胸部勒的更紧,本来这个姿势便呼吸不畅,如果在塞口的情况下勒紧胸部,会轻易体验到窒息的感觉。

  

   双手是无法使用了,那么其他部位就有希望了吗?不,完全没有希望。大腿铐和足踝铐依旧固守岗位,不仅如此,从大腿开始一直到足踝至少八段绳索将女人们的双腿绑成一根肉棍,鞋袜被去除,马上就要出货的她们已经不需要这种东西了,绳子便可以越过足踝攀上脚掌,脚掌乃至两只圆润的大脚趾都会被细绳绑在一起,而后便是四马攒蹄,让身体伏在地上而双腿则尽力靠向背部,大小腿反折后用绳子再次绑紧,此时的下等奴隶已经跟只会蠕动的肉虫相差无几了,但奴隶商人还不会放过她们。

  

   将大脚趾上的细绳也连接在手腕的绳结上后,奴隶商人们会再次将她们项圈上的铁链顺次相连,让下等奴隶们填满笼中的其余空间,自然,链子的长度也很有限,以至于一些下等奴隶的脸动不动就会撞到前一个人的膝盖。

  

   蒙眼的流程自然是轻车熟路,但下等奴隶除了要用黑布条以外,还要在外面戴上皮质眼罩,并在脑后上锁,这是另一种保险机制,为了防止下等奴隶暗中观察了主人的脸,或者记住了路线之类的……自然,有些下等奴隶可能被买回去之后就再也没摘下过眼罩。

  

   耳朵则是用棉花塞好后用蜡油固定,这种处理要比上等奴隶严厉很多,也周密很多,这也是保险的一种。塞口便显得恶趣味一些,早在进入帝都的前一天,阿财便让她们穿上了颇为厚实的白色棉袜,而且全员因为散步加倍的缘故出了不少汗,足上的袜子更是吸收了不少女人们的足汗,而除去她们鞋袜的另一个目的则是用作塞口物,此时她们每个人的口中便品尝着自己昨天亲自酝酿的足汗味。自然除此以外,要被皮嘴罩锁住也是很正常的,无法顶出自己的袜子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维持着难受的姿势和令人绝望的拘束,这些奴隶们能做的只有祈求上天给她们个好一点的归宿,或者只希望主人不是个喜欢虐待奴隶的人。

  

   「唔……原来是你啊,啧,这该是阿财负责的吧?」

  

   发出较大声响的并非是这三种奴隶,而是偌大笼中一个角落的木箱之内,木箱没有盖上盖子,所以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里面蜷缩着一名赤裸着身体的少女。

  

   少女的身上还有未愈合的伤痕,淤青以及一些体液,及肩的短发能够一下子便判断出她的身份——牧天,不在这次的常规贩卖计划之内,是一只家畜。

  

   原本家畜并不需要太过于关照,大部分奴隶商根本不想花时间在家畜身上,便会将她们的手掌叠加在一起,而后用铁钉穿过,穿过的铁钉嵌入掌骨之间的缝隙会产生超乎想象的疼痛,便将铁钉上的锁链锁在项圈上便不会再管了,至于双腿,要么是已经跪刑受的太多而无法站立,要么便是脚筋被挑断变成了残废,当然,直接被砍断双腿的也是有的,只不过若非客户要求,奴隶商人不会自找麻烦,毕竟从切断到伤口处理这过程中,体弱一些的奴隶相当容易死去。

  

   与之相反的牧天则是被重点关照了,身体不算娇小的她被迫蜷缩身体,以一种极度难受的姿势挤在狭小的木箱之内。

  

   通俗的来说,下等奴隶是以极度严厉的束缚将身体缚成驷马倒攒蹄,但牧天则是尽可能的将身体蜷缩,胸部紧挨着膝盖,大腿与小腿折在一起,同时双手还要在背后反吊的状态,甚至是头部都必须紧挨着膝盖才能在勉强维持在这个箱子里的常规状态。

  

   赤裸身体自然是肯定的,但她身上的刑具却几乎能够编制出一套衣服来,从手臂的扭曲程度看,那是远远超过牧天柔韧性的束缚,所以只是看着就会觉得很怪异,实际只是因为牧天的肩膀目前是脱臼的状态,故而剧烈的疼痛才让她不断地挣扎,尽可能的发出声响。

  

   如一条死鱼般几乎毫无反应的牧天,因为双臂脱臼而剧烈的挣扎起来,目睹此状的阿正也是猜到了这必然是阿财的恶趣味,毕竟牧天今天不用参与贩卖,那么过了今天她便归属于阿财,按照昨日所言,不是斩断手脚都是轻的。

  

   【呜呜!呜呜呜呜——!】

  

   即便挣扎再怎么剧烈,也不过是身体在相当有限的空间内扭动,但挣扎并非是她的本意,看她红润的脸颊,除了被打耳光的痕迹没有消退以外,应该是被用了药,粗重的喘息声和粉红色的皮肤表面散发出淫靡的气息,身体无处释放的热量不得不靠挣扎来稍微冷却。

  

   奴隶商人常规来说并不会给奴隶用药,一是这种药影响理智,会对她们产生不可逆的影响,二则是药量很难控制,若非专家级别,很容易让奴隶因为药效过大而变成废人。

  

   说了这么多,实际就是毫无安全保证的催淫药而已,但就像之前说的,阿财早已经厌倦了她逐渐麻木的反应,再加上过了今天就是自己的私有物了,用些药让她适应一下也无可厚非。

  

   「……神仙水吗?虽然也没用多少,但看上去效果很过量啊,啧……」

  

   身体不由自主的进入发情的状态,尤其胯下不受控制的湿润与奇痒难忍让性经验单一的牧天十分恐惧,恐惧着是否自己今后要变成毫无思考能力的荡妇,又或者被切断四肢的性欲人偶,剧痛与无法描述的燥热令她产生了相当剧烈的反应。

  

   然而,再怎么剧烈的反应也不可能让她挣脱束缚,也许是阿财的恶趣味,亦或是即将获得新玩具的新鲜感,牧天的身上有着相当恶趣味的机关,比如说那松松垮垮的股绳,仅仅是荡过股间,却选用了最粗糙的麻绳,导致麻绳的毛边会时不时的碰到汁液漫延的私密之处,却产生不了更进一步的快感。

  

   那么该怎么才能让这条股绳起作用呢?没有办法。松垮垮的股绳不过是一个装饰品罢了,想要沉浸在快感中——这样轻松的选择是不会留给牧天的,于是阿财便设计了另一处恶趣味的机关。股间的快感即便再怎么努力也得不到,那么就只能将注意力转移到别处,自然硬挺起来的乳尖便是最佳选择了。

  

   那不是牧天自主的选择,因为她的乳房非常敏感,这种敏感并非是对快感,而是对痛觉,这一点被阿财掌握之后,他几乎就从未停止过欺负牧天仍在发育中的乳房。而此时的机关便是他的杰作——因为神仙水的作用而硬挺的樱色乳头被细线勒住,细线的另一端则是连接在了牧天的塞口器具上,稚嫩的乳尖被细线勒的充血却不得不受制于细线,细线的长度比较短,牧天维持现在的姿势也只是稍微缓和了一下乳尖的疼痛,这算是慈悲吧——但她根本不想要这样的慈悲,无法触及的股间快感和可以触及的乳尖快感,发情的脑中怎么选都不会选错,而此时却只能受制于姿势去缓和快感,这让牧天更加难过。

  

   明明这是唯一的主导权,她不断的挣扎,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想让乳尖分走更多的快感,好让身体内的燥热散发出去。当然,这一切都是阿财设计好的,细线的长度是她无论怎么挣扎都只会半吊子的水准,股间的绳索也是不会切实的予以快感却还不会被忽视的存在,这两件机关让发情状态下的牧天更加疯狂的挣扎着。

  

   「……真是的,吵死人了!」

  

   阿正可不管家畜到底能不能得到快感,或者是现在欲求不满的状态,明明她的口中塞着又粗又长的特质塞口用具,却依旧发出了不小的声音,这一点让阿正相当不爽。再与那些相对安静的奴隶们做了对比,就更是令人恼火了。

  

   牧天口中的塞口用具是阿财最近买来的新玩意,据说是其他国家进口来的,就算老练如阿财也跟那奸商讨价还价了很久,却也没占到半分便宜。这个东西的材质据说是名为‘硅胶’,是一种有韧性且柔软光滑的材料,而将其固定在皮质嘴罩的内部便可以填充奴隶的口腔了,牧天这一款却与常规的球状硅胶不同,是类似于男性阳具一般的形状,而根部还有膨大的球部,凶残的长度如果要全数塞入奴隶的口中,几乎是要顶到喉咙深处的,才不过学会口交一周有余的牧天可是连续呕吐了不知多少次才勉强将这个东西塞入喉咙。

  

   仔细看的话,牧天的脖颈上没有戴项圈也是这个原因,毕竟那喉咙处的怪异凸起如果再被锁上项圈,她可是要窒息致死了。

  

   【呜——!呜呜呜呜……】

  

   箱子被阿正猛踢一脚,剧烈的震动让牧天勉强发觉了有人在附近,毕竟眼睛被眼罩遮住,耳朵也做了跟下等奴隶差不多的处理,要在这个箱子里判断外面的信息是几乎不可能的,更何况她的脑子现在被催淫剂搅合的完全无法思考。

  

   这个箱子的大小只是将她塞进去便几乎没有活动的空间了,现在牧天的姿势是极度固定的,身体呈N字型折叠,头部靠在膝盖上,塞口具的外面连接这乳头上的细线,双手反折的挤在箱子内壁上,双腿并拢后用绳子和皮革绑缚妥当,而后将大腿和小腿绑在一起,再将膝盖处的绳子与缚于胸前的绳索连接,这样即便将她从箱子中取出,她也不可能改变姿势。

  

   腰部弯曲的同时手臂却要极度反弓,除了肩膀脱臼了以外,她小巧的足部也被绷直固定在了箱子的内壁上,绷起的足弓必须尽量维持垂直,否则缚在脚趾之间的细线会将牵连着的手臂向后拉,本就脱臼的手臂会更加疼痛。

  

   「啧,不过是个家畜而已,少给我在那里哼哼唧唧的。」

  

   阿正不耐烦的又踢了几脚牧天所在的箱子,直到她勉强夺回了一些意识才逐渐压制住自己的呻吟声和身体的扭动,而后,阿正将她露在外侧的左耳堵塞物取了出来。

  

   【唔……唔……?】

  

   「能听见了吧?」

  

   【唔……】

  

   「我问你能听见了吧?」

  

   冷酷且残酷的声音,让她那刻入骨髓的恐惧感强行压制了发情的状态,她不顾身上各处的连锁机关,只是尽可能的回应着。

  

   【唔——!嗯……】

  

   「马上就要到贸易市场了,给我安静点,如果你再乱动发出声音,我就把你的鼻子也堵上,让你尝尝窒息的滋味,明白了吗?」

  

   【呜呜呜——!呜呜呜——!】

  

   似乎先是表达了不想窒息,又表达了会听话,大概是这样吧。阿正也没管更多,将她的耳朵照原样处理好后,便再将那箱子的盖子盖好,用宽大的布块将角落的箱子连同牧天都覆盖起来。

  

   无论那些奴隶对自己今后的命运有没有准备,她们的人生都将通过今天的市场贩卖发生剧烈的变化,自然这种变化的主导权并不在她们手中,她们能做的只是祈祷自己还能延长寿命而已。

  

   「情况如何?」

  

   「家畜在闹腾而已,没什么问题。」

  

   已经回到马车前的阿正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肩膀,漫不经心的回答着阿财的话。长达数个月周游全国各个城镇,每日对奴隶们的调教进行记录,实时改变调教计划等等,奴隶商人这个职业可没有想象中那么轻松,但他们必须得去做,存在即合理,奴隶这个阶层需要这样运作,也有着足够吸引他们的利润,所谓养家糊口的工作,与工作内容你喜不喜欢是没有关系的。

  

   「怎么样,那可是杰作吧?一边用神仙水让她发情,一边却只给她少量的快感,除了能让她适应追求快感的感觉还能治一治那顽固的性子,我简直是天才啊。」

  

   阿财得意洋洋的抓着马车的缰绳,虽然视线依旧放在前方用于专注的赶车,但语气中可是得意满满。

  

   「哈……今天卖完之后总算能清闲一阵了,有了钱也好回家里看看。」

  

   与轻车熟路的阿财不同,阿正接触这个职业不过一年有余,极大的利润吸引了他,却让他不得不泯灭许多良知,包括亲手调教曾经自己最爱的青梅竹马。这算是时代悲哀的一种,没有权势人家的末路,在赚到足够的聘礼前女方便被卖作奴隶,永不能再见面了。

  

   阿正阴郁的脸与阿财形成了相当鲜明的对比,阿财是靠着常年累月的习惯而在工作中找寻乐趣的类型,像阿正这样的新人会认为贩卖会是一个阶段的解脱,但老手则是会很自豪,因为这是检验自己调教水平的时刻。

  

   「放松点,瞧你那一脸阴沉的样子,不如买个奴隶玩玩,权且当工作之余的解闷,又不用明媒正娶,岂不美哉?」

  

   「……不了,我没兴趣。」

  

   「你还真是死板呀,等你再熟络熟络干个三五年,你也是个富裕的老板了,到时候置办几块耕地再买一套宅子,还怕好姑娘的人家不来提亲吗?」

  

   阿财做这行已经十年有余了,他家中的积蓄几乎已经够养活几百号人了,也确实如阿财所说的,他通过这份工作脱贫致富了,就连阿财自己的妻室也是在他有钱时来登门提亲的,近乎于祈求着让阿财娶了她,而实际上阿财对妻室并无兴致,受不了父母的念叨才勉强娶了一房。

  

   「……」

  

   阿正没有说话,也没有什么心情回答,毕竟有钱并不代表能得到爱情,但有钱确实能提高地位,这一点他强迫着自己去接受了。

  

   「女人嘛,要的就是一个听话,家中富裕的话就会有大家族为自己的女儿提亲,教养好的女人可比咱们遇到过的粗枝大叶强太多了,我当年接手过一个因为被抄家而没落的大家闺秀,那举止和教养,不用调教都是顶级的,根本没费什么功夫,转手卖给了一个大户人家做配房,也得了个好归宿不是?讨得人家大主顾欢心,也赚了个钵满盆满,不是两全其美的事儿嘛~」

  

   教养一词可以说是这个国家,在这个时代中衡量女性魅力与价值的重要准则,良好的家教能够极大的提高女性的价值,能够得到更多人的尊重,能够让夫家体面,能够让夫妻关系和睦,也能让分内之事处理得当,娶一个有教养的妻子相当于收获了一大笔财富,也完整了一半的人生……虽然这样说稍有夸张,但这主要是基于帝逐渐在推行的新政。

  

   新政暂且不论,良好家教也就意味着对方是大家闺秀,越是高贵的家族对于女儿的教育便越是严格,无论如何溺爱都不会在闺中教育这方面松懈半分,某种意义上,相比于奴隶的生活,接受闺中教育的女子要更加辛苦。

  

   但为人父母首先就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获得幸福,养育男孩的家庭会尽可能的教男子管教妻子的方法,以确保日后掌握家中大权,让家庭和事业都在掌控之中;而养育女孩的家庭则是严苛的管教,除了相夫教子的核心理念以外,要摒除很多杂念和不该有的念头,让女儿在嫁入夫家之后不会受到轻视与苛待,能够获得美满的后半生。

  

   「喔~这里还是那么热闹啊!」

  

   说话间,阿财的马车缓缓停了下来,前方人流涌动已经无法靠马车行驶过去了,但此时也没必要赶路了,这些人群便是此次他们要做生意的对象,各个都是行走的钱包。

  

   「我先去跟接头人挂个牌子,你把货卸过去吧,因为是老熟人大概很快就能轮到我们。」

  

   阿财已是轻车熟路,将马车放心的交给阿正后便窜入人群,很快便在那个最醒目的木台附近找到了场地所属者。

  

   奴隶的买卖是受国家制度保护的,在前几年的话甚至是连家畜都能自由买卖,当然了,既然是家畜就跟街边的卖猪肉或者卖活鸡的商贩摊子相差无几,只要将家畜绑缚妥当,随便哪个角落都能开始吆喝,而两年前新帝亲征后则致力于废除家畜阶层,至少在帝都是见不到连衣服都没有的家畜在被贩卖了。

  

   而带有等级标签的奴隶,无论上中下等,都是要在正规的奴隶商会的贩卖场进行购买的,所谓奴隶贩卖场则是指被庞大人群包围在其中的木台,在那木台之上会牵出一个又一个的奴隶,这种本质上类似于拍卖会,当然如果没有人竞价的情况也是有的,所以还会出现奴隶调教水平过低而现场降级的情况,这个时候就会有捡便宜的人出现了。

  

   场地管理人便是阿财口中的接头人,相当于贩卖行的老板,他不会收取任何奴隶商贩应得的收入,只需要收入一定比例的场地税,相当于将这个场地多人出租这样的感觉,同时兼任了秩序管理。‘挂牌子’就是行话,意思是将自己的货摆上货架,排上贩卖的顺序。

  

   阿财将装有奴隶的马车绕过人群,赶到了木台大幕布之后,那里还停着许许多多的马车,里面或许是空的,或许还有等待挂牌的奴隶,一些熟络的奴隶商正在马车边上闲聊,等待着出货,而阿正只是简单的跟他们打了招呼,便将马车停在了比较靠近后台的地方。

  

   贩卖之前, 还是要做一些准备的,毕竟不能把这些奴隶就这样放在台上,那可是最贬低价值的贩卖方法了,首先要接受处理的是下等奴隶,身上的拘束实在太多,虽然一般购买下等奴隶的时候看重的是体能而非面容,但也不免有些精明的客人会检测商品的活力程度,所以她们还是要出场的,只不过不需要解开太多的束缚。

  

   于是要解开她们双腿上的绳子,自然也要将她们从驷马的状态中解放出来,但是早已焊死在足踝上的镣铐并不会给她们真正的自由,而且大腿上的锁铐也会进一步的限制她们的活动范围,换而言之除了活动能力稍微解放了一些,顶多只是能自己走上台子而已。

  

   其余的部分一律不需要解开,这些下等奴隶的处置方法都是根据出钱的顾客们自行决定的,只要付过钱,就算当众宰了也没问题……不过,这可能就会违反了帝都内的城市管理法令,会被带到相关的官府喝上一壶。

  

   至于中等奴隶,要将她们从栏杆上解下来,解开身上几乎所有的锁铐,毕竟这种体态姿势只适合被挑选,总不能劳烦主顾亲自移步挑选,所以中等奴隶需要重新进行配置,长度适中的手铐要连同项圈一起锁在身前,而为了能够方便购买的客人,足踝上的镣铐之间留有相当长的一段链子,虽然完不成太剧烈的运动,但让其从被买走时便即刻投入工作是完全没问题的。当然,齿间咬着的口枷是不会取下的,毕竟时机还不够成熟。

  

   将这两种通用货物置办好之后,阿正便开始小心的处理起上等奴隶,上等奴隶需要准备很多东西,除了身上简单的绳索以外,其余的束缚都需要除去,不仅如此,阿正还需要对她们进行简单的点缀,毕竟她们承担着自己三个月来所有的辛苦,要说押宝在她们身上也毫不夸张,她们自然是最具有竞拍价值的商品,必须要以最完整的姿态去发挥最大的价值才行。

  

   「觉得这两种簪子哪一个更好?」

  

   已经将需要解开的束缚去除后,阿正此刻正给桃桃挑选头饰。

  

   【……嗯,右手边的会好一点。】

  

   桃桃平常都是最活泼的那一个,但也许是对自己未知命运的不确定性而感到恐惧,今天的她收敛了很多,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

  

   当然理由并不是这么单纯,就像阿正很早便爱慕她一样,她也很早便芳心暗许,她曾发誓这辈子非他不嫁——如若不是造化弄人的话。可惜,她没有忤逆父母决定的权利,即便是被老天恶作剧般作为奴隶送到了所爱之人的手中接受调教,也是自己必须接受的命运。

  

   「怎么?害怕吗?」

  

   阿正以无比温柔的动作将刚才她挑选的簪子点缀好,粗糙又宽大的手掌抚摸着已经梳理完美的发梢,至少这算是优待了,即便是奴隶也曾是、现在也是自己所爱之人;但即便是自己所爱之人,现在也只是奴隶。

  

   【……】

  

   桃桃摇了摇头,她并不想让他担心,也不想让他功亏一篑,她已没有资格奢求自己希望的爱情,虽然她花了很长很长的时间让自己放弃,但在爱慕的人面前,她最多只能做到沉默不语。

  

   「没问题的,不要紧张,接下来无论是什么样的未来,我都会尽全力让你得到最好的归宿。」

  

   沉默在二人之间蔓延,自然她知道阿正指的是不久之后的贩卖,尽可能的给她找一个衣食无忧的买主,自此让她再也不用担心生活的问题;然而,她也只是沉默不语的点头,那不是她想要的幸福,但她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奴隶们的个人意愿且要靠后,此刻这个贩卖场是欲望与金钱的交易所,没有个人意志的余地,至少此时是钱与权的世界。

  

   市场如往常一样开市,租借了场地的奴隶商人除了要将奴隶调教好以外,自然还要负责自己吆喝和尽可能的提高奴隶的价值,所以这个台子便是一种另类的展示场所。

  

   人头攒动的台下,有些人已经准备好了要购买奴隶的金钱。购买廉价劳动力,或者泄欲工具,补充丫鬟佣人,甚至是寻找配房,在这种地方类似于淘宝一般,总能遇到些出乎意料的货色。

  

   在那混杂着平民的抢购者之中,人群前面则整洁的排列着一些椅子和桌案,桌案上奉好了茶,一些衣装华丽的男人惬意的坐在上面,一边品茶一边互相谈笑着。

  

   这些是买主中的贵客,也就是移动钱包中的固定金库,有钱有权的作用便会在此刻显现出来,他们拥有优先购买奴隶的权利,也拥有着比其他人更好的观察位置,甚至于只有他们可以触碰上等奴隶去确认质感等等,这些特权都是特供给贵族的,自然了,他们也根本不会看上等奴隶以外的商品就是了。

  

   在这些人之间,有一位与众不同的男人,他区别于以往熟悉的面孔,或者说区别于其他所有买主,他单独的坐在前排的一角,本该是不起眼的角落却因为空出了相当大的空间而显得非常特别。

  

   男人端坐在比那些木质椅子还要高级几个档次的红木靠椅上,手中的茶具也与那些平常货色有着云泥之别,衣着并不显眼,却十分具有格调和风韵,让人不自觉的便会将他和风流倜傥这样的词结合在一起,他定是位美男子吧——倘若他摘下那假面的话。

  

   没错,男人带着假面,遮住了他的眉眼面容,但只凭借露出的嘴唇和下颌便能断定他必然相貌俊俏,他优雅的啜饮着杯中的茶水,却并未配套桌案,在他身边的则只有一位侍女。

  

   要说是侍女,其实叫奴隶应该更加贴切一些,这个女孩身上几乎到处都是锁铐和绳索,她直立在男子身边,用锁着镣铐的双手稳稳的平举着托盘,以此来充当男子的桌案,便于他将茶杯放在上面。

  

   「今天怎么来了个阵仗这么大的人啊?以前怎么没见过啊?」

  

   连阿财都在纳闷,但问了接头人却也不透露半点信息,碍于行规便只好作罢。而阿正则是还在做奴隶的最后收尾工作,他将下等奴隶的锁链检查好后,便将其拉出了牢笼。

  

   “贩卖开始!”

  

   作为这块地盘的拥有者,接头人的工作基本也只有在开头和结尾的时候宣告一下而已,自然,也没人会对这个人感兴趣,毕竟从宣告好了之后便有奴隶被带上台了,那才是正题。

  

   「……」

  

   男人半垂着眼帘,似乎带着些怠惰的神情,但那眼神似乎又锐利异常。无人知晓他的身份,但任谁看都清楚他必然不仅仅是靠有钱就能说清的,还是不要去招惹为妙,更何况现在更重要的是接下来的贩卖会。

  

   也不知他是不是能看到此刻正在受苦的牧天,只是他的眼神一直盯着那块幕布,仿佛能将其看透一般。

  

   贩卖会的开始,将会是谁命运的终点,亦或是谁命运的起点吗?交给天来判断吧,我们所能知道的,只有命运的转盘开始转动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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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者:https://www.pixiv.net/novel/series/1319238

  总之就是这俩中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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