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余光瞥见最平凡的杰作”-和蕾缪安的爱情长跑【原创男主 超甜纯爱】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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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我余光瞥见最平凡的杰作”-和蕾缪安的爱情长跑【原创男主 超甜纯爱】

  仁慈的主,诚你福音所揭,祸灾离避世日,容拉特兰安闲无争,容劳累者倾听福泽,容我们平等饱沃祝福的晚餐。

   恒长如是,从晨起到日落,赞美你的启示使我们团结,萨科塔(Saketa)将歌颂你的怜悯,门徒将瞻仰你的荣光,背律者将因你的神圣而忏悔,阿门。

  

   ——拉特兰律法公民祈祷法

   第一条:祷告无严格范式,允许自由用词

  

   萨科塔真是奇妙的种族——年幼的女孩第一次在脑海内这样想到。

   她听着房间内熙熙攘攘的欢笑声,温馨的晚风从窗外吹拂,带起灰薄的纱帘,如同圣母抬眉将拉特兰神圣的祝福倾注,早些时分,女孩的母亲告诉她,邻居家的小格蕾莎要开口说话了。

   格蕾莎的父母高兴地将此事告知邻里,所以大家才聚在小小的房间里,看着懵懂的格蕾莎在母亲怀里不停张着嘴,一些模糊不清的词语从喉咙内吞吐而出。

   “格蕾莎,跟着我读……妈~妈。”

   小格蕾莎跟着咏读,发音却总不着调,听得众人着急又期待。

   “ma~na……唔,na~ra……”

   女孩好奇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犹如期许某种奇迹,她的母亲告诉她,当萨科塔拥抱语言时,萨科塔才是萨科塔,慈祥的主会赋予萨科塔光环,用以赞颂又一名勇敢的天使降临在大地。

   小格蕾莎年龄虽小,却也看得懂周围旁人的焦急,她稚嫩的小脸微微鼓起,不服气地努力修正发音,一声声奶气的呼喊回荡在房间内,连一向严苛庄重的叔叔,都露出了憨愚的笑容。

   随着发音愈发熟练,众人不禁屏住呼吸围簇在床边,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关怀与期待,听着彼此紧张的喘息声,为每一句逐渐成韵律的‘妈妈’而激动。

   这也是她曾经历过的事情,女孩瞪大双眼,瞧着眼前这并非拉特兰律法规定,却仍具有神圣仪式感的画面,每位出生于拉特兰的萨科塔都会如此,在说出语言的那一刻,也便拥有信仰的权力。

   就在她为此屏住呼吸时,小格蕾莎眨了眨眼,温软的小嘴顿了顿,水润的眼眶内似洋溢着神采,圣洁又温馨的麦穗香气飘散而出,宛如这一刻也迎来了神的倾目。

   那绝对是所有人潜意识里共同确认的事实,名为‘共感’的天赋,让众人都感受到,某种神圣的赐福即将降临。

   “唔……妈~妈~”

   小格蕾莎准确无误地将它说了出来,如同往井里掷下一颗石子般,清脆可爱的声音,令周遭的空气泛起了一层金色的涟漪,头顶一圈圆环的虚影在渐渐凝聚,映照在每个人期许慈祥的瞳孔内,像一片金色的海洋在翻涌。

   “愿主保佑,格蕾莎喊我妈妈了。”

   格蕾莎的母亲高兴地忍着眼角的泪光,温柔地亲吻着格蕾莎的额头,她头顶的光环逐渐凝实,明亮地暖光洒在母亲的脸颊上,逐渐与母亲头顶的光环造型趋于一致,纯粹又神圣,萨科塔的光环会随着遵循律法担任的职务而发生变化,列如公证所与教廷圣职的光环就与一般萨科塔不一样,小小的光环内,隐藏着绚烂的未来,格蕾莎的母亲虔诚地在内心祈祷,抱着格蕾莎的手又用力了几分。

   “妈,妈妈……妈妈,妈妈!!”

   格蕾莎兴奋的叫喊着,为自己学会至亲之人的姓名而高兴,遵照拉特兰公民法,此刻她以是被主所认可的萨科塔,祝福与义务将相伴而行,作为降生在Saketa(天堂)的美妙生命,信仰也由此获得了生根的土壤。

   再过不久,拉特兰中庭公证所将会派人来登记,小格蕾莎还在为头顶的日光灯而好奇不已,丝毫没觉察莫大的幸福正暖暖的包裹自己。

   “真是奇妙……原来获得光环的那一刻,感受是如此澎湃与兴奋,曾经的我也是这样吗?”

   女孩双手合十虔诚地为小格蕾莎祈祷,内心在此刻默读着祝福,主的眼睛俯视众生万物,一定能看到此刻发现在这里的小小奇迹,倘若她能成为教皇厅中的一员,便能更具体地朗诵律典的启示,这样也能更近的聆听主的呢喃。

   她曾经是那样憧憬过,此刻却因为目睹了萨科塔光环的降临,而产生了新的愿望。女孩走在街道上,两旁巍峨洁白的建筑如城墙般高耸庄严,在晚霞的余晖下似镀上一层蜜酿,有人说拉特兰教堂的穹顶威严又壮阔,但她从小就意识到,从家里橱窗外,小巷深处抬头望去,名为主的穹顶无时无刻不悬挂在拉特兰上空,这座神圣又完美的上帝之城,构建起何等慕羡的奇迹。

   她借着晚风,思绪与眼眸投向拉特兰中心那尊巨大的萨科塔雕像,修道院的钟声悠扬而至,她捂着胸口感受心脏的跳动,如此澎湃与热烈,又模糊不清,那是一种没由来地保护欲,她想起自己的妹妹,和格蕾莎一样已经获得了光环,但那都是在自己没来到这个家的时候发生的。

   “主啊,这是您给予我的启示吗?”

   女孩眨了眨眼,漂亮的睫毛下闪着动人的泪光,晶莹的红瞳倒映着拉特兰辉煌的塔尖,教堂垂落的帷布与她长裙飘往一个方向,纯白又飘渺,她在街口矗立,却在凝视拉特兰千百年铸就的历史。

   而在此刻,却也有道目光注视着她,一个男孩站在街道对面的墙壁下,略微呆滞的神情,汇聚为面前那副绝美如油画的事实,他眼瞳内的女孩,正露着虔诚的侧身,眺望拉特兰的落日,直到她眯着眼擦拭眼泪,才无意唤起男孩停滞的时间。

   “蕾缪安,你怎么……哭了?”

   男孩轻声踱步而至,触碰了下女孩的肩膀,两人的视线对到一起,瞬间涌起的思绪感染了彼此。萨科塔的共感并非一味传递给周遭的人,它只会在两方允许时才会建立链接,但也不意味着不连接就什么都感受不到,相比较直觉而言,共感很大程度上降低了理解的门槛。

   男孩几乎是瞬间就共鸣到她的内心,掺杂的情感与模糊的思绪,让他惊诧不已。

   “里德?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说不来看小格蕾莎的吗?”

   蕾缪安揉了揉眼睛,温暖的担忧流进她的胸口,共感链接着两人的内心,让她觉察到男孩炽热的心意。

   “我对这些不感兴趣,只是突然有点担心你……”

   里德逃避着蕾缪安的视线,别过头红着脸说道。

   蕾缪安大里德一岁,也许是女孩子天生早熟的缘故,里德总感觉被蕾缪安压了一头,以至于像与姐姐相处一样。

   她的声音温柔又理性,身为男子汉的自己,自然没法将那些关心好好表达。

   “里德,你是我见过最不虔诚的萨科塔了,明天来我家,我给你朗读拉特兰福音里的故事。”

   “那还是饶过我吧,仁慈的主应该不会和孩子一般见识……再说了,每天我可有好好去教堂祷告。”

   里德扯了扯领口,这习惯性的动作是跟他铳械师傅学来的坏毛病,处理枪油残留在手上的痕迹,会被这样抹在衣领上,由此衍生成缓解不适的下意识动作。他的师傅曾经是专业的拉特兰铳械改造师,专门为教宗骑士改造他们手里的武器,但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喜欢破坏与爆炸的疯子,蕾缪安完全不能理解这些人偏执的理由,在她印象中,铳械只需要精准且一击毙命就足够了,靠牺牲精度堆砌火力倾泻近乎轰炸的攻击,实在过于的……野蛮。

   但有关这一切的讨论,还是留到成年发放守护铳的时候吧,里德对铳械有着极大的兴趣,即便总抱怨那位师傅用敷衍的知识打发他,每天还是屁颠屁颠地去改造店里打杂,蕾缪安非常担心里德会走上他师傅的老路,将口径越改越大,直到能塞下一整颗拉特兰糖典祭里最大的那颗水果硬糖。

   “里德,你未来有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吗?”

   蕾缪安的问题令他有些惊诧,踌躇了许久,也找不到确切的答案。但他能感受到,蕾缪安找到了,浓烈的思绪汇聚成一条确切的路,清晰流露在她明亮的眼眸内,美丽而又绚烂。

   “我还不知道,蕾缪安你呢?”

   “我呀,想成为能够守护妹妹的人,用我的铳保护每一个我所在意的家伙,我向主这样祈祷……”

   蕾缪安牵起里德的手,温暖的触感令他浑身一颤,懵懂的情愫让致郁的失落暂时退避,青梅竹马的二人,自然而然地贴近在一块。

   “里德,我们一起回去吧。”

   她红着脸用行动回应着里德炽热的心意,握着对方地手主动拉扯,手心温柔贴合,稚嫩的身体正好奇地品尝彼此肌肤的温度。

   “蕾缪安,等一下,有片叶子掉你头顶上了。”

   里德伸手小心翼翼地拿起她头顶的落叶,因为这个动作,他无意间凑近了蕾缪安的脸,这是一个意外,但也得以近距离欣赏她那张漂亮柔美的脸蛋,在他心里,蕾缪安是他见过最美的女孩。

   “………”

   蕾缪安脸颊红了一片,她比里德更早理解这份情愫的由来,她拉起里德就往家里走,跟不上速度的里德只得看着蕾缪安的背影,长到披肩的粉发焦急甩动,直到家门口的拐角,她才松开了手。

   “明天见了,蕾缪安。”

   “嗯,里德,明天见。”

   她涨红着脸,用含蓄的话语告别对方,看着里德推开家门,彻底消失在视野后,才从分别的不舍中挣脱而出,她回到家,靠在玄关尝试平复心绪,就在这时,一位比她还幼小的女孩扑了上来,顽皮的笑容就像做错事躲在姐姐怀里的小坏蛋,她的妹妹蕾缪乐总是如此。

   “姐姐,怎么你的脸烫烫的?”

   蕾缪安羞涩地揉搓着妹妹的头,承袭母亲优良基因的蕾缪乐拥有一头漂亮的红发,但她和蕾缪乐并非亲姐妹,而是被收养才成为这里的一员,于她而言,这个家就是她的一切。

   “你是不是又欺负别人了,以往还没这么主动钻姐姐怀里的。”

   “这不是快吃晚餐了嘛,要是祷告少一个人,妈妈指不定又大发雷霆了。”

   她将脸埋在蕾缪安的胸里,不停折腾,这也惹得蕾缪安开始近乎溺爱般的摸头。

   “小安、小乐,准备吃晚餐了哦,快去餐桌前坐好。”

   养母是一位和蔼的萨科塔女人,此刻她正端着苹果派走出厨房,见到门口的姐妹俩,露出一副慈母般的笑意。

   “好的,母亲。”

   养母同样是位虔诚的拉特兰信徒,对蕾缪安而言,这份笑容宛如亲生母亲般温柔与善良,对她更是和亲女儿一样。

   蕾缪安坐在餐桌前,缩着身体双手抱住交叉握紧,虔诚地抵在额头,在她们家,祈祷仪式是晚餐前必不可少的环节,虔诚的母亲宣读着祷文,虽然公民祈祷法没有明确规定具体的文字,母亲却还是会用拉特兰福音里的经文进行祷告。

   “小乐,手用反了哦,右手展开五指并拢,要对主虔诚才行。”

   母亲手肘支在桌沿,两只手为女儿示范,拉特兰祷告的手势也必须严格规定,身为母亲的威严让蕾缪乐不敢调皮了,只得乖乖的学着姐姐向主祈祷。

   “以主之名,阿门。”

   宣读完告词,众人纷纷在胸口划了个十字,做完这一切,母亲庄重的神情陡然一卸,妹妹已经迫不及待地将刀叉伸向苹果派。

   晚餐进行到一半,母亲突然望向蕾缪安,开口询问。

   “小安,小乐,要不要去唱诗班?”

   蕾缪安执餐具的手顿了顿,有些犹豫地看向一旁的妹妹,蕾缪乐沉迷处理嘴里的苹果派,支支吾吾的回答道。

   “唱诗班……那是姐姐喜欢的东西吧,我还是更喜欢……摇滚乐多一点。”

   “你呀,这么调皮,估计进去没多久就被踢出来吧。不像我们的小安,乖巧又听话,还那么虔诚……小安,你要不要试试去唱诗班?”

   蕾缪安深吸了一口气,郑重地放下刀叉,用明亮又坚定的眼神望向母亲,很明显,母亲被女儿突然的庄重吓了一跳。

   “母亲,我想去……拉特兰戊卫队。”

  

  

  

   推开门,将外面洁白的阳光带进室内,浓重的枪油味扑鼻而来,拉特兰一直给予人无尘干净的印象,可却在这里被摔个粉碎。

   男孩皱着眉,绕过因杂物堆砌而无法顺畅行走的走道,从两台机器间的缝隙走往深处,静谧又黑暗的空间里,只有器械理性守戒的银光在微微闪烁。

   拉特兰所有铳械改装店都做不到如此杂乱,况且这门生意也需要得到拉特兰公证所的许可,每把铳都得登记进公民档案内,如此繁琐庄重的手续,门店弄得如此不堪,属实有点说不过去。

   来铳械改装店的无非两种人,一种是寻求刺激的年轻人,一种是专门来调试铳械的拉特兰戊卫队成员,而教廷则有专业的铳械大师负责教宗骑士的铳械维护,男孩所在的改装店,却是处于两者之间。

   他的师傅曾差一点任职铳械大师的职位,却不知何种原因,辗转到此开了家小店,抱着对铳械的热爱与憧憬,他才成为了这里的学徒。

   前不久,一位教宗骑士找到了他的师傅,期许这里能够调试自己儿子的守护铳,男孩从未见过如此昂贵又精密的铳械,强烈的好奇令他寝食难安,可对于小小的学徒而言,是没有资格触碰这种铳械的。

   而他此刻,却推开了师傅的无尘工作间,这间与改装店格格不入的房间,保持了惊人的整洁,与外面如同两个世界。

   “主啊,请原谅我触犯您的律令。”

   他径直走向房间的中央,洁白又冰冷的工作台上,骇然放着一把规格夸张的长方形铳械,白色的外壳上刻着繁密的花纹,靠金色的刻线修饰枪身,裸露的部分内部结构与工作台的导管链接,光是静静的摆在那里,他就像不能呼吸一样,心脏剧烈跳动。

   “这种结构的击锤,这么密集的施术单元……简直和做梦一样。”

   他双手颤抖的触摸垠白色的枪壳,就像发现宝藏一般兴奋不已,他的师傅是绝不会允许自己碰这个的,那怕是看也不行,一切有关教宗骑士铳械的资料,都被严密管控着,况且一般的铳械改造师,也不可能看懂其构造。

   可男孩却发现,理解面前这把铳械,似乎并不困难。如果给他足够的时间,一定能完全掌握其中的奥妙。他捂着胸口,即便明白这么做是触犯拉特兰律法,也在所不惜,他想抓住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大脑对眼前蕴含的知识如饥似渴,近乎是本能的,他开始最低限度的拆卸这把铳械。

   很快,外壳被小心翼翼地取下,露出里面从未见过的精密结构,教廷铳械的秘密潜藏在每一处不经意的细节里,他眼球快速转动,海量的知识疯狂涌进大脑,令他兴奋不已。

   可就在他想更进一步研究时,一股无形的约束力却在阻止他那么做,他的表情从惊恐转为不甘,身体突然无法动弹,拉特兰律法发出了警告,往前一步即是忤逆主所制定的戒律,公证所会将他带走,后果是什么,他不敢想象。

   “就差一点,偏偏是这最后一步……主啊,为何你从未给予我启示?”

   男孩想起那虔诚的少女,内心的倔强愈发浓郁,他不想被对方甩开,更想站在她的身旁,可现在的自己,却陷入求而不得的迷茫里。

   就在这时,房门被猛地推开,男孩转过头,瞧见一支漆黑地铳枪对着自己,他认出这把铳的主人,一位身形垂老的沧桑男人,也是他的师傅,正怒目圆睁的盯着自己。

   “里德?不,你不该这么做的……我曾告诫你数次,这不是你该碰的。”

   男人缓缓放下铳枪,拽住里德的领口,将他从工作台拉到自己面前。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拉特兰律法没有允许一般公民接触教宗骑士的铳械,你这么做是在挑衅主的戒律吗?”

   里德只是缄默地没有说话,双眼却流露着委屈与怒火,他在怨恨什么,男人尝试共感,却被拒绝,这更加剧了此刻紧张的气氛。

   男人转头望向工作台,突然瞳孔收缩,略带惊讶地诘问里德。

   “这都是你做的?你能理解教廷复杂的铳械结构?真有你的,还差一点,就给你拆到施术核心了,是不是触发了拉特兰律法的警告?”

   里德点了点头,表情依旧是那么倔强,男人沉重的叹了口气,神色渐渐缓和,杂乱的思绪让他乱作一团,最后松开了里德的领口。

   “你也许真的有天赋……但不该是现在,你没有资格,里德,听我说……”

   男人蹲下身子,用力抓住了里德的肩膀,眼瞳中似乎在闪着某种真挚的泪光。

   “十分抱歉,一直以来我都疏忽了你,老实和你说,我一直很担心自己是否能担起老师的责任……曾经发生过一场事故,我调试地铳械在关键时候损坏了,因此就这样葬送了一位萨科塔的生命。”

   “那是在我得到教廷提拔的前一天,从那以后,我就对自己产生了怀疑,如果当时能再谨慎一点,多检查一遍该多好……它的家人从未怪罪过我,可我却已经没办法面对自己了。这种遗憾,我不想再一次看到,如果你真有这方面的天赋……”

   男人望着里德的瞳孔,语气充满了沧桑。

   “……请好好珍惜它。”

  

  

  

  

   十八岁的男孩已经褪去了稚嫩的外表,似乎完成了某种蜕变,成熟俊朗的外表下,刻满了正值青葱时的锐利,里德的性格沉稳了许多,他站在拉特兰的街口,瞧着教堂高耸的塔尖投向削长的影子,斜斜地切割洁白规整的大理石地面,拉特兰建筑的特点,就是喜欢用内外拱门堆叠塑造丰富的层次感,白色的街道与教堂,让阳光挥洒的余晖显得耀眼又敬畏,虽然不知道这副模样又能持续多久,过了这么多年,拉特兰人们都没有停止过折腾,重建街道,为此就要炸毁它。

   里德叹了一口气,童年的记忆不知随着多少次爆炸而消失不见,他扯了扯衣领,还在为即将到来的见面而紧张不已。

   “哟,小里德。”

   就在这时,一道成熟开朗的女声从背后传来,紧接着一条香臂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转头才发现,一位蓝头发的萨科塔女人正坏笑地盯着自己。

   “哎?”

   “小莫,你这样子我可要吃醋了哦……里德,我来晚了吗?”

   里德抬眼望去,一位高挑漂亮的萨科塔正在远处冲着自己微笑,端庄整洁的粉发长度够到腰臀,优雅地像一位从服装店走出来的模特,亭亭玉立。

   “蕾缪安。”

   他轻声呼喊那萨科塔的名字,浓烈的情愫让话语间充斥着燥热,令大脑昏沉,可萨科塔是擅长狂欢的种族,不太可能喝醉。

   “莫斯提马,别打扰人家恩爱了。”

   蕾缪安身旁跟着走来一位黎博利女人,赤色的短发和冷峻的表情,显得她整个人相当火爆,她们和蕾缪安一起是戊卫队的一员,是彼此间的队友。

   “是是是,两位好好享受假日啦……别撵我走啊,凤凰人!”

   “噗,里德,别管她们了,我们走吧。”

   蕾缪安主动挽起里德的胳膊,亲昵地贴到他身上,犹如热恋的情侣一样,她眨了眨眼睛,身上墨黑色的修身连衣裙与里德是同款配色,臻白细腻的美腿上套着黑色的长筒皮靴,还有皮质吊带扣住,整个人透露出一股成熟的韵味。

   可她却还是比里德矮一头,两个人站在一起,有种兄妹的错觉。

   “今天你穿的,好漂亮啊……”

   “感觉会和你很搭,索性就这样穿了,会不会显得我在装大人?皮靴什么的,好羞耻……”

   里德没有回应,只是亲昵地揽住她纤细的蛮腰,低头吻住了那香软的玉唇,蕾缪安没有抵抗,闭上双眸踮起脚尖,任由恋人的索吻使自己沉醉。

   两人在十六岁那年开始交往,也是在那年,她通过了拉特兰戊卫队的选拔,并展露出可怕的射击天赋,而里德自己,则因为无法接触更高层的铳械知识,而停滞不前,从那时候开始,一个酝酿许久的想法,作为种子早已生根发芽。

   “我打算留在拉特兰,加入特勤小队……手中的铳,也有了保养的意义了,里德,你会留下来陪我吗?”

   里德心猛然颤了一下,下意识想要答应,可话到喉咙又噎住,他打心底里觉得自己不配,萨科塔即便是个天性乐观的种族,也无法释怀难以追逐的执念,当平凡的轰鸣在街口响起,他睁开眼就愈感觉彼此的疏远,就像被什么摧毁,又不得重建。

   “里德,你怎么了?刚才还挺高兴的呀,是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吗?”

   蕾缪安觉察到恋人激烈的情绪波动,立刻担忧地握住对方的手,这份温柔的触感,拉回了里德躁郁的心绪。

   “不,什么也没有……你没做错什么,今天不是说好,要去好好玩一天嘛,趁现在好好放松吧。”

   里德笑着反抱住蕾缪安,将那柔软纤细的身子揽进怀里,女孩子芬芳的体香扑面而至,用作香料的话,能唤起世间全部的美好。

   两人疯玩了一天,直到暮日坠落云端,蕾缪安像所有热恋期的女人一样,将里德带到了家里,清脆的房门反锁声,轻易将两人困在一个空间内,她鞋跟踩着焦急的节奏,犹如塔楼的钟般一声声敲击着里德的心绪。

   “里德,抱住我。”

   蕾缪安一反常态地用娇软的声音恳求道,两人坐在床上拥抱在一块,凌乱地喘息衬托出彼此的迫不及待,情迷意乱间,里德接住了她的湿吻,随后是她的触摸,接着是重心与身体,全部涌向了他的怀里。

   少女深情地眯起眼,将甜美的爱意融化进纽扣崩开的声响里,褪下端庄与虚伪,将自己赤裸裸地摆在里德的面前,她期许地捧起恋人的脸庞,用共感传递自己那份渴望。

   “………”

   可又一次,里德回绝了那份盛情的邀请,一股无言的排斥,让他推开了蕾缪安的身体,他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蕾缪安……我,我不能那么做。”

   他低沉着脸,努力不让自己的痛苦在眼里泛滥,可心却绞痛的厉害,即便是捂着胸口,也无法缓解。

   蕾缪安嘴唇颤抖,用近乎埋怨的语气质问。

   “为什么?我们在一起已经两年了,这一切我都愿意啊,我那么爱你,可里德,为什么你却……不愿意碰我的身体?”

   没有资格,他轻言断定了自己的选择,拉特兰有关铳械的知识具有相当严格的律法条例,一般的铳械他早已失去兴趣,纵使自己遵照律法只能进行简单的维修工作,但那不可能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他的师傅已经为其展示了天赋埋没的颓唐,他共情且哀悼,却不希望自己终究归于平凡,倘若现在自己甘愿溺死在舒适区,那终究有一天,会和那虔诚的女孩分道扬镳。

   她是那么的善良与聪慧,可这份爱意,却刻上了沉重地代价,他现在的双手,还没法心安理得的握下。

   所以他想放开蕾缪安的手,也想放自己走。

   “我想离开拉特兰,去哥伦比亚留学。”

   “去哥伦比亚?为什么?你的心绪好混乱,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不想你走……”

   蕾缪安想要握住他的手,却像作无用的挽留般,里德从床上站起,后退了数步。

   “我不能,对不起……蕾缪安,我不能告诉你。”

   “………!!!”

   她肩膀颤抖,困惑与不解充斥在杂乱的脑海中,里德切断了共感的连接,此刻的自己,宛如失去生活的意义,充斥着痛苦的痉挛。

   她沉默了良久,似乎为自己得到的答案而庆幸,幸运的是她找到了,不幸的是,它几乎摧毁了一切。

   “我们分手吧……但,我还是一直一直喜欢你。”

   蕾缪安强抿着嘴唇,又逐渐释怀,香软的唇玉微微弯起,露出像天使般温婉地笑容。

   “所以,你也要找到,真正爱的那个人……”

   她望向窗台盛开的紫阳花,门扉被轻轻合上,力度小到仿佛是尘埃在离去,那个人的脚步声逐渐走远,酸楚的窒息却愈发浓郁,她捂住自己的嘴,悲痛地啜咽着,也许大哭一场会更好。

   一周后,她才知道里德已经离开了拉特兰,自此,她才逐渐接受,再也没有人会陪她在麦穗堆里描摹未来,在飞满白鸽的广场倾述苦闷,在白洁的十字路口驻足停留,再也没有。

   她向主祈祷,真诚却又掺杂着私心,她想聆听主的启示,为其解答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疑问,‘他是否倾恋过我?’。

  

  

  

  

   对故乡纷纷扰扰的思绪,终究会带着萨科塔重新回到拉特兰,这里依旧是那般喧嚣又吵闹,数年前大抵是流行对称的现代设计,现在被炸毁了,一整条街,原本应该还有花店,现在取而代之的是放着摇滚乐的碟片放映厅,和在浮夸的古典主义浮雕下开着的雪糕店,他们总是孜孜不倦的拥抱新生活,胜过对过往的缅怀,最要命的是,律法允许。

   男人卸下行李,沿着记忆中的街道朝前探索,步履轻快,似乎在找寻着什么,他对一切都感到陌生,却又熟悉。

   陌生是因为视界里周遭焕然一新,熟悉则是知晓萨科塔天性如此,可唯一没变的,是这苍穹永远有白鸽飞舞,有永远有麦穗在田野里摇曳,每处十字路口,都通向更宽广的街道。

   拉特兰似乎是这样一点点改变,男人却总是沉溺与过往里,从他习惯性地扯领口,与焦急的目光里,得以窥见几分迷茫。

   “蕾缪安……你还在等我吗?“

   他找到了昔日作为队友的两位萨科塔,莫斯提马沉默着,漆黑的光环分外显眼,面对他的诘问,她只是移开目光,用震撼又平静的口吻,为他临摹一场切身经历的悲剧。

   蕾缪安受重伤昏迷,莫大的苦痛破坏了她的虔诚,这是场人为制造的苦难,是启示中未曾预言的祸灾,他的怒火持续到推开病房的门,看着病床上安详倾躺的躯体,他猝而如莫斯提马般陷入沉默,抑或只是因为悲呛而窒息。

   “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任性的话,如果我陪在你身边的话……“

   男人坐在病床旁,痛苦地呢喃着,他在哥伦比亚拼了命地努力,仅仅是几年,他就已经是各路诸侯王爵的座上宾,经他手的并非是拉特兰的铳械,也有各种神秘与精巧的武器,他懊悔自己回来的太晚,以至于无法靠自己阻止悲剧的发生。

   “蕾缪安,我这次回来打算开一家铳械改装店,你知道这是我一直期望的………”

   他无意将这些年的见闻倾诉,莫斯提马识趣的离开,闻讯而来的蕾缪安父母驻留在病房外,只瞧见男人那谦卑的背影,时而颤抖,时而又平静。

   “里德,很抱歉这些年没有写信把这些告诉你,小安她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可以打扰你。”

   蕾缪安的母亲眼眸中闪过泪光,说起女儿,这位坚强又虔诚的萨科塔女人,也忍不住沉浸在悲苦里,她希望里德可以每天来看望,也相信仁慈的主会赐下奇迹。

   教堂的烛火每夜彻燃,里德推脱掉一切事务,虔诚地在雕像前祈祷,他每天都会去医院探望,却又担心这里是她归于尘土的地方,拉特兰洁白的一切因信仰而神圣,却又因此对死亡投下因果,让沾染荣光者虔诚的走向灵柩,好几次,他都想把蕾缪安抱出去,远离这一切,兴许就能将她的灵魂夺回。

   回来拉特兰的第三个月,他们就把整条街炸了,里德拼了命地想阻止,为此成为了第一个反对炸街的萨科塔,他与蕾缪安最后一点回忆,也化作了崩落的碎石星子,他常常记得,小时候和蕾缪安牵着手,总是喜欢路过这条塞满糖果与棉花的街道,现在它不复存在了。

   “我或许不是个存粹的萨科塔了,不喜欢破坏原有的、固守的,兴许是因为我从未拥有过它们吧。”

   “蕾缪安,如果我的人生就停留在此刻,那我就绝不会再改变,陪着你也不错啊,你这个样子,我完全看不腻。”

   里德温柔地用手指触碰她的脸颊,端庄又柔美的脸蛋染上了几分病态的惨白,神圣而又虔诚。

   对于被虔诚度过的二十余载岁月里,她的静好似乎与生俱来,里德开始认为蕾缪安的余生已经像坏掉的钟一样,停滞与死亡。

   一年的陪伴加重了他的恐惧,宛若一场终将而来的倒计时,他无数次在无疾而终的黑夜里祈祷,未曾轻言放弃,但谁能笃定,这不是将倾尽干涸的沙漏,在翻倒一次?

   “祝你度过一场无人惊扰的梦,并拥抱初日的阳光。”

   里德轻轻往她额头上一吻,这温情又仪式感的一幕,让他躁郁的心得到了平静,此夜不过是又一场希望覆灭的等待,他本不该感到急迫。

   蕾缪安本是静躺着,可她睫毛微动,里德以为自己看错了,沉寂的心脏猛然跳动,让他挣扎着喘息,痛苦着期盼。

   “里德……?”

   她挣开了懵懂的眼眸,因月光刺眼而微微眯起,虚弱的嘴唇还在发颤,却拼凑出一句等待多年的呢喃。

   “蕾缪安!你醒了!?”

   里德颤抖地拥抱住对方,隔着温良素白的床单,将那瘦弱纤细的身子拥到怀里,她的重量很轻,轻到以为就要转瞬即逝,所以他不敢用力,就连呼吸都竭力克制。

   蕾缪安惊喜的转着眸子,这对玉红晶莹的眼珠好奇的审视着一切,从窗台的紫阳花到倾洒的月光,最终汇聚到里德那张喜极而泣的脸上。

   刚苏醒的她还极为虚弱,里德和赶来的护士忙活了一整晚,第二天,得知消息的莫斯提马与菲亚梅塔马上就赶来了医院,蕾缪安得知里德长达一年的陪伴后显得极为高兴,而当年为神祈祷的疑问,也终于迎来的解答。

   直到送走了探望的众人,蕾缪安才松懈下来,依偎在里德的肩头,警告他这一次就不许走了。

   里德笑着握住了她的手,温柔磁性的声线,裹挟着酣甜无尽的情愫,两人链接着共感,分享酝酿多年未曾触及的爱恋。

   “这一次,我有资格抓住你的手了。”

  

  

  

  

   进入修养期的蕾缪安得到了无微不至的照顾,里德近乎是整天陪在她的身边,从早上洗漱,到夜晚换洗衣服,都被小心翼翼的照看着,蕾缪安红着脸说自己的身体都被里德看光了,可口是心非的少女,却将那些酸甜的小心思,埋藏在每寸刻意裸露的肌肤中。

   她很快就恢复了健康的血色,那张端庄又柔美的脸蛋总是展露笑颜,看得里德总是忘记了时间,细滑软弹的脸蛋有着可爱的晕红,自从苏醒后,就总是能见到,她很喜欢里德触摸脸颊,像只小动物一样,蹭着恋人的手心。

   “里德,帮我买内衣嘛,按你喜欢的款式就好……”

   一天,蕾缪安和里德提起这件事,原因出自胸乳近日来勒紧的不适,里德差点一口水喷了出来,如此隐私且诱人的话题,自然是勾起男人压抑许久的渴望,对女性胴体的幻想总是充斥在青葱时躁动的荷尔蒙内,泰拉每处皆是如此,自从那次与蕾缪安分别去往哥伦比亚,他就没有好好处理过生理需求。

   “我喜欢的款式,交给我真的可以吗?拜托菲亚梅塔或者莫斯提马也可以把?”

   里德涨红着脸,余光偷瞄蕾缪安的身体,懒散的阳光似麦穗般倾洒进房间,金黄的午后总是暖洋洋的,勾勒出少女静谧端庄的轮廓,如饱满果玉聚拢的酥胸,潜藏在波浪般的白色胸襟内,正随着生命递进的自然熵增,而动人起伏,她喘着稻香般的热气,将手搭在那上面,微微握紧,就像娇羞的圣女掩盖自己激烈的心跳那般。

   “可能,需要测量一下尺寸什么的……里德,你会帮我吗?”

   蕾缪安羞涩地抓着里德的手,将其按在另一边,少女柔软的酥胸有着惊人的弹性,舒服的温暖传递手心,让他情不自禁的屏住呼吸,随后一道湿吻让他大脑停止思考,湿热的媚舌带着略微腥甜的汗水味,搅拌着彼此炽热黏稠的口腔,凌乱的喘息接踵而至,蕾缪安的吻是香的,像刚成熟的青秸带点酸苦,又充斥着秋天清爽舒畅的凉意,让人沉沦其中,无法自拔。

   半响,彼此才恋恋不舍的分别,里德走出病房时,身下因为本能生理反应而勃起的地方,还久久无法缓和,他一想起那酥软的触感和清甜的吻,身体就难以言喻的躁动不安。

   但他都会尽力克制,因为此刻对于蕾缪安而言,这一切都还太早。

   清闲又幸福的时光很快就走过了三年之久,蕾缪安的身体康复的很快,听闻保持好心情会令疾病更快的褪去,所以里德每天都尽量陪在她的身边,这三年内,他终于向拉特兰公证所取得了许可,开了一家铳械改装店,希望那群有着旺盛创作欲的炸弹专家没有觊觎这片乐土,匆匆而去近十年,他也逐渐理解平凡的含义。

   开张的这几年,陆续就教宗骑士前来请求改装铳械,但忙着照看蕾缪安的里德,还是拒绝了,他想将更多时间留在陪伴上面,仅仅是如此就已经很幸福,每天去到病房内忙活,从晨起到日落,他呼着病房内幽淡典雅的空气,这里有着两人共同留下的回忆,每次因心脏跳动而产生的生命循环,都因为她而迎来新生,从盛满麦粥香浓的汤勺下,他读出了幸福的含义,这并非取缔了此前决定的意义,而是重建了他心里,一直以来缺失的一块,那被碾平摧毁的平凡,以及和她常伴厮守的约定。

   就像拥抱语言时的幸福,神圣且存粹的赐福仪式,却丝毫没有约束地赠与,没有修士与神父,也没有引据福音的祷文与启示,只是平凡的,像生命中重复亿万遍地呼吸,毫无保留,平等地赐予生在拉特兰地子民。

   里德心想,这也是蕾缪安想要守护地一切吧,连同他的幸福,想到此,他难免一阵心绪颤动,莫大地触动令他虔诚地望向蔚蓝的苍穹,这座巍峨的上帝之城,仿佛拥有具象概念般,温和的引导着每一位萨科塔人。

   蕾缪安的双腿已经可以进行简单的摆动,萎靡的肌肉因常年的康复锻炼而逐渐恢复,但尚未能到下地行走的程度,所以也便需要轮椅的帮助,可以尝试离开病房的蕾缪安显得很高兴,里德推着她在医院走廊走动,昏迷这么久,突然见到这么多陌生人,让她感受到回归社会的安心感,她向周围人热情的打招呼,这个可爱且礼貌的女孩,获得了许多人的喜欢,借助共感的连接,里德感受到她内心澎湃的思绪,虔诚且对生活的热爱,让他曾抑郁过的人生蒙受光亮,其中最炽烈的情感与自己相连,让他措手不及,又幸福不已。

   倘若自己不曾陪伴,那她兴许将陷入无边的孤寂中,所幸,他在这里,不知觉间,蕾缪安握住了他的手,共感传递的炽热情愫,让彼此不需要倾诉,也能体会那美妙又玄乎的爱恋。

   而在她生日那天,里德单膝跪地,蕾缪安坐在轮椅上,难以置信地捂着嘴,隆起的胸乳微微起伏,空气里弥漫着他浓郁的气味,她不想依靠共感,而是期待里德亲口说出来。

   “蕾缪安,这么多年来,我果然还是没法爱上其他人,你是我虔诚的信仰,也是我最爱的福音,让我跪于你膝下,祈求一份相守的契约吧。”

   里德缓缓拿出一枚工艺精湛的钻戒,而身旁站着的蕾缪安父母,莫斯提马、蕾缪乐和菲亚梅塔,也露出了期许的神情。

   “你愿意嫁给我吗?”

   他的声音穿透了皮囊,回响在她空灵的大脑内,那一刻,浓烈的幸福让她捂着嘴身体颤抖,男人半跪在她膝前,领口上镶金的纽扣正闪着漆亮的光泽,他身体前倾略微叩首,只为将手里捻着的钻戒递前一分,蕾缪安热泪盈眶,伸出手激动的说。

   “我也同样,除了你,再也爱不上其他人了……我愿意。”

   里德温柔的勾起嘴角,伴随着周围人热切的鼓掌声,他轻轻将戒指戴在了蕾缪安的无名指上,而后,他如轻抚最珍视的臻玉般,捧起她纤细白嫩的指节,微握在手心,凉唇厮吻其手背,愿将此生所有荣誉都奉献于她。

   莫斯提马往前一步,手里郑重地扶着一把鸢白色地铳械,锃亮地外壳有着圣洁繁密的花纹,这是一把长铳,而且是蕾缪安最擅长的枪种。

   “今天也是你的生日,所以我想将它作为礼物,送给你……这是我专门为你改造的。”

   蕾缪安惊喜地从莫斯提马手上接过枪,熟练的上膛瞄准,恰到好处的手感与人体工程设计,都让她感受到里德那炽热的爱。

   “真是的,小乐小莫小菲亚都瞒着我是吧,看我怎么报复你们几个,竟然瞒我这么久。”

   “为什么就报复我们两个,里德呢?”

   菲亚梅塔难得露出笑意,莫斯提马则一副洒脱的样子。

   “我怎么会欺负自己的未婚夫呢,小菲亚,给我过来,我又想了几个劲爆的绰号。”

   菲亚梅塔吓得脸一下就青了,现场很快就欢脱了起来。

  

  

  

   数年的昏迷,让蕾缪安对一切都变得陌生,家里的房间虽有几分翻新,但也与脑海中的样子大差不多,倒也心里安心了不少。

   里德推开门,轻轻将轮椅上的女孩推进房间内,这里没有落尘,陈设也是当年记忆中的样子,可一切都改变了,那些生活在此的记忆变得陌生,可却又等待着故人重新拾取。

   “里德,抱住我……”

   蕾缪安张开双臂,任由里德精壮的臂膀穿过腋下,他微侧下身,优雅地用公主抱将少女从轮椅上带起,她的重量很轻,相当的脆弱与柔软,但力道可不小,蕾缪安紧紧环保住里德的脖颈,将自己酥软的胸脯贴了上去。

   “其实,我也有份礼物想要给你。”

   蕾缪安在他怀里喘息,扑腾地热气吹拂着肌肤意外地痒,里德感觉呼吸变得沉重,她的嘴唇里离自己心脏很近,软糯的脸蛋贴在胸口,露出几分潮红的羞涩,大抵是那急促的心跳暴露了自己的兴奋,他嗅着蕾缪安身上的体香,缓缓走向床榻。

   “你就是我最好的礼物了,我爱你,蕾缪安。”

   说罢,里德低下头轻吻她光滑白皙的额头,炽热的肌肤与冷唇接触,传递而来的温柔触觉,让他恋恋不舍。

   “里德……我也爱你。”

   蕾缪安羞红着脸,被亲吻的额头变得极为敏感,精细卷曲的睫毛微微弯下,让那双晶莹可爱的红瞳藏在暧昧里,里德居高临下,视线顺着她高挺的鼻梁,完美且动人的容颜彻底征服了他的欲望,不带淫邪与亵渎,纯粹的爱意占据了他的大脑。

   里德抱住她轻轻放到床上,柔软的棉花托举住蕾缪安的身体,绷紧的肌肉愁然松弛,她软软的躺在上面,缩着下巴暧昧地盯着里德的胸膛。

   “帮我脱衣服,品尝你所喜欢的,我的身体……”

   蕾缪安感觉大脑变得兴奋,肺腑内充斥着燥热的气晕,它令神经变得敏感酥麻,仅仅是盯着爱人的脸颊,她就已经刺激的不行,萨科塔炽热的爱意无论如何都有种宿命的意味,她朝上张开手,似乎在邀请里德拥抱她。

   里德狼狈的解开纽扣,露出赤裸的胸膛,麦色的健壮肌肉带着硬朗隆起的轮廓,望地蕾缪安心绪激动,敞开的衣服垂在下肋两侧,没有彻底褪下,里德俯下身将身体埋在她的拥抱里,轻吻她香汗淋漓的脖颈。

   女性的身体需要温柔的爱抚,但也要根据敏感带选择不同的地方,有些女人喜欢被摸肚子,有些则是她们粉嫩的乳头,前戏对于女性而言是必不可少的,尽量温柔且正确的爱抚,会让一场性爱变得舒服与享受。

   里德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一边轻吻,一边脱下了蕾缪安的衣服,摆脱了衣物的遮掩,她诱人且性感的娇躯立刻显现在里德眼前,但虽然早有预料,却也没想到她胸部的尺寸竟然这么大。

   平常穿着衣服还看不出来,此刻只靠白色蕾丝文胸包裹的乳峰,已经是相当的傲人巍峨,软弹细腻的肌肤如同牛奶般丝滑,健康且白皙的肌肤上布满了诱人的油光,微微隆起的小腹没有任何赘肉,清晰地将肌肉轮廓勾勒而出。

   里德两只手滑落到她脚踝处,手指勾住皮鞋鞋跟,将其轻轻脱下,露出少女散发酣香的白丝足底,就像情不自禁般,他抓着那匀称雪白的丝足放到自己鼻尖,用力吮吸渗透进丝袜里的熏香与汗味,虽然蕾缪安坐了好几年的轮椅,但还是会因为有稍微运动而产生的热气,略微透肉的丝袜纤维正适合储存这些味道,一阵急促的鼻息传来,里德缓缓放下蕾缪安的双腿,手指顺着她柔美的小腿,一路去往那被蕾丝内裤包裹的耻丘花苞处。

   “嗯啊……那里是,我的小穴……”

   蕾缪安情不自禁地张开双腿,这个动作带着极强的性暗示,彼此二人的脸色也是骤然通红,呼吸也随之急促,里德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咽了口唾沫,缓缓匍匐着爬上床,将脸贴到了蕾缪安的身下。

   “不要……很脏的,不要嗯啊啊啊……不要舔了……”

   里德用舌头开始仔细舔舐蕾缪安两瓣隆起的骆驼峰,被白色蕾丝内裤包裹的耻丘散发着纤维幽淡的清香,舌头沿着娇羞的缝隙开始往里突触,原本干涩白净的内裤开始涌出一些黏稠的液体,味道稍微有点甜,从蕾缪安身体内分泌而出,里德反倒没有感到任何不适,甚至有种食欲大开的感觉。

   酥麻地电流从小穴处一路涌上大脑,从未体会过这番快感的蕾缪安有些不知所措,她控制不住的身体颤抖,脚趾随着里德舌头的动作而绷紧,小腹处的肌肉受此牵连,丝毫不敢松懈,她感觉到无与伦比的舒畅,炽热的身体渴望被爱抚舔舐,被爱人用舌头刺激那个地方,这是种说不出的感受,只感觉人生未曾体会过这般刺激。

   “嗯啊啊……这是什么感觉,好像要出来了,嗯啊……”

   紧接着,蕾缪安身体猛然绷紧,滚烫的热潮从阴穴内倾泻而出,内裤瞬间被濡湿了一大片,大脑似瞬间陷入窒息内,可在哪之后,一股舒服的后劲彻底让她忘记刚才的痛苦,强烈的快感洗刷全身。

   里德看着高潮的蕾缪安,竟有些失神,舌尖残余着她甜甜的爱液,那条可怜的蕾丝内裤,已经变成糟糕又黏稠,蕾缪安咬着手指发出了激烈的娇喘,潮吹的余韵令她傲人的酥胸起起伏伏,这极具香艳的画面与她平常端庄柔美的形象有很大差距,女性致命的魅力总是潜藏在反差内,自古最能刺激感官的,无外非妓女清纯和贵妇淫荡。

   “里德,你的下面好像……变得很大的样子,不解放出来,会很难受的吧?”

   蕾缪安的声音变得销魂且诱惑,让人骨头都酥麻的声色,传到里德的耳中,自然如深水炸弹般爆发出激烈的水花。她手指勾住内裤两侧,将这条被爱液弄潮的遮羞布从身上脱下,两条雪白修长的美腿高高举起,笔直细削的小腿轮廓上套着让人鼻血直流的白丝及膝袜,如果问及男人为何喜欢丝袜,倘若他回答你因为被修饰的腿很诱人,那绝对是真心话,即便是骗子你也该相信他。

   蕾缪安脚趾顶着白色的丝袜缝合线,在脱下内裤后,便变得不安与紧张起来,脚趾缝内潜藏着浓郁的香气,此刻却只靠雪白的外观,吸引里德的视线。

   她将黏稠潮湿的内裤丢到了里德的怀里,里德下意识地借助那条散发着淫靡气味地污秽之物,女性的体液一般有着如诗一样的比喻,但在此刻却只能唤起强烈的性欲,这是相当色情与下流的事实,他指尖摩挲过内裤下面黏稠的残留物,白色的黏丝糟糕的浸透了纤维,手感说不上来的难受。

   “你知道我现在很想要的,里德……这是我的第一次啊。”

   蕾缪安伸着腿,用诱人的白丝美足轻轻剐蹭里德胯下鼓起的部位,借助足底的触感反馈,她正在摩擦着相当炽热的东西,里德沉吸了一口气,用手抓住前来挑逗他的雪白脚丫,少女应该意识到这个动作该有多么色情,两只脚来不及挣扎,被纷纷抓住,如同螃蟹一样岔开,进而将两腿间那柔软粉嫩的私密部位暴露而出。

   “唔啊……里德,请温柔一点……”

   里德浑身布满了汗水,焦躁炽热的性欲在他体内肆虐,他此刻脑子里全然只有蕾缪安的肉体,没有任何意外,他让胯下雄起的巨根挣脱而出,让男性阳具舒服起来的方式有很多种,而其中最刺激地便是与女性的阴道结合。

   “会舒服起来的,我保证。”

   话音刚落,蕾缪安便发出了一声酥麻地娇喘,身下稚嫩娇小的阴穴被缓缓撬开,两瓣粉色的花唇,紧紧的含住了里德胯下那根雄伟的阳具,因为方才高潮而导致肉穴内泛滥成灾,此刻那些糟糕留在洞里的液体也就成为了最好的润滑剂,堆叠敏感的肉褶被性器前端的冠状肉鼓推搡着往里挤压,处女紧张的小缝被渐渐撕开,有些女人第一次伴随着痛苦与出血,有些则不会。

   “呼哈……呼哈……呼哈……”

   蕾缪安眯着暧昧舒服的雾眼,穴道被撑开的疼痛缓慢又温柔,里德给予了她最棒的初次体验,处女膜破裂流出了经血,初次插入的过程并没有传闻中那么撕心裂肺。

   “痛吗?蕾缪安,要是感觉痛的话,我就停下来。”

   “不要……!继续,继续插进来……很舒服哦……”

   少女粉嫩的蜜穴在微微颤抖,酥麻的电流游遍全身,她舒服的不停喘息,淫靡的声浪鼓励着里德继续深入,最后在一处稍微紧绷的肉箍前停下。

   里德温柔地抓住蕾缪安地两只脚腕,看着身下诱美的躯体因为自己而不停颤抖,他情不自禁地抽送着腰,带动着胯下粗壮的阳具缓缓摩擦小穴。

   而初次厮磨肉褶带来的快感,就已经让原本有腹肌的里德一阵酸楚,那实在过于的畅快,他感觉力气都被蕾缪安肉穴给榨走了一样,富有弹性的肉壁带着若有若无的缠绕感,被轻轻顶撞就会反过来紧紧吸住,性爱的姿势决定了插入深度与舒服程度,蕾缪安仰躺在床上就只能依靠里德抽擦产生快感,重复插入与抽离的动作,就能让两方的性器得到最大限度地快感,可里德却在抽离时犯了难,蕾缪安地肉穴越吸越紧,娇小地甬道爆发出相当凌厉的榨取能力,里德没能坚守太久,在持续缓慢温柔的肉体顶撞之后,他彻底告别了处男之身,正式成为了男人。

   “里德的精液……全都射了出来了!?”

   蕾缪安红着脸,感受到里德颤抖的性器在倾泻着滚烫的热潮,白色黏稠的精液瞬间填满了她的小腹下的部位,被称为子宫的肉壶,其散发的炽热感,让她错以为腹部被一股暖流浸泡。

   刚射完精的里德脸色涨红,呼吸也变得凌乱不堪,第一次在女人身体内发泄快感的体验,让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刺激,他回味着方才高潮的余韵,回过神来时,遍发现蕾缪安也露出了舒服的表情。

   原来,这么做,能让蕾缪安喜欢,里德高涨的性欲没有丝毫的减退,他想让恋人尽情享受性爱的快感,而蕾缪安地眼眸也写满了欲求不满,浓郁的情愫在此刻添油加醋的鼓动着彼此两人的大脑,告之他们,相爱即是结合。

   “里德,我的那里舒服吗?我听说男方觉得很舒服的话,那个,精液什么的,就会很快出来……”

   里德抹了下额头上的汗水,一脸坏笑地点了点头。

   “确实很舒服,原来做爱是这么舒服的事情。”

   “所以,一起做下去吧……一直到精疲力竭,什么都射不出为止。”

   蕾缪安涨红着脸,两只手强撑起柔软的上身,头发被汗水沾湿黏在肌肤上,周围一层暧昧的水雾被带起,她油亮赤裸的身体在里德眼里,闪着淫靡又色气的光泽。

   “那我可想稍微欺负下你了。”

   里德扛起她两条诱人的美腿搭在肩头,湿热滚烫的肌肤上布满了汗水,滑腻与丰盈的触感犹如抹上蜜油的牛排,散发着美味又舒畅的香气。

   而此刻,蕾缪安可没有给里德对她腿发情的机会,她撩开了白色的蕾丝文胸,将那对热情饱满的傲人乳房给解放了出来,聚拢的乳团朝两侧软弹的摊开,沉甸甸的重量在挣脱而出时,用极具弹性的回落瞬间征服了里德的目光,浓郁的乳香从那淫靡色情的奶沟内飘散而出,为其赋予了一层母性的气质。

   “里德喜欢怎么做都可以哦,就算是舔我的胸部什么的,我也接受。”

   蕾缪安用力挺着胸乳,将那傲人性感的轮廓极尽凸显,性欲大开的里德自然是一阵气血上涌,他抱住蕾缪安纤细的蛮腰,开始当面抽送着腰,带动着雄伟的阴茎不停撞击着她的娇躯。

   “唔啊……唔啊……唔啊……”

   蕾缪安发出了急促又凌乱的喘息,她明显感受到里德那焦急又迫不及待地力度,粗壮的阳具正不停厮磨着敏感的肉褶,让她爱液肆意泛滥,前后抽擦地撞击让她昏昏沉沉,舒服的电流正慢慢侵蚀大脑,以往不曾调动的快感神经,在此刻得到了无限的满足,这随着里德健硕肉体的不停律动,而逐渐加强。

   他仿佛天生就懂得如何取悦女人,粗重的喘息下,酣畅淋漓的性器抽送愈演愈烈,床榻随之发出糟糕不断地声响,伴随着蕾缪安酥软地娇喘,房间内充斥着彼此两人浓郁地汗水与分泌物的气味。

   “好舒服唔啊……好想再激烈一点,我没关系的……唔啊……”

   蕾缪安抬着下巴眯起眼,情迷意乱地盯着里德背后的墙壁,朦胧的雾眼控制不住湿润,身体被一股舒服的快感包裹着,肉穴下面相当糟糕的含住了里德的阴茎,黏稠的爱液随着每轮抽插而汹涌而出,像被灌满水的肉壶,被稍微捣鼓一下就漫山遍野的泄露,可换一个视角去看,里德却感觉身体浸透在快感的海洋内,支撑他一遍遍重复律动的,便是那紧致诱人的蜜穴,弹性十足的肉壁有着惊人的可塑性,即便是被比它还要大许多的阴茎蹂躏,也能紧紧吸住,并一个劲的吮吸与吞咽,里德发出如野兽般的低吼,这对萨科塔的形象而言是相当糟糕的破坏,但他不在乎,浑身的汗水与颤抖的腰都在诠释着,和蕾缪安性爱的神圣性。

   “但愿我对你的性欲不会影响我拉特兰的信仰……”

   里德盯着两人性器结合的地方,看着那飞溅地蜜汁浸透床单,黏稠的爱液正随着自己的律动而不停溢出,如同击打礁石的水花,一阵阵急促又糟糕的肉体撞击声回荡在房间内,里德突然想起没有询问蕾缪安房间隔音的问题,他看向蕾缪安时,才看到她满脸通红的露出舒服的神情,凌乱地刘海正被他撞地上下飞舞,背后潮湿的瀑发一个劲的甩动。

   而在房间之外,相邻的房间是能天使,她此刻躺在床上为里德的疑问找寻一个解答,听着姐姐诱人焦急的娇喘,沉闷的啪啪声此起彼伏,这一切都发生在自己隔壁,而且就只有一墙之隔。

   一想到两个人赤裸地抱在一起摩擦身体的画面,能天使就面红耳赤,难道这两人弄的时候没考虑隔音问题吗,而且自己为什么好巧不巧的在隔壁?不过万幸的是,父母的房间在楼上,听不到楼下的声响,早知道应该和莫斯提马出去玩的。

   “呼啊……好激烈,为什么会这么舒服……里德,弄得我好喜欢啊……”

   蕾缪安情不自禁地说着不堪入目的话,用作夫妻间挑逗的情话一般而言当然是没什么,可蕾缪安平常可是虔诚又端庄的样子,里德喘着粗气,看着她胸前那对上下甩动的乳团,强烈的视觉冲击让他情不自禁的加快了频率,几乎是必然的,他逐渐快到出现残影,一秒两下的中出蕾缪安诱人的小穴。

   蕾缪安浑身炽热,通红地脸颊上香汗淋漓,滚烫的肌肤上冒出热气,被激烈抽插的小穴愈发舒服,她垂下头羞耻地盯着和里德的结合处,看着自己两腿之间那粉嫩的肉缝被粗壮的阴茎塞满,浓郁的汗水味此刻不再令人难堪,反而有着酣畅淋漓的舒畅,床上全是他们两人不负责留下的体液,里德抓住她的蛮腰皱着眉头,共感在此刻的作用,就是让她感受到身为男人即将射精时的忍耐与拉扯,即想要射精,又想要延长性爱的过程,从这其中榨取出的快感,有着让人沉沦与堕落的吸引力,毕竟谁都希望夜晚来的更长一点。

   里德察觉到腰部肌肉有些发酸,紧绷的身体发出了危险的信号,阴囊内澎湃地精液蓄势待发,迫不及待地想从马眼内倾泻而出,欲望越是压抑,释放时就越是激烈,男人有时就是这么矛盾的存在,名为精关的浪潮终于在百般阻挠下得到了宣泄的信号,在最后一轮的抽插后,他猛然插进了蕾缪安小穴的深处,两人颤抖地紧贴在一块,滚烫的精液肆意占据了小穴每处湿热的缝隙,和潮湿的肉褶勾兑在一块,再一次填满了她整个小穴,溢满而出的精液化作泡沫,从穴口内喷溅而出,涌出的精浪低落在床单,射出量看起来相当巨大,这对里德的体力无疑是一次巨大的消耗,但这也侧面说明,他真的十分享受。

   蕾缪安眯着眼盯着爱人仰着头嘶吼,她再稍晚时迎来了高潮,瞬间的窒息让她放弃了思考,全身心感受那快感洗涤全身,随后便是剧烈地喘息与回荡在身体内的电流涌向天灵盖,女性的高潮总是眠长且值得回味的,她两只手无力再支撑身体,软绵绵地躺在床上,身体一颤一颤痉挛,特别是靠近小穴的部位,腹部的肌肉肉眼可见的绷紧,在持续的抽搐中渐渐松弛。

   “呼啊……呼啊……呼啊……里德刚才,十分用力呢……”

   蕾缪安张开嘴焦急地喘着粗气,妩媚地眼眸下是她潮红难耐的脸蛋,兴奋的眼眸闪着晶莹的水光,任谁瞧见都难免不想好好疼爱一番,但这副模样只给里德看过,平常的她总是安静又柔美地样子。

   里德俯下身双手撑在床上,气喘吁吁地看着身下的蕾缪安,肉棒抽出时稍显困难,主要是她的小穴吸的比较紧,也或许是里德并不懂得如何让小穴放松一下吧,他粗壮的阴茎沾满了说不清楚的黏稠白色液体,在抽出时精液还像拔塞子般从阴穴内涌出,看起来射出量稍微有些过份。

   “因为我很爱蕾缪安啊,为什么要缠的这么紧,是不是弄得很痛?”

   “没有哦,反而是十分的舒服,你不知道吗,女性在感觉那里舒服的时候,会不自觉地夹紧……”

   里德微微一笑,不自觉将身体压低,这导致两人之间地距离缩短,感受到恋人迫近而下地气息,蕾缪安羞涩地闭上眼,以为里德要吻自己,但迎接她的是一阵急促又炽热的喘息,传递在她耳旁。

   里德轻吻她的脖颈,但近乎是用嘴唇摩擦肌肤,濡湿地发丝也略有阻挠,却全被叼在嘴里跟随着厮吻慢慢往下,他轻轻舔舐锁骨,这一切都让蕾缪安身体止不住的发颤,敏感的肌肤没有经历过如此的玩弄,微微酥麻的快感正神奇的涌向大脑,更多是好奇的,品味着被舔舐的刺激。

   “胸部什么的,也变得这么大了,真想舔一舔呢……”

   里德坏笑地抬眼看了看羞耻闭眼的蕾缪安,随后俯身而下,舌头舔舐她傲人的奶团,腻滑湿热的触感犹如水球般,饱满地脂肪堆积形成这对巍峨的巨乳,难以想象她是如何发育的,这就是信仰虔诚者的胸怀吗?

   “嗯……等一下,舌头好湿……呼啊,等一下……不要这么激烈的舔啊………”

   里德的舌头沿着上乳一路舔到乳峰,粉嫩地奶头受刺激而充血鼓起,这颗略带腥甜的小豆子有着稍硬的触感,被舌头一阵舔舐之后,竟然逐渐变得香软了起来。

   他迫不及待地含在嘴里吮吸,嘶溜嘶溜地声响让蕾缪安眼皮子颤抖,激烈地快感猛然钻进天灵盖,让她娇喘连连,可身体却对这行为极为顺从,被满足的欲望回馈神经愈发舒服,她方才高潮的小穴不停开合,淫靡地热气让身下显得色情又诱惑。

   “里德,我还想要,抱住我好吗?”

   蕾缪安泪眼朦胧,用酥软的声线说道,里德抬起身,温柔地将她从床上抱起,无论如何他都会满足恋人的身体,因为自己是如此爱她。

   “当然,从今往后我都会好好抱住你的。”

   里德将浑身汗水的蕾缪安抱到腿上,两人像恩爱的夫妻那样紧贴在一块,他两只手紧抱蕾缪安的后背,濡湿腻滑的肌肤上弥漫着性感的油光,触摸时带着几分粘性,蕾缪安迫不及待地用手扶住里德的阴茎,还是第一次触碰男性的生殖器,她从手心感受到炽热且梆硬的触感,滚烫的棒身用手稍微撸动,就能让里德浑身颤抖,这种动静在蕾缪安眼里显得可爱,以至于她开始将手指缠在巨根上,随心所欲地套弄着。

   随后,她在里德的帮助下转过身,将赤裸的后背露给对方,两人肉体再一次相连接,她娇软的声音变得酥麻又色情,坐在里德的身上开始发出连绵不断的娇喘。

   里德全身绷紧,抽送着腰开始不停撞击蕾缪安地小穴,连续不断的抽插让她的叫喊逐渐颤抖,到最后就只剩断断续续的闷哼,傲人的双乳在激烈的律动下摇摇欲坠,里德两只手穿过腋下,手指用力捏住她的奶头,借着活塞运动的势能做着反复拉扯,蕾缪安感觉大脑陷入到昏沉的陷阱里,酥麻的快感源源不断地传来,强烈地刺激让她身体如发情地野兽般,完全没有了往日的矜持与优雅。

   “呼啊……唔啊啊……啊啊啊……要不行了,里德……一起去吧,里德……一起……”

   蕾缪安呼喊着爱人的名字,里德也在逐渐激烈的抽送中迷失了理智,他看着蕾缪安侧过头,便对着那香软的玉唇轻吻了下去,两人闭上眼彻底放弃了思考,浓郁滚烫的精液从马眼内倾泻而出,他一边射精一边和蕾缪安湿吻,想要填满爱人小穴的愿望,就随着彼此二人舌头纠缠的凌乱间,得以满足。

   “里德,一起睡吧……”

   蕾缪安紧紧握住了里德的手,两个人躺在床上,一边舌吻一边感受昏沉的困意席卷大脑,对于第一次做爱而言,里德射出了相当多的精液,消耗的体力比他聚精会神改装铳械还要大,而对于蕾缪安来说,她正沉浸在与爱人结合的幸福里,里德看着她的眼睛,明亮又动人地闪着泪光,随后,两人逐渐进入了梦乡……

   (后续部分是收费哒,链接在简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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