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2赖花R-15】雨残後覚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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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遥2赖花R-15】雨残後覚

  午休过后在教室里眼看着窗外的天色慢慢暗了下来,放学前的最后一节课上、沉闷的雷鸣像是找准了时机般终于在空中彻响。被叫作夕立的暴雨恰如其名地伴着黄昏笼罩了整个城市。

  

   啊、明明早上的时候阳光还很灿烂呢…、

   不对,阳光就算不灿烂花梨你也总是不记得带备用的折叠伞吧。

   如此这般吵闹地绊着嘴,花梨和朋友一行三人挤在唯一一把伞下走出了校门,虽然一边肩膀不免被雨淋湿,但能够大家这样亲密地一起走到车站总还是令人雀跃。可是总有大概没法实现愿望的预感。

   刚出校门,果不其然地看到身高在人群中着实醒目的俊秀青年撑着伞站在雨中,一看到花梨便展露出并不容易分辨的笑容,大步向她走来。

   “花梨、好像是有人来接了哦~”

   “好好去吧~对了话说上次也是这个人?果然是男朋友吧?明天你可得老实交代!”

   向青年小跑去了两步的花梨回头展露出一个困扰的笑容,“之前也说了是邻居啦…大概是爸爸妈妈知道我没带伞打了电话拜托他来的。”

  

   到了对方面前,青年并没有另拿出伞递给花梨,而是将自己手中的伞往花梨头上靠去、示意花梨站到伞的中央,“花梨小姐、请。”

   这动作比起单纯的温柔未免太过他人行仪,中间好像还隔着一层别的什么感情,可那正体在旁观的女高中生们眼中实在难解。

   青年回过头,向带着好奇和疑惑注视着他们的两名女子高中生低头稍致一意,“花梨小姐在学校承蒙二位照顾了。”

   “啊、没有没有…”

   “您言重了…”

   青年再度一低头以代替临别的寒暄,花梨则在青年撑着的伞下朝朋友们笑着挥了挥手说了“明天再见哟”,两人便转身离开。花梨目视前方,青年则极自然地把伞撑在花梨头顶的正上方,陪伴在其身旁的一步之后。尤其叫两人诧异的是,那样稚气未脱、多少有些天然但总能设身处地为别人着想的花梨,对此竟接受得理所当然,好像完全没有想要提出异议。

  

   “欸……。邻居啊……。”

   “…哈……。”

   被剩下的两人在同一把伞下面面相觑。

  

   放学路上男女的相合伞本就显眼,青年拔群的身高和保持少女身后一步的姿势就更令人纷纷侧目 ,而一旦看过来、又不免会为两人端整的容姿所吸引,要一直打量上好几眼。

   走在前面的花梨稍微回头向走在自己斜后方的赖忠,

   “赖忠先生,你来接我、道场那边不要紧吗?”

   “是。今天只有午前有剑术授课,故而您无需过虑。”

   只是稍稍回头所以花梨看不见赖忠的表情,但能够分辨得出来他声线中的些许温舒。或许是因为这样能让他想起两人一同巡礼京中各处时的光景,走在花梨身后的赖忠心情似乎上佳。花梨也就逡巡着把到了嘴边的话吞了下去。

   其实是想着,如果可以的话,也想要和街上其他情侣一样,肩并着肩走在一起啊…。

  

   自回到自己的世界以来,花梨有时惮于将自己的想法向赖忠说出口。

   其实也不是到了现在才有的事,这种心情在异世界的京时即业已萌芽。同怨灵战斗之时若被赖忠庇护而向他表示感谢,他就会向自己投以冰冷的眼神劝谏自己应更身付主君应有之态。不过那时的花梨还无需对此太过介怀,自己对于京确乎是被赐予了龙神之力的神子,祓除怨灵、净化气脉、打碎淤涩停滞时间流动的结界,自己在一生悬命地为将京从毁灭中救出,那么严谨正直、内心其实比谁都重视生命,并且得到了院方及栋梁命令的赖忠就一定会陪在自己身边。

   可是在这些都消弥于那遥远的时空中的现在,自己和他的牵绊,就只有一个早已不具备实质内涵的主从关系、和他那时“想要留在神子殿身边”的心情而已。

   “…赖忠先生……。”花梨不自觉地吐露出了叹息。

  

   “是?怎么了吗、神子殿。”

   虽然早就知道一旦两人独处他就又会搬出这个称呼,但正想着这个问题的时候听见他这样叫自己、心脏还是抽动了半拍,

   “…。……赖忠先生这次是要在全日本剣道選手権大会上出场了是吗?我有听道场的師範先生说起。”

   “啊……这个是,師範既确有此意,其他有望的诸位都纷纷推辞,我也只能……”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赖忠又中止了话语。

  

   大约是龙神的关照吧,出乎两人意料地、和花梨一起来到这个世界的赖忠竟“拥有着”26岁普通现代人在社会上普遍会有的一切。

   首先是住所,在通学路上的花梨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回到了现代的时候,赖忠正在一处高层公寓客厅的地板上睁开眼睛孤身清醒过来。还好在公寓外不知所措地彷徨的赖忠当天傍晚就遇到了刚好放学回家的花梨,两人经过好一番沟通才知道赖忠醒来的那间公寓套房就在高仓家的楼下。在花梨帮忙调查了套房内部后,两人愕然发现套房内所有证件及合同都写的是赖忠的名字,贴的照片也俨然是赖忠本人。几乎贴心地、房租已经交到了半年之后。花梨努力思索后想起、记忆中楼下的这个房间似乎确实租住过一个看起来二十五岁左右的男性青年,并且就在自己去往京的一两周前,曾在楼下看到过车尾装有冷室的黑漆的灵车,似乎是青年因过劳猝死在了公寓里。来到这个世界的赖忠,应该是龙神在抹去了青年之死后让他顶替了这位已去往他界的青年的身份。

   然后是户籍,大概是托那位已逝的男青年之福,赖忠成为了大阪周边乡下出身、当地有其势力的源姓元士族家之子。户籍上的父母或许是被龙神施以了和幸鹰来到京时泰明编织的差不多的咒术,深信赖忠是数年前因不愿服从他们安排回乡从政而离家的长子,一两个月会打一次电话过来问两句近况,但并不以赖忠因困惑而显得冷淡的态度为意。

   接着是学历,在赖忠醒来的那间套房中花梨找到了近幾大学文芸学部文化・歴史学科的学士文凭,卒论方向似乎是对平安时期文书的解读,对于赖忠实在太过恰好,以至于连花梨都不明白起来这到底是原来这个房间的住人所拥有的东西、还是龙神为了赖忠进行的改篡。虽然就这样寻找解读古文書的学芸員工作也不错,但花梨想起在物忌之日和赖忠谈起过的他的爱好,还是建议了就算是转换心情也好,可以到剑术道场去转转。结果是赖忠一下就被看上其剑艺,成为了剑术的指导员,而更叫人讶异的是、据赖忠讲、这家道场的師範似乎同他在原本的世界中的那位剑术之師像得惊人。不愧是神子殿的御命令啊、赖忠如此说起这事的时候神情十分柔和,花梨看着他的侧颜、也为他开心了起来。而之后仅仅一年,赖忠就异例地取得了这一著名剑道流派的免許皆伝,甚至被破格授予了相当于该派師範第一传承人的師範代位置。

  

   “……若您能有兴致、…不知届时能否到场观战呢。”

   闻言花梨停下了脚步,赖忠也随之停步。转过身子、花梨这次真正回首看向了赖忠,却见赖忠稍低了头,像是正在准备听取主君的心意,

   “如能有神子殿到场,对我来说是无上的激励。”

   ……因为是神子殿、吗

   花梨回过头,重新迈动了步伐,赖忠则如同影子般、依旧悄然追在她的身后一步。

   “是赖忠先生的重要时刻呢,我肯定会在观众席上一直看着赖忠先生的,为了我也请好好表现哦。”

   “是。”除了笑意,这次还能听得到仿佛陶醉般的轻声叹息。花梨陷入了好像有点羞涩、又好像有点难过的心情里,只是在不断迈步向前之中暗暗咬紧了嘴唇。

  

   两人就这样行至车站,搭上电车。这个时间从学校附近的车站开出的电车不免拥挤, 花梨虽靠着车门、还是不由得怀抱书包缩起了肩膀。

   “花梨小姐,请恕我失礼。”

   花梨还没反应过来,原本生为武士的青年骨节分明的两手就已经撑在了花梨身体两边的车门上。像是要用自己的臂膀和肩背从人波中保护花梨。

   “喂、赖忠先生……”

   电车上有许多和自己穿着同样制服的同校学生,赖忠应该也注意到了这点,不然不会称自己为“花梨小姐”。但这个人果然还是太难以察觉人心之机微了吗,被同车他人的视线刺得双颊泛红的的花梨闷闷地想着,这样的、完全就是…虽然刚才自己也想过啦…可这完全就……

   “怎么了吗?花梨小姐。”

   “…没 、 有 ”

   刚想要应话,抬起头来一眼便看到赖忠放大了的脸,不由得吞了下声。赖忠正在以无比诚挚的眼神,小心地低着头注视着花梨的脸庞,眼眸中那一泓凛然的紫绀秋水,好像正要透过花梨琉璃珠样的翡翠色瞳眸,一直看到她的心底去。

   花梨感到自己的脸上更加地发了热。这个人、难不成是故意的吗。在怎样的时刻都终究对自己贯彻主从格式的这个十岁年上的青年似乎与独占欲最是无缘,就连当初在京中和贵族们蹴鞠、他谏言自己不要和贵族们眉来眼去的时候也只是说“身为神子应惜身远虑这样的轻佻之举”。嗯…仔细想来,连存在独占欲的前提好像都并不明了。赖忠对花梨说过本想着在自己心内思念着花梨就好,但究竟是怎样的思念、像是保守重要的秘密一般,他从没对花梨开过口。自己其实也是一样,虽然对赖忠说过想要他在自己身边活下去、自己也能背负他所犯下的罪,但花梨在最后的那个时刻向应龙许下的愿望:想要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却从来没找到机会向赖忠传达。

  

   从学校到花梨的家换乘一次电车就能到。换乘后的电车没有那么拥挤,从电车上下来再从车站走到公寓,赖忠都一直沉默地走在花梨的一步侧后。花梨也不是没有想过找点什么话题,但是却好像被什么东西堵在胸口,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能说得出来。

  

   这个时点家庭主妇一般不会出入,而上班族大都还没下班,公寓的电梯里仅有赖忠和花梨两人。赖忠站在按键前只按下了自己家的楼层,回过头向花梨进言,

   “花梨殿刚才曾踩入水洼,鞋袜是否已经打湿。”

   “啊…”

   “如您能应允,就请先在我那里的玄关稍微等待,我去取些热水和毛巾给您。”

   “嗯!谢…、…那就拜托赖忠先生了。”

   “是。”这声应答反常地带着一种暧眛的含混,花梨转过眼去看向了赖忠。从花梨的角度看去、赖忠的刘海挡住了他脸的一部、一年以前还作为武士而生的的青年的侧颜一如既往地端整而凛然着,那里似乎不存在应答声中多出来的别的东西。

  

   ……还是他也像隐藏秘密般地,在表情中也把那隐去了?

   拎着书包等候在赖忠住处的玄关,花梨闷闷地这样想着。足音从房内返回,花梨赶紧将这样的想法从脑内驱赶出,出乎她意料的是,赖忠首先将一把椅子搬到了她的身边。

   “神子殿,请坐在这里。”

   “诶…不用啦,我就在这里站着把脚擦干就好。”

   “您不坐的话,脱鞋袜将不便。而且……”

   赖忠再次话说到一半就沉默了下来,花梨最拿这样的他没辙,只能按照他说的坐到了椅子上。赖忠看着这样的花梨,好像如释重负般地展露了一点笑颜,

   “…能采纳赖忠之言、感激不胜。我马上就拿热水和毛巾过来。”

   刚才搬来椅子前这些东西应该已经备好,赖忠很快地又回到了玄关。他先是拿来了一个纸盒放到一边,接着端来一盆热水放下,两条毛巾搭在了盆沿上,另一条毛巾铺在花梨的脚边,接着、一如既往按照武士在外跪拜主君的建膝之仪,赖忠在花梨脚边流丽地单膝跪了下来。

   ——并且、无言地将花梨的右足捧在了掌中。

   “……, !”

   “花梨殿…”

   赖忠如此喃语着,解开少女穿惯了的马丁靴的鞋带,左手轻轻握住少女纤细的脚踝,右手稍一使力、将马丁靴从少女的脚上脱下。

   是因被积水打湿而感到了寒冷吗,或是其实是表露着心底对赖忠动作的怯意?柠檬黄色的短袜下少女的脚趾不自然地蜷缩着。赖忠无言地隔着短袜抚按舒展了那些僵硬的指关节,然后将短袜沿脚背褪去。无论足背还是足底都呈现象牙一般色泽的肌肤从短袜下露出。带着自然呈现浅粉色、樱贝一样的指甲的纤细脚趾果然还微微缩着,但这像是表露羞怯一样的姿态却更惹人生怜。赖忠静静把它在铺开的毛巾上放下,又捧起花梨的左脚,开始同样的步骤。

   虽然这位对男女之事全無顿着神子总是毫不吝惜地展露着小腿到短裙下方的肌肤,但像现在这样连到足尖都毫无防备地暴露在自己眼下,还是让赖忠的颅内流窜过一阵阵酥麻。

  

   “…赖忠先生、”

   将花梨赤裸的双脚都在铺在地面的毛巾上放好,赖忠转身将挂在盆沿上的其中一条毛巾浸入刚刚端来的热水中。赖忠回来后没有开灯,笼罩玄关廊下的只有雨日黄昏薄暗的夕色,花梨看不清赖忠的表情,但她还能够听见室外传来的潇潇雨声和室内荡涤毛巾的水声之余、这个十一岁年上的青年尽力调整平稳但还是越来越悠长且清晰的吐息声。

   “赖忠先生……,”少女羞涩的呼声中还带着些微不知所措的困惑,赖忠稍微拧干了刚刚浸入热水的毛巾,摊在手上,抬起头看向花梨,

   “神子殿,请恕我先上了手。虽然敬问得晚了些、还请赐我触碰您身体这一部的许可。”

   “诶?……赖忠先生…、那个”

   赖忠低下头“……神子殿不愿被我触碰、也自是理所当然。确实是赖忠未能熟虑、举动太过轻率、”

   “…不是不愿意被赖忠先生碰!”

   “这便…”

   虽然依旧毫无表情,但唯有那猛然抬起头与花梨交错的目光中甚至满含着天然的欣悦和期待的昂扬,

   “诶…”看着赖忠看向自己的这个眼神,花梨微微张开了嘴,却还是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失礼了”

   并没等花梨反应过来,赖忠就伸手重新托起了花梨的右脚踝,用手上的毛巾从脚底开始擦拭。

   “、……!”

   花梨感受到脚底传来的毛巾热度和粗糙感的刺激,身体忍不住稍向后仰、发出了细小的不成声的喘息。

  

   赖忠先生…莫非、是不是也想要跟自己有更确实的羁绊呢。

   就跟离开了遥远时空里那个京的花梨不再是神子了一样,从近似于院政时期的社会被自己带来了现代的赖忠也已自武士的身份与职责离脱。本可以凭借不离御身的护卫来咂摸研味的被支配关系在现代已经全然失效,自己虽然从结果上决定了赖忠生活的途径,但现在他的“奉公”对象自然是道馆而不是自己,花梨已不再会像当初令他与怨灵作战那样、频繁对他下达命令。

   但是这个执著地想要成为清净理想的存在所有之物的青年,果然还是静静地欲求不满着吧,想要确确实实地将己身奉献给某人的证明,所以才会这样、近乎执拗地、

   “…呜…,啊”

   带着热度的毛巾触感抚过脚背钻入了脚趾间,打断了花梨的思绪,赖忠正俯首用热毛巾一根一根仔细擦拭花梨的脚趾缝隙,实在太叫人害羞、花梨感觉血气全涌到了脸颊上,

   “赖忠先生…!”

   赖忠稍稍停下手中的动作,这次没有抬起头,视线依旧停留在花梨的脚上,对花梨说道,

   “因为打湿得比预想的要厉害,所以想着必须都擦拭过一遍才行。是惹您不快了吗?”

   “不是说不快…”

   “那便、”

   没能抬头探看主君的表情,像逃避似的、赖忠再开了手上的动作。花梨身高并不矮,但脚却是和她的童颜相称的娇小,本来就只是16岁的少女,看起来却比实际年龄还要更为稚嫩。赖忠手中握住的肌肤也是同样,娇嫩而柔软的触感如同抚摸绢丝。

   但就是这双脚在那个秋冬和自己以及其他八叶一同、日复一日地反反复复踏遍了京都各处提升五行之力,也正是这双脚坚定地站在怨灵之前与之交战,直至直面那个鬼族的男人与他身后浪涛一般席卷了整个平安京天空的邪气都没有后退一步,最后、毅然决然地踏入了黑白龙神放出的气雾之中。

   擦拭完花梨的右脚拭干,赖忠将湿毛巾重新浸过水,又托起她的左足重复同样的步骤。或许是因有意无意中触及了少女足底敏感的神经罢,伴着擦拭的动作,以室外延绵的雨声作为背景、赖忠头顶上方的花梨始终传来微小的喘息,并逐渐变为断断续续压抑不住的细碎呻吟。

   赖忠半陶醉地沉浸在了这一呻吟声里。能够保护这样的人真是太好了,能够呆在这样的人身边真是太好了,难以相信自己的思考与抉择的赖忠唯有这点确定得近于体感。听说自己出生时代的几百年后有为免主君出门穿上草鞋时感到凉意而预先将主君的草鞋抱在怀中的武士,如果是现在的赖忠的话,好像能够理解此人的心境,就算是愚人的自我满足也好,交织着无法吐露的不毛思念也好,想要成为她的力量、想要将纯白无垢的她保护在自己的臂膀之中、想要支撑这稍触即坏般的纤细体躯,想要…被她支配自己剩下的人生。

   赖忠的动作顿了一下,看起来股间自己作为男性的象征已然胀大。啊啊,又来了。这次居然是就连正拜见着尊颜的时候,自己到底是何等浅薄…!赖忠对自己感到了羞惭,这样敬慕着心中至上高洁无垢存在的纯粹心境中竟也不由自主地暗藏着这样下劣的肉欲吗。

   她轻妙的吐息、她柔软的肌肤、她纤细的手足、她身体上飘漾着的淡淡白梅香气,一切都让赖忠难以压抑回自己那正在越发刚硬的分身。和自己以前穿的相对宽松的袴装不同,这个时空的常服总是又窄又紧,一旦站起身自己对她抱有的下劣肉欲必然会露見在神子殿的面前。

  

   “…那个…赖忠先生?”

   察觉到赖忠的异样,花梨试探着寻问。

   赖忠无意识地咬住了下嘴唇,同时再开了手上的动作,最后用没浸过水的毛巾将花梨的双足拭干。放到了铺在地面的毛巾之上。虽不敢抬起头,但视野里擦拭后带着热气温暖柔软的双足还是让分身根本无法软下去,不如说是在身为自己主君的少女目光的死角更加兴奋地拼命向她主张着自己的存在。…再这样下去,感觉前液都要从铃口渗出、顺着分身滑落悄悄浸染胯前的布料。就在神子殿的面前,在她的脚边,在她的眼下,在她的吐息也清晰可闻的至近距离。

  

   “…赖忠的罪、不知怎样才能赎尽。”

   “……哈?为什么赖忠先生突然又要说出这种话来!这样太奇怪了!!”

   “我、只是…愈是呆在您的身边,愈会发现自己究竟是个罪孽恶果深重、身负多少污秽之人……”

   “赖忠先生!!!”

   少女的清脆耳光响彻了空荡的玄关。

   赖忠没有回话。一时横亘在两人之间的除了沉默,只剩下室外瓢泼的雨声。

   终于像是下了什么决意般的,赖忠缓缓抬地抬起了一边泛着不自然绯色的脸,黯淡的光线下那俊秀到近于凛冽的五官中依然是一如既往不带情感表露的毫无表情,惟独目光中闪烁着一点含混的色彩。

   那不是——

   欲望的色彩吗。

   “诶……”花梨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左手握住了刚刚甩出耳光的右手手腕、缩在胸前半握起了拳。

   确实是——像在忍耐着什么苦痛一般、少年一样纯粹的渴望和雄性特有残忍的冲动交替浮现,十六岁女子高中生都能够一眼分辨的情欲的色彩,正明明白白地闪烁在这个实直寡言的青年凝望着花梨的眼中。

   赖忠的吐息声虽经压抑但可那还是愈发清晰地回荡在花梨的耳畔。花梨不自主地将双脚向后缩去、足背都紧张得绷成了弓形。

   倒不是害怕赖忠对自己做些什么——对于这个十一岁年上的青年而言,只要是来自于理想主君的命令、连断肠的思念都可以高洁清爽地毫不留恋般割舍。就算是当时他祈愿留在自己身边的那个一生一世的愿望,如果自己不以应允,他也一定会干脆地退身。

   ——所以、才会害怕。

  

   “赖忠先生,这是……抱了我就能消解之物吗”

   少女小心翼翼地探问。

   “……”

   就这么肯定也太过厚颜无耻,但在花梨面前永远撒不了谎的赖忠并无法吐露否定的话语。

   “或者,是我碰巧在这里和赖忠先生在一起,遇到了赖忠先生这样的时期……?”

   “…绝非如此!这是怎样、怎么能、”

   是怎么样能够得出这样的结论的!在苦闷之余,赖忠甚至觉出恨意来。

   花梨看着自己的目光澈亮得天朗水清,没有一丝阴翳。即使向她展露了这等丑恶之物,自己奉为主君的少女果然还是无垢得几近残酷。她只自顾自亭亭地清洁纯白着,只剩下自己,在她脚边,因她的肌肤她的肢体她的容貌她的声息她的灵魂,身体在一浪高过一浪浊污冲动的洪水中挣扎,内心则在邪欲的火焰上炙烤。反正已经无法掩藏,如果在这里向她展露自己心底的全部欲望,那硕大澄澈的翠绿色瞳眸会怎样像要零落般动摇?那优美的细眉会颦蹙出怎样的弧度?半开的花瓣般的嘴唇,会因自己耻辱的告解而震颤着用怎样的声线叱骂?柔软纤细的肢体会因激昂而舞动,将羞恼的怒火挥打到自己的身上吗?

   那光景想必纯粹而淫靡得、动人心扉。赖忠的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自己脑海的一隅恐怕一直想象着这样的画面,白日做梦一般地、同时带着恐惧和期待。

   青年垂下眼帘,纤长的睫羽往他的下睑投下一个踟躇的阴影,他长叹了一口气。

   “您……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我现在在这里问赖忠先生、想要赖忠先生告诉我!”

   “…我长久以来、几乎每晚都会以您作为夜中之肴”

   “…夜中、之肴?”婉转的暧昧巧说让少女困惑地皱起了眉。

   赖忠锁紧了眉头,像是愤恨般猛然抬起了眼帘,直视向花梨翠玉的瞳眸,

   “…从还在京中的时候就开始,我逐渐变得夜夜想到您便难以自持。白日您的种种无心之举,每每到了晚上就让我辗转反侧。在武士团杂居的别栋中我在枕褥上闭上眼睛,眼睑内的暗夜中却只浮现出您纤细柔软的身姿,然后胯下的这根俗物就开始胀得发痛,连入眠都难以成遂,经受不住诱惑的我只能在脑海里更加描画您的身姿……背着人目压抑着吁息声、将您作为慰籍自身的道具。

   即使是在护卫着四条藤原宅邸之夜最中,立在庭院里只是想到您就在我身后的簀子縁上、御簾之后的寝殿之中只着单衣沉睡,自己的分身就又总要表露出自己无法抑制的淫邪,只能够不断阻止脑海里对您寝姿的想象、任夜风慢慢吹冷因欲望火照的身体。到了这里就更加……”

   赖忠的嘴唇拧出一个苦笑,

   “每次送您回家,哪怕只是手指瞬间的相触,都能变成我那欲壑难填的邪念的食粮,久久不能休止。连现在也是一样…”青年顿了一下,看着花梨的目光深处湛出了狂喜的哀求,不再需要压抑的喘息声逐渐开始从他宛如雕刻般的唇齿间溢出,“…神子殿、花梨殿、我的…神子殿……”

  

   花梨抽动着蜷缩起了放在椅面上的手指,暗暗抓紧了裙子边。震颤着的双唇也被抿紧,脑海中一片缺氧的空白。变得苍白的肌肤只有双颊涨得通红。一种又一种回复的话语浮现在了乱麻一样的脑中,

   『连我这样的也帮上了赖忠先生的忙吗?』

   ——不对。

   『变态、大笨蛋 !以后再也不许做这种事情、一次也不许 !』

   ——还是哪里不对。

   『谢谢赖忠先生,我好高兴。』

   ——不对肯定不对!!

  

   ……不过说起来,叫他以后不许做这种事情的想法,可能只是出于羞怯的应激反应、连自己的本心都不是,但却或许反而是会让赖忠先生高兴的选择。

   这个青年,现在用这样与他来说实属罕见露骨到毫无配虑的话语向自己寻求的,一定不是应允的慈悲。在他面前远虑无用地发泄对他合情合理的怒气、对不能尽用的他进行斥责和束缚,才更会正中这个人的心意。再怎么说,都是会在四条的庭中强行向花梨请求斥责自己,于受伤之机因花梨对他喊出的“要是倒下我可饶不了你”而喜色上眉梢的人啊。

   ——这个男人、大概在和自己邂逅的很久以前,就在寻求着能够完全且完美支配自身的对象了。

   花梨无法忘却,打倒作祟于院的怨灵,听到席琳宣言她的一切只属于她的御馆大人时,赖忠在苦涩的不甘心中吐露的本心,“就连那样的人都已向唯独一人的主君奉献了身命吗。而我却连谁的东西都不能成为…”

   他是一定是在寻找着,能够将自己完美尽用、能够给他的人生、给名为源赖忠之人的存在带来意义的“所有者”,或许在这其中,他甚至无意识地、连性欲所向的支配都在寻求。

   赖忠先生、现在、一定、痛苦地愉悦着。

   接近欲求之物而无法出手既是愉悦又是痛苦 ,那目光中充满的痛苦而愉悦的情欲的色彩,其正体确乎是向自己寻求支配的话语的祈求。即使这大概率意味着对于其情欲的压抑,但这痛苦既来源于清净理想的存在默认或命令下的忍耐、就必定更会有被支配的欢欣如波涛一般涌遍赖忠的全身。赖忠的目光无言地向花梨如此恳诉着,被这样的目光所注视,花梨觉得自己身上也有什么东西正自足先游走上来,本就有些发热的脸颊似乎变得更烫了。

   自己沉默的无视,或者命令的一言、就能够让这个青年完全沉溺于彻底的抑压和被抑压的巨大愉悦之中。

   开口吧,赖忠先生正以企盼饵食般祈求的眼神看着自己等待着不是吗。照着自己的心意,翕动嘴唇,对他吐露出心底最朴素的话语即可:

  

   啊啊,我

   1.果然不是想要和赖忠先生成为这种关系。[全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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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为了赖忠先生也好,为了自己也好,都似乎也正想要支配他。[R-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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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想要和赖忠先生成为这种关系。”

   赖忠眼中的色彩逐渐转凉,最终竟变为一种哀凄的凝望,他低下头,几乎是要垂下泪的样相。

   “让您感到不快,实在万分抱歉。……这都是、愚蠢的男人自作主张抱有的不埒的思念所至、做出了逾越之举。虽然僭越、如果您能忘却、只要我还能留在您身边,即使不再被您认同为从仆、即使不能再正面拜见尊颜……”

   “不是这么一回事!”虽然低下头的赖忠没法看到、但花梨还是拼命地摇着头,“为什么赖忠先生只会这样思考!”

   “虽如您所说言,但我身…”

   赖忠的话音中断,他感受到自己俯下的脸正被纤细的十指抚上,随后向上托起。赖忠抬起眼,面前少女大大的翡翠色瞳眸里正倒映着自己扭曲着眉头的卑怯神色。少女那残留了稚嫩感的柔美脸庞上、柳眉也蹙成了表露着些许逡巡和迷惘的形状、似乎是困惑着一时不知道该说出些什么话好。到最后、还是仿佛下定了决心般、向前俯下身子闭上了眼,居然干脆地将自己的双唇印在了赖忠的嘴唇上。

   少女施予的吻几乎过于纯粹,不过是唇瓣与唇瓣的厮磨触碰,但赖忠却觉得与花梨的柔软的嘴唇交织的肌肤像是被点燃了灯火一样热度一直通达到了脏腑,一阵甜美的酥麻从脊椎划过潜入脑髓。

   幸好在赖忠的嘴唇快要不自禁地反应之前,花梨就离开了赖忠的嘴唇。少女带着些许羞怯睁开了眼,低头凝视着依旧被自己捧住了脸颊的青年,虽然双颊带着浓重的红晕想必已经害羞了极点,还是轻声告白,

   “我…喜欢赖忠先生!

   我说过的,赖忠先生的罪,由我来一起背负。我束缚赖忠先生的东西,也想被赖忠先生用来束缚我。赖忠先生想要的东西……也想要赖忠先生拿来和我商量。”

   “花、梨殿…”

   “而且…既然赖忠先生是我的东西的话,那么作为回报、我也想要被赖忠先生所拥有……”花梨稍稍偏头,目光随之流转,眺望着赖忠身边地板的一隅,“或许这在赖忠先生看来是主君失格也说不定…,但要和赖忠先生互相支撑着的我果然还是!想要向赖忠先生坦诚自己真实的”

   花梨没能继续说下去。正在发声的少女的唇瓣都还不及闭上,已经被青年的唇封住,只接续上了一些无意义的呜呜声。站了起来的赖忠以俯身的姿势环过花梨的腰背,将原本坐在椅子上的花梨揽入怀中。保持着亲吻的姿势翻身自己坐入椅中、把少女抱上自己膝头。

   像是等不及似的,赖忠的唇舌在少女反应过来之前就利落地穿插进了她的唇齿之间,啃咬般品尝着已经再难咬上牙关的少女无抵抗的口腔细嫰的黏膜。

   娇小而柔软的温暖体躯随着愈发深入的爱抚在赖忠怀中发出了轻微的震颤,赖忠却像沉迷于了这一颤抖似的,把少女的身体往自己怀中圈得更紧。以舌面掬起少女口中逐渐满溢的那轻薄得如同白露一样的唾液,啜饮至自己的喉中。舌尖从内侧滑动着扫过牙龈和其下珍珠一般小巧齐整的齿列,又因那光滑的触感循环往复地来回。

   大概是因为对这样的接吻全无概念,少女无垢的舌正不知所措蜷缩在她口腔的一隅。放开齿列的男人的舌往更深处探寻到少女的舌,缱绻了上去。男人的味蕾紧紧压迫摩挲着少女的味蕾,贪食般激烈地细尝着少女唇舌的滋味。

   随着自己口腔施予的爱抚,纤细得如同玻璃细工、好像稍触即坏的纤细身体在自己的怀中发生着不自制的扭动。雨中夕暮的廊下,眼前距离至近之处,越发昏暗的光线映照的少女茫然睁大的眼中、那平日总是闪烁着林间春阳般闪光的翠绿的虹彩上、现在则凝出了一层叆叇的水膜。自己正在迫使少女的味觉镌刻上自己的滋味,这样仄暗的满足却更点燃了赖忠心头的火焰。

   本该谨言慎行,本该有所远虑,本该将少女的意志奉为自己行动的不二之掟,但因赖着少女方才的话语,赖忠束缚自身的锁链和提防早已然崩毁。将少女的舌头攥过两人口腔的交界。唆动着用自己的牙齿轻咬少女的舌尖。一瞬的停滞后,无限近似于露水的唾液自少女舌下如清泉般涌出。怀中娇小的身躯因不能预想的刺激开始了近于无意识的挣扎,但已全然不能制御自己的赖忠只是将她搂得更紧,以齿舌阻挠着想要逃窜的少女的舌,偏过头更深入地与少女的口腔交接。伴着淫靡的水声,青年如野兽贪食般、一味地吮吸榨取了少女口中因而爱抚和舔咬的刺激不断溢出的体液。

   随自己心意而起的水声和彼此的延绵喘息声充溢了颅内,与窗外的雨音交织,天地之间好像只剩自己和少女两人——沉浸在多幸酩酊感里的赖忠忍不住要陷入这样甘美的错觉。舌头意犹未尽地离开少女的舌,稍稍分开口腔,保持着双唇表面的相触,直视少女眼眶中那一片湿润的翠绿,呓语般念诵着身为自己主君的少女的御名,

   “神子殿、神子殿…花梨、花梨殿,我的…花梨殿…神子殿……”

   少女的双眉蹙成了可怜的八字形,形状优美的胸部剧烈地上下起伏着,是因缺氧吗,原本白皙的肤色已经染上一片粉红。虽然想要再将舌头再塞回少女口中,但对花梨常时涌起的怜惜之情好歹压抑住了一泄而出的占有欲,赖忠只是啄食一样又连连亲吻了少女的嘴唇好几次,终于将唇离开少女的嘴唇,将脸埋进少女头顶,深深吸入她柔软茶色发丝间的香气,试图让自己能够平静下来。

   背中有什么慢慢攀了上来。是纤细而温暖的触感。思慕得快要发狂的少女的手,现在正怯生生地环上自己的背,握住了自己衬衣背后的一小片布料。自己的胸膛正与少女有着诱人形状的柔软乳房相抵,彼此剧烈的心跳都相重到了一处。

   “果然赖忠先生的脑回路总是让人搞不懂。在这样做之前…”脸被埋在自己颈项间的少女小声地开口,语气中带着些许的愤然,却更加可爱得让人又要难以自持“总是应该要先说明做的原因吧。”

   “……您说原因是吗?”少女说话的吐息无邪气地刺激着自己锁骨处的肌肤,赖忠咽了口气,小心地动了一下腿,终于防止了自己隆起的男根直戳上少女短裙下细腻的大腿。

   “我可是好好向赖忠先生说明了我的心情!赖忠先生的回答呢?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回避着问题不是吗!赖忠先生的那里会那样的原因、会拿我…当做…那个…夜中之肴的原因,还有…刚才这样亲我的原因……。赖忠先生到底想和我怎么样,不直说出来我可不知道!”

   “关于这一点…”赖忠稍稍松开手臂,少女从他的怀抱里抬头看向他的脸庞,却发现了赖忠原本凛然如同秋霜的脸上自己从未见过的春风化雨一般的微笑。

   “失礼了。”赖忠横抱起花梨,将她重新放在椅子上坐下。接着将刚才端来热水来前先放在一边的纸盒捧在手中,在花梨面前再次以他惯常的参拜之姿跪下、打开了手里的纸盒。

   盒中放着的是一双女式的平底皮鞋,贴心地连短袜都配好放在一边。

   “将花梨殿招至这里擦拭双脚的时点,原本真的没有那样不三不四的可疑想法…只是……”

   赖忠的话音又一次地断开了,他沉默地捧起花梨的裸足,一只一只恭敬地穿上短袜,接着套入盒中的平底皮鞋,稍微提拉鞋跟,并不费力地、少女的脚刚刚好穿入了鞋中。

   “……这个…?”少女看着平底皮鞋鞋舌上标识出品牌logo的金属具,露出了困惑一样的、惹人怜爱的表情“……算是奢侈品了吧,绝对很贵的!赖忠先生工资不要紧吗?”

   “是。我平时也没有花钱的地方,几乎都存了起来,还有大赛奖金这些的额外收入,请不必多虑。平时的马丁靴也非常适合您,我擅自猜想、但更容易穿脱的这样的鞋子或许也不错…”

   少女低头盯着鞋尖,眉头拧得更紧了,“所以说…!赖忠先生是为什么……”

   “是为了在您学校的传闻中占据您的恋人之座——这样再浅薄也不过的痴想。”温和但不容阻缓的回答像是要遮盖少女接下去的话音一般,赖忠更向前俯低身子并抬高下颌,从下方直视向低下了头的少女的瞳眸,占据着她的视界。“让您去向学校时身上也残留着我的痕迹,即使见不到您的身姿,我的心意也能在您的足下、被您带往您所在之处。并且…共同生活的集团都热爱擅自揣测演绎他人的恋爱,如果是突如其来地穿戴上了这样昂贵的一品的话,时不时出现在您的放学路上与您保持着微妙地过于亲密的距离、又早已成年的我、即使同您的意志相悖,也一定会在群众的嘴中被传言成送您礼物的您年上的……男朋友的吧。”青年的脸庞上稍稍染上了浅浅的红晕。

   “赖忠先生原来知道的啊!”少女唤起来,可脸颊上也泛起了和青年相同的红晕,“知道在同学校的人面前和我距离这么近会变成、变成这样,还要……”

   青年保持着跪坐的姿势,稍稍直起上半身,将嘴唇凑近少女的耳廓,压低了声音轻声告白着在数刻之前还被自己死死压抑的本心:

   “虽然是与身份不相应的奢望,虽然为了您的幸福、是不应有的邪念,但是、不能忍受神子殿被其他男人夺取,浅薄却愚直地想要独占您的欲念,从京中开始就再也没能止歇。

   听说谁人都有不想为人所知晓的秘密。而我的秘密——您已经心知肚明了吧。

   但是只有对着您,无论多少次都让我诉说吧、——这仅有您与我知晓的秘密。”

   青年的嘴唇离开少女的耳廓,转而用额头贴上了少女的额头,紫绀和翠玉的虹彩像要吸进彼此般缱绻对视,

   “——我无论何时、都深深爱着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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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记

   真的会有人看到这里吗,超高兴超感激的!!

   标题仿自16世纪成立的短篇集『義残後覚』(ぎざんこうかく)

   下次想用彰花京ED→頼花的丹後型羽衣天女传说base王朝阴谋小说写更帅气、更武士的赖忠!虽然我知道其实没有人会期待但还是敬请期待!!

   最后、顺便、这篇小说发出去三个月内、即2020年4月21日之前,只要有一位姐妹在评论里提出来想看的话,我就给这篇的调教结局加写后日譚頼花掐颈R18!!

   三个月以后的话~嗯~就看缘分啦~~

   [newpage]

   “呐、赖忠先生…”

   一个微笑静谧地在少女鲜花般的唇瓣上漾开,那是个和她稚嫩的面容绝不相符的、满含着成熟到快要破裂的果实般的甜美馥郁、挑唆和诱惑的笑容 。赖忠的拳握得更紧,他将眼帘垂下。

   这样的状况下对自己投以这样的笑容未免、未免太过残酷,若是继续直视少女这般的容貌,即使会有悖于少女的意志,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不、赖忠心想着,并不是不知道、自己难道不其实是心知肚明吗。

  

   然而下移的视线的前方,却是自己铺陈的毛巾上花梨洁白而娇小的双足。一反方才蜷缩着脚趾的羞涩,现在前伸着双腿而坐的花梨只有脚跟着地,小巧的足指、肤质同样细腻的前脚掌乃至于呈现优美弧度的足心都暴露在黄昏的廊下黯淡的光线之中,牵扯着赖忠的视线。赖忠轻轻地倒吸了一口气。

  

   “…想要吗?”

   看着这样的赖忠,花梨感觉着脸上的热度,偏着头发问。

   “……哪里的话、求索神子殿之事根本言语道断、身为従者、痴望之心念最是有害…”

   越来越小的话音几乎要被室外传来的绵绵雨声湮没,反倒是话音下的喘息愈发粗重地展示着存在感。简直就跟眼见饵食在前的狗一样,赖忠不由得在心中自嘲道。

   “没有在问这个,我只是问赖忠先生想不想要!”少女稚嫩的声线凛然地斥骂道。

   受到出其不意的呵责,赖忠的躯体震悚了一下。一拍之后,一种超乎寻常的安心感却从心内某处席卷而来。

   “……正如您所言。”

   赖忠小心翼翼地回答,并意识到自己的嘴角正不受控制地歪曲出一个不成样子的笑容。啊啊,自己这不是又喜出望外了吗。受到少女的责骂之时便是愈意识到她对自己的支配地位之时,便是即使在讨伐怨灵最中,自己也往往难以抑压欢喜得不自胜之心,要露出这样可鄙的容貌来。

  

   在赖忠回过神来之前,少女右脚前掌就贴上了他的裤缝。白玉一样的裸足似乎因为意料以上的感触怯得缩了一下,但还是隔着布料抵住了赖忠的男根、缓缓向上摩挲去,

   “诚实是件好事情哟。对好孩子就要…稍微奖励一下呢。”

   话音落下的同时,少女的裸足狠狠地踩踏了上去,曾为武士的青年吃痛得吟叫出声。

   叫声中却满含悦乐。他像是护住胯下般,前屈了身体大口喘起气来。虽然隔着衣物、少女依然能够感受到脚下血管正一贲一张地跳动。

  

   “呀、湿掉了…”少女屈起腿让脚掌离开青年的胯下,歪着头看着自己停在空中的脚尖,黏黏糊糊的透明液体正在她的视线没法触及的脚掌,薄薄地向下淌落,“赖忠先生射精了吗?”

   “……哈啊…哈……哈…倒还……那些只是…所谓的、前液。”

   “诶……这就有这么多,好厉害呢。”罪魁祸首过于无邪气的感想,却愈发在赖忠心中募增爱怜之情。

   “…虽然僭越、因为方才为您擦拭双脚的时候,就其实…已在渗出…故而现在、才会……”

   “是这样的啊!这么说…”

   少女重新伸长了右腿,足指无规则地划过赖忠长裤前方鼓胀的部分,

   “…赖忠先生,在裤子里憋闷了那么久很辛苦的吧。让自己…轻松一点…。”少女像是诉说秘密般压低了音量,带着吐息音的纯澈声线回甘得动人,“不要紧,赖忠先生的每一个部分我都会好好放在眼里的。”

   “……神、神子…殿…。”

   这莫非不是自己在心底某处为自己捏造的便利的梦境吗——

   拼命将自己嵌入武士之轭,以十重二十重锁链约束着己身之为,其下却绝无法凐灭的罪孽与污秽——也能被您接纳为我的一部分——接纳为从属于您之物的一部分吗——?

  

   “可以的吧?赖忠先生。”

   赖忠闭上眼睛,浮现出像是做了什么决意般的神情。

   “如果是神子殿的御所望…”

   抽下皮带,解开纽扣,试图将拉链拉下。但因自己那还在不知廉耻地胀得更大的阳具,手先算是器用的赖忠也与之搏斗了好一会,才终于能把前开口拉开。

   从其下被解放的隆起已经半撑开了内裤。赖忠不忍看下去,沉默地向一旁移转了视线,但自己也能意识到,自己的面颊上在泛起怎样的绯红。

   “…好大”

   并不带以色气的喃语。是无意识下的感叹罢?与其说是在比较对于性具的认知,脑中对此并无概念的少女发出的更像是单纯对物品之大的感慨。

   “…只是拿手碰着我的脚,就变成这样了?……赖忠先生…莫非是变态吗?”

   感受到少女的足指夹住自己内裤的边缘慢慢扯下、无言可对的赖忠只能听任自己小幅地震颤着,终于随着男根和卵蛋都从被拉下的内裤上方跳出,从口中吐出了臆语般破碎的话语:

   “只是对神子殿、只有为神子殿…”

   “诶~~~~、这~样~啊”

   少女细足的大拇指以抚慰孩子脑袋般的动作抚弄着龟头,赖忠咬紧了牙关。像是对赖忠这样顽固的态度不中意般,少女的脚掌抵上了赖忠的里筋、执拗地用力上下蹭磨了起来。

  

   少女的动作自然并不熟稔,但光是那绢丝般的肌肤触碰到汇集于里筋的甘皮,就恍若是像往剥开的伤口浇注滚热的盐水一样、高浓度的快乐瞬间浸染了赖忠的全身。其生涩反而也更招致对快感的无从适应,正因为毫无章法,轻重、快慢、方向都近于随机。往往刚得到喘息、下一秒却从与敏感处差之毫厘的地方轻轻重重地划过,把赖忠煎熬在反应不能的焦躁之中。啊啊,从铃口淌出的液滴就像自己内心的呈露一般,执拗地纠缠上少女纤细的裸足,带着生涩腥臭的气味要将稚嫩的白肌裹挟。自己正玷污着心中供奉的最清净洁白之物、这样残酷的现实不断刺激着赖忠罪的意识,然而想要让少女双脚——不、恐怕还不仅仅是双脚——的肤寸隅角沾染上自己的痕迹的欲望却更加在腹底沸腾似的翻滚,克制身体想要动摇的冲动就已花去了全部心力。

   像是突遭雷击一样、赖忠的身体大幅颤抖了一瞬,原本立起的单膝也崩落至了地面,上半身不自控地向下俯去。伴着余韵的呻吟,舌根下大量涌出的涎水溢满了口腔、顺着重力从大口吞吐着空气的半张开的口中滴落。

   咯咯 地、头顶上少女的笑声降注而下。像是在空中蹦跳的鞠球上银铃的声响。

   ——方才是、毫无征兆地少女的足指不偏不倚地用力揉捏上了赖忠分身上其实一直悄然期待着的那一处。

   在焦躁中炼磨得过分敏感的身体立刻欢喜地做出了反应,刹那不期而至的剧烈快感就像电流一样涌遍了全身。虽不至于射精,但赖忠已再无法在她面前保持最低限度隐藏自己丑恶部分的矜持。

   心中胡乱的恨意重又被搅起,赖忠抬起头向少女看去。

  

   爱着的少女静静注视着这样的自己,微笑得嫣然。

  

   自己出生的世界中生为重要神明之后的東宮将这名少女称为天女,和他受到同一四神庇佑、曾于比叡山修行的僧兵见习少年则曾把她叫作飞天,

   娇艳美丽的面庞一如既往地带有她特有的稚嫩。然而那微笑中存在的却是绝对上位维度者对于凡间之人降赐的慈悲。

   ……啊啊,是这么、一回事吗——

  

   少女带着这样的微笑,将左脚也伸出。

   “神子…殿……”

   带着弹力的洁白的两足心包裹住了青年左右的睾丸,怜爱般地,从下向上、反复地摩挲掂动。

   因为过度的快感,赖忠纠紧了眉。自制既已不再起效、兽一样的呻吟便不断地从口中溢出。

   少女的动作——果然与她经历相应地生涩着。

   但是对于赖忠而言,大概已经不会有这以上的快乐了。

   与花梨连结在一起,被连神灵都能够受容的这个无上清净的少女所侵犯,鲜明地感受到自己这一存在的全部都被她以决定性的方式束缚并支配。

   ——这才是赖忠悦乐滋生的本源。阳具兴奋地持续勃起、昂然偾张得已经几乎要反弯过来。好舒服。能得以直视少女尊贵容貌的双眼也好,在雨声中拼命分辨她澄澈呼吸声的耳朵也好,嗅到她身上爱用经时已近于体香的梅花香气的鼻腔、被她无垢的视线贯注而小幅战栗的这具身体、被那裸足上花瓣一样色泽的指甲剐蹭的棒身、正和洁白的足心长长地接着吻的龟头,都舒服到难以言喻。

  

   “赖忠先生,”

   少女轻声呼唤青年的名字,那话音却并不为繁杂的雨音或赖忠粗重的喘息所搅扰,甘美清晰得像是附耳的私语。愈发昏暗的廊下,只有坐在椅子上的少女的白肌虚浮在黯闇之中、看起来愈发醒目,在地面上伏低身体的青年抬头窥探着她的表情,被她端然俯视。

   “作为赖忠先生夜中之肴的我是怎么样的我?请好好地、说给我听。”

   “…神子、殿……”

   少女的声音强硬又温柔,“要全部……说给我听哦。”

  

   “……、”

   赖忠原本凛然端整的脸为肉欲歪曲了表情、因羞耻增添了艳彩,却依然每一个细胞都沉溺于欢喜之中的那一样相几乎像是某种前卫艺术。被身为自己主君的少女用脚拨弄着性欲,本就不善言辞的他张开嘴、却一时只能从里面溢出喘息声。

   “………。…在下赖忠、在抚慰自身之时。…脑中的神子殿、”

   各种层面上的羞耻和愧怍炙烤着这个作为武士而生的青年的心,若是能掩藏自己的表情又能够轻松几分罢,但像是被花梨的眼眸牵引着一般,赖忠无法将头低下。

   “…这双…、眼眸、像春日繁茂树叶隙间、漏下的阳光…一样闪耀的、眼眸…、会…看着我。”

   花梨的表情中浮现出了细微的讶异之色、

   “…、用这…恰如…春日暖阳的、温柔的目光……和我的视线交织。”

   有着刀刃一般凛冽容姿的青年拼命缱绻上少女的视线,眼神中充满对少女的爱怜却也满含向主人的乞求,

   “神子殿…还在、发育途中、但、形状漂亮的…、……乳房、吸引着…我的十指,传递过来您…温暖的体温…。”

   赖忠的话音依然为喘息和交杂的呻吟声所破碎,但像是脑中的什么机关被打开了一样、只有语速逐渐加快,

   “……神子殿、被我困囿在我的怀抱中、我却……不知道该怎么样抱住您…。这纤细的腰肢好像稍触即坏、我总是对它抱持着、一用力就会折断的……想象的畏惧也说不定。但即使一开始还有这样的踌躇、头脑中良知的部分意识到的时候、”

   意识到的时候,赖忠带着些许的茫然喃呢道,

   “梦想中的花梨殿便已经被我的手腕紧紧禁锢、怎样挣扎都无法逃出了。”

   侵犯着青年的阳具的花梨的脚停滞在了空中。

   “…接下来、看到的花梨殿总是、十分痛苦的样相。”

   赖忠的话音就此顿住。

   昏暗中以不自然的姿势相对的两人为降注不绝的雨声所笼罩。

   “请继续说下去。”

   花梨开了口,那声线里、那瞳眸中一无惧色,

   “要好好地、全部说完。”

   反而是赖忠的脸上蕴藉着苦痛,虽带着踟躇、但还是听少女之命、重新张开了口:

   “…那种时刻我脑内的花梨殿的、您的这澄澈通透的声音、总是在耳畔不断吟叫着、啜泣着。……。…这张娇艳的嘴唇颤抖着要发出哀鸣、却被我用嘴唇将喊声封在了口内。

   明明……让神子殿哭泣是我最不愿意见到之事、在想象之中抱着您的我和现实中抚慰着自身的我却都愈发兴奋。

   明明、比什么都倾慕着神子殿那琉璃细工一般美丽纤细、却坚强得百折不挠的心根,这么做着的时候的我却、想着若是能用肉欲将它摧折……”

   倾慕、花梨为这个词睁大了双眼。青年目睹了少女的这一表情变化、却似乎误解到了别的方向,脸上浮现出了更深的痛苦之色。

   那是——

   因根植于心底的秽慝而谶悔的、罪人的自我嫌恶之色。

   做完简直像是爱的告白一样的告解的青年,正被他自己说出的话语深深地伤害着。

   一定不是第一次——

   正如他之前的痛陈、这个人、在花梨对此毫无所察浑然不觉的时候,一定已经因此在心中折磨了自己无数回。

  

   啪哒。

   停滞在空中已久的花梨的裸足上、赖忠阳具分泌的粘液从足跟向下淌落、发出了在浮离在雨声之外的异质的声音。

   花梨在心中做出了某种决意。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

  

   “赖忠先生。”俯视着青年的少女静静地开口,

   “首先、我以前也对赖忠先生说过的,我没有那么容易受伤。所以不要让自己这么痛苦。”

  

   没错、还在京中、他前往北山试图以清泉祓除己身污秽、向花梨痛陈自己伤害了花梨时、花梨就是如此回应。

   然后在当日、这个男人说了——

   ——若是您给予的痛苦、我也会欢喜地接受罢、这将成为对我罪孽的惩罚。

   虽说您给予我的其实并无痛苦、有的只有欢悦——

  

   “其次,”

   花梨近于慈悲的笑容深处、带上了娇艳的残忍。

   “持有不成器的従者、作为赖忠先生之主的我也有教育的职责。”

  

   雄性的悲鸣从喉中迸裂、几乎要被错听为狼嗥。

  

   少女冷静地目视向以要把脑袋撞向地面的势头向前趴伏下身体的青年。喘息都应接不暇、刚刚被少女弯成漂亮弓型的足背踢过的金玉和肉棒、乃至全身上下、都陷入在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抽搐里。

   可低下去的脸上、嘴角却一直颤抖着荡漾,那是青年不自控的无上喜悦的笑容。

   “比起抱我、赖忠先生这样不是更舒服吗?”

   ——再无伤害重要之物的忧惧、由被自己奉为最尊贵之人彻底支配和管理而获得的安心且强烈的性快感。

   “赖忠先生难道不明白吗?既然要奉我为主、从属于我、就是说赖忠先生的‘全部’都是‘我’的所有物啊。”

   花梨的足指抚慰般一遍又一遍地蹭过刚刚遭受了暴行的青年的龟头。赖忠口中流洩出的呻吟声、这次终于诚实地带上了外露的悦乐。

   花梨伸出双手、将赖忠俯下去的脸轻轻托起,

   日落前后的幽暗里、俯仰相视的两人的瞳眸中,只映照出对方的面庞。

  

   但是、…这个人、都算是迟漏了吧?

   花梨这样想了。

   第一次触碰男性的阳具就做到了连赖忠先生最擅长的自制都不起效果的程度,连自己都觉得是成果斐然。然而都开始到现在都快要三十分钟过去了,这个男人受到怎样的刺激、都依然毫无要射精的迹象。

   因为一直上下活动着关节,腿比体育测验的长跑后还要酸,脚上到处都粘得黏黏糊糊的,连脚底都快要麻木。

   ……这种时候,一般对这个男人说些什么能够加快收拾局面的速度呢?

   花梨小小地噘起嘴、稍微思考了一下。

   “……赖忠先生,想点办法吧!”

  

   “謹遵尊命…。”为和讨伐怨灵时一样的这句话所反应的他、果然还是带着恍惚的笑容。

  

   赖忠恭敬地握住了花梨的双脚,从两边夹住肉棒、上下挪移、胯也配合着手的动作同时顶动,让自己的肉棒反复出入少女双脚的隙间。

   浮现血管的棒身、汇集甘皮的里筋、中上变细的部分、向外突出的伞边的里侧、膨胀得厉害的龟头,都在听允花梨之命和她尊贵的身体的一部亲密相结、赖忠无我梦中地肏弄着。每当动作就有寒气般的快感从脊髓流窜到后脑,止不住的唾液从牙齿间垂下、连下颌都被濡湿。

   眼前静静目睹这一切的花梨也实在美丽。未曾沾染过污秽般的白皙的脸颊染上了花一样的颜色,向自己播撒着魅力。自己的阳具顶到她脚底敏感部分时、制服领口上方微微跳动的肌肉让人看得着迷,为感触所激小幅仰起的下颌也美丽非常。但最漂亮不过的,果然还是这双坚定地看着自己的大大的翠绿色瞳眸——

   大量的精液从先端的裂缝中喷出,是溺在少女瞳眸中的赖忠没注意地让手中少女左边的足指戳到了伞下,无防备地一下就射了出来。腥臭白浊的液体沾满了少女的右脚、都从指缝中溢了出来。

  

   “……、万分抱歉!神子殿——”

   赖忠狼狈地慌乱了。

   虽说自己心中也隐秘地希冀着、但意外地就这么以己身的子种玷污了身为己身主君的少女的裸足,曾生为武士的青年果然还是难以承受。

   头脑陷入自责和混乱的赖忠低下头、捧起花梨右足的一部分含入了口中。

   “~赖忠先生!水和毛巾不是都在这里吗?!”

   花梨叫道,用拳头敲打向赖忠的肩背,赖忠却没有停下。蠕动着舔舐掉精液的舌头带来的微妙刺痒实在叫人焦躁,从花梨的脚掌从左划到右边、又向下移至更敏感的足心。

   “呜……”花梨发出了苦闷的声音,抵抗却好像完全唤不起青年的一丝注意。

   舔舐掉花梨足底沾着的精液,赖忠的嘴唇放开少女的肌肤、花梨刚想松一口气、下一瞬间却感觉到了那湿润而温暖的触感包裹了自己的脚趾。

   “……!”

   花梨咬住嘴唇、眉头不由得皱紧成了困惑般的形状。

   也许是大半精液都射到了这里,赖忠舔舐得尤其精心。吮吸过一个一个脚趾、脚趾与脚趾的隙间自是当然、连指甲缝都要以舌尖扫过好几遍。

   花梨的手半握着拳叠在胸前、身体僵硬地缩紧了。

   有液体从短裙下淌出、一颗厚重的液滴沿少女的大腿徐徐向下滑落、正好在青年的口边停住。

   舔遍了少女脚趾的青年用嘴唇凑上了那粒液珠。

   “赖忠先生、那不是…!”

   已经晚了、青年已沿着液痕向上舔去、从脚背、的纤细的小腿一路滑至柔软的大腿内侧,头马上要埋进少女的制服短裙。

   “呜、~!!!”

   少女发出了恼杀的娇声,屈起脚蹬在青年肩上,把青年重重踹离。

   赖忠的背部撞上了地面。

   “啊…”

   青年像是因这撞击而回过神来,缓缓用一只手肘撑地、支起了上半身。花梨依然双手叠放在胸前缩在椅子上、以这样不安的姿势看着地面上的赖忠。

   两人各自深重的喘息声盖过了雨音、溢满了廊下。

   赖忠坐起身、小心地端正了正座的姿势。

   “……之前的水已经凉却、当时脑中想着用来擦拭未免引起不适、而将自己的子种多留在花梨殿脚下一刻也难以忍受……。事却至此、实乃従者绝不应为之行动、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谢罪,”

   赖忠话音困惑地停滞。

   椅子上的少女放下了僵硬的姿势向他伸出了两手、张开了怀抱示意。

   “…。…失礼”

   赖忠迟疑着但还是顺从了花梨的意思、直立起膝盖以上的部分,带着些许彷徨轻轻揽住了少女的身体。

   花梨也收拢手臂抱住了赖忠的背。赖忠的头被搂靠在了花梨的颈项之间,花梨低下头,绢丝一般柔滑、红茶色泽的短发从耳边垂坠,与青年流向一边的长刘海交缠在了一起。

   以这样几乎像是少女抱着大型犬只的姿势、在天地间不绝的风啸雨萧中,两人的耳畔只有交叠到一处的彼此的心跳。

  

   “……明明平时完全没有这样的迹象…突然就做到这个份上,赖忠先生…到底是怎样啊……”

   花梨闷闷地说道。

   “我只是…”

   保持着拥抱的姿势、赖忠的头向后靠去、面对面了的两人视线交缠。

   “自不思议野的尾花之原那次让神子殿哭泣了以来,一直有所后悔。即使向您乞求把我带来了这个世界,心底某处也许依然茫然逡巡着。

   …那次我告白自身罪累之事也是、把您给伤害了。我是否不应该对神子殿开口呢。我的秽质与罪行只会让您感受到痛苦而已。但是我也明白、隐瞒着您,不也正是对您的一种背叛吗。掩藏着自身、无论是当日的罪愆抑或今日的秽黩——而来出仕于您,是绝无法被原谅之事。

   无论后悔多少次,无论扪心自问多少次,我也寻找不到答案。只是更加鲜明地获知自己的不周和愚昧。我的迷惘和罪孽,从今往后,也会伤害到您、让您悲伤吗…。”

   已止不住自己话音中的犹疑和伤感、赖忠咽了一口气。湿润的眼中已凝成泪膜、起码想要撑着不让那泪水掉下来。

   “这样的话、既比起其他任何人来的都要更加重视您,我就本不应出仕于您。

   这是身为武士所应抱持的正解罢。大脑清楚地知道这点、”

   感受到攀在自己背后的少女纤细的十指像是阻止自己离去般慢慢揪紧了衣料,赖忠向少女露出了一个试图让她安心的微笑,却没防备一直屏在眼眶中的泪水从眼角滚落、沿脸颊划下,

   “但是我的心却……无法舍弃想要守在神子殿身边、想要保护神子殿这样的想法。无论此身如何罪所污秽,都祈求着、不想自神子殿身边离开。神子殿,除您以外其他任何人,我皆已无法侍奉。”

  

   “——只有您,才是我的主人。”

   青年罕有的甘美的声线沉入日落后接踵而至的夜色之中,溶在了少女降注而下温软口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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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记

   真的会有人看到这里吗,超高兴超感激的!!

   标题仿自16世纪成立的短篇集『義残後覚』(ぎざんこうかく)

   下次想用彰花京ED→頼花的丹後型羽衣天女传说base王朝阴谋小说写更帅气、更武士的赖忠!虽然我知道其实没有人会期待但还是敬请期待!!

   最后呐、顺便呐、这篇小说发出去三个月内、即2020年4月21日之前,只要有一位姐妹在评论里提出来想看的话,我就给这篇的调教结局加写后日譚頼花掐颈playR18!!

   三个月以后的话~嗯~就看缘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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