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枯柏逢春入夏,残柳亦生嫩芽——森林的守望者,守林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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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莱塔镇一路向北,只需要一天时间就能抵达骑士之国卡西米尔。纵使这个国家信仰的骑士精神早已充满铜臭,但是深埋在库兰塔心里的对草原与森林的向往大概是他们选择了尽量不破坏环境去发展的最后一根弦。

   格拉尼曾多次向我讲述自己在卡西米尔的经历,描述过一个个在草原上度过的日子,让我也在不经意间产生了有朝一日要去找个没有移动城市的草原看看的想法。好在罗德岛本舰就在朝着卡西米尔的方向前进,我便决定先去一次卡西米尔,随后再向着罗德岛方向返回。

   流星曾和我说,当踏入卡西米尔的土地时,人甚至能够感受到风吹在脸上的感觉都是不一样的。虽然我全程是开着车的,可当我行驶上一片广阔的草原时,我却不由得松开了油门,下了车。流星姐姐说的没错,卡西米尔的风是湿润的,柔和的,温暖的,和叙拉古那冷酷得脸有些疼的风不一样,也和维多利亚那潮湿得感觉能滴水的风也不一样,是那种吸上一口就想靠在车门上就地休息,完全走不动道的暖风。

   地图是罗德岛最高规格的地图,上面记录了几乎所有事件发生地以及、分部地址以及干员相关地点,无论深处何处,都能找到点有用的信息。

   比如我知道,最近守林人回卡西米尔的林子里了,每年的这段时间,她都要回去待上一段时间。而她在卡西米尔树林里的居所,就在这张地图上标着,别的规格的地图上并不会有。

   作为乌卡冲突的前线,守林人所在的这片森林就位于卡西米尔靠近乌萨斯一侧的边境。现如今遮天蔽日的绿色穹顶之下,曾埋葬了不知多少燎烟不散的过往。

   地图缩放比例不大,因此守林人的住所在上面标记的位置比较模糊,可能有比较大的误差,若是想要直接把车开进树林里去找,恐怕要费上些时日。除此以外,我知道守林人也有一直开着电台的习惯,里面就包括一定范围内能接受到的罗德岛发出的波段,但是很明显,我这辆小车并不具备发射罗德岛波段信号的能力,这个方法也是行不通的。

   那也便只能碰碰运气了,人出没的地方,多少还是会留下些痕迹的吧。

   地图上那个小点标记在离小溪不远的树林里,在我找到那条从山上树林里顺流下来的小溪时,天色已然昏暗下来,看不清树林里的前进方向,可是我也无法在树林外过夜,便只得拼一把,车轮碾压过小溪的河床,左右颠簸着向上,试图找到一片树林里靠近小溪的空地停车过夜。

   越野车的轰鸣回荡在山间,惊动树林里栖息的飞鸟扑腾着翅膀四向离去。宽大的车轮卷动着河底的石头,溅起阵阵水浪,摇晃着缓慢前进。意识到自己的无礼造访惊扰了山中动物的休息,我心里也很是自责,但是却骑虎难下,只得继续前行,直到天快完全黑下来时,才终于从溪流中挣扎着驾驶出来,停在了小溪边一小片不能再小的空地上。

   耳边终于没了汽车的轰鸣,山里又重新安静了下来。风萧萧吹过,在这初夏的季节里走过,从溪流上带来清凉的水汽,再度让深山重归寂静。

   从后备箱里拿出一个便携式的小炉子放在土地上,将几根后勤部不用了的木板竖着塞进垫好杂草的炉子里,擦亮一根火柴扔进去,随后再扔进去一些蜡烛的蜡油——这是我的一个喜好之一——随后看着小火苗冉冉升起,从炉子口中发出温暖的光。蜡油融化在木板上,很快将木板也一并点燃。

   啊,为什么今天要亲自下厨呢?

   因为我在莱塔镇上买了点菜和罐头,随便做个乱炖还是没什么难度的。

   将锅架上,水烧开,用溪水洗干净的包菜扔进去,萝卜切片扔进去,肉罐头打开倒进去,扔两颗辣椒,盖子盖上,剩下的就是听着咕噜咕噜的水声和劈啪作响的木柴声,静静享受这静匿的夜晚,等待美食出锅。。。大概算是美食吧。

   随手掐下垂下树枝上的一片树叶,将它折成特定形状塞进嘴里,就可以当做一个单调的乐器吹奏。根据叶子的尺寸和软硬程度,吹出来的音色也是有着较大的区别,寻找一片好叶子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许久之后,打开锅盖,用筷子直接从热气腾腾的锅里夹出菜来吃,这便是今晚的晚餐

   晚风带来卡西米尔的温度,不算热,树林里很是凉快。我沉醉在晚风与美食中,逐渐有些忘乎所以,感觉爽到流连忘返。远离城市的喧嚣的感觉,竟是如此美妙!

   就在此时,一直在我身边的那把剪刀忽地从我背后向我身侧飞了出去,速度之快甚至划出了破风声,拉出一道绚烂的星光,随即便是什么锐利的东西从我身前身后滑过,扎在草地上,冒着寒光,好似是被剪刀剪开的一支箭。

   锈锤!

   几乎是一瞬间,我警惕了起来,意识到很有可能是受到了锈锤的袭击,赶忙一个翻身躲到车后,将飞回身边的剪刀握在手中,警惕地听着外面的动静,判断人数和方位。

   气氛一度十分紧张,直到来者先开了口。

   “什么人!这里是卡西米尔边境,回到你的土地上去!我不会说第二次!”

   我听到了武器上膛的声音,以及那位卡西米尔人因为愤怒与紧张而有些扭曲的喊叫。虽然对方看起来不是锈锤,但听这有些低沉的嗓音,依旧不能掉以轻心。

   将剪刀掰成两片大刀片,用力将其中一片从车底掷出,在听见一声不小的动静后握紧另一片用力一扭,在一阵极强的牵扯力过后,我随即便被再度合并在一起的剪刀出现在了目标身后。看着眼前披着黑披风的目标并没有反应过来,我立刻施展了一手熟练的传统擒拿,将面前的人一个翻身按倒在了草地上,一脚踩下并踹开她的弓弩,随即以极快的速度将她的双手折叠着按在她背后,扯下了她的披风。

   “唔!”

   一声惊讶的哀鸣中,面前这位卡西米尔人的伪装被我撕扯了下来。黑色的披风之下,露出的却是棕灰色的长发,以及一对颜色与发色相同的鹿角。

   是个埃拉菲亚?

   天很黑,我只能借着我炉子发出的微弱的光尝试着分辨身下人的身份,按错人了的预感让我感到些许不安。

   “守林人?”我的声音有些颤抖,如果真的按错人了,这恐怕就有些难以解释了。

   不对啊,不是她先袭击我的吗?我为什么需要感到抱歉?

   “你放开——麦尔德?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守林人恶狠狠的声音忽然被掐断,随即艰难地扭过头来,表情似乎变得惊愕起来。

   天很黑,我看不太清她的脸,但是介于她已经被我除了武器,我还是赶忙松开了她。

   在小锅炉边,一番沟通后,矛盾算是被化解了,尽管守林人依旧不太相信我的贸然造访,但是至少也算是缓和了下来。

   “喏,来口肉不?”

   “不了,我吃过了。”守林人活动着手腕和脖子,看起来刚刚被我那一下摔得不轻,让我一时间有些心疼。

   “嘶溜——嘶啊——好吃。”我又夹起一筷子塞进嘴里,辣椒与肉的芬芳让我停不下嘴,“话说,你是怎么找出来的?”

   “这么安静的山里,突然出现那么响的发动机声,我当然不可能听不到。”守林人平静地说着,扭了扭手腕,发出一声低声的呻吟,“呜——”

   “我刚刚是不是太用力了——你等下,我去拿个药膏。”

   “不用了,我屋里有。”守林人忽然拉住了我,让我又坐回了石头上。

   气氛忽然安静了下来,让人感觉有些尴尬。

   “抱歉,刚才没有来得及分辨,就射了你一箭,那一箭是麻醉箭。”守林人的语气自责起来,声音也逐渐小了下去。

   “没事,你为了保护这片森林,相当辛劳了。”我放下筷子,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靠过来,“休息下吧,等我吃完晚饭。”

   “你这么多天。。。一直睡在车里吗?”守林人关心的声音从我身侧传来,我的肩膀上也感受到了她依靠上来的感觉,“听起来很辛苦。”

   “额,对的。”我犹豫了下,没有说出其实自己一直睡在画里的事情,更没有跟她说我每天起来都感觉很累的事情。

   “我的屋子不远,今晚就不用睡在车里了。”忽然间,我感觉守林人的声线都变得温柔了起来,“就算是。。。我的致歉吧,虽然这也不太算得上。。。”

   “我待一天就走。”我本想询问守林人何时回岛,忽然意识到这是十分私密的问题,便没有再过问,“明天我就往回岛的方向去。”

   守林人的语气总让人感觉一直有什么心事,无论是在罗德岛还是现在。

   “那,等你吃完,我带你回去吧。”

   “嗯。”

   “想听听我吹口琴吗?”

   “相当乐意。”

   有传言说,埃拉菲亚人都特别擅长乐器,人人都会至少一门乐器,我想大抵是因为大多数埃拉菲亚人都来自莱塔尼亚的缘故,所以上述说法或许有所偏颇,但是也算是歪打正着。

   守林人好像并不来自莱塔尼亚,但是这一手口琴确实优雅动听,仿佛融入了这片森林的灵魂,感觉她的琴声都融在了风里,融在了万千生灵里,风带来的是自然的悠扬,带走的是满身的风尘,让人浑身轻松愉悦。

   在他人展现表演欲时,不打扰他们是最基本的尊重。于是我便一直听着她略显哀婉悲伤的口琴声,吃完了饭,也洗完了锅,随后依旧一直坐在她身边,听着她将那首或许是即兴的曲子演奏完,曲子里含有的些许忧伤也飘散在风中,用音乐的方式倾诉出来,或许会对她好些。

   有的时候,人就是需要一个听众,而我很乐意充当这样一个角色,尽管这代表着经常需要花费很多时间在倾听上,甚至有可能只是单纯的抱怨,但我依旧认为这是值得的。

   我试图想用一片树叶和她一起吹奏,可是感觉这样多少有些破坏了氛围,想想便还是作罢了。

   直到音乐声种随风飘去。

   “唔,好像有点太久了。。。”不知何时,守林人停下了吹奏,我才从音乐声中反应过来,“好久没有给别人吹过了,有点。。。怀念起过去了。”

   守林人抬起头,视线穿过层层叠叠的树林看向天边的双月,感觉语气又低落了下去。

   “该休息了吧,不早了,大半夜被我打扰出来,也挺累的吧。”我拉起她的手站起身,对上她仰天的视线,对她说道。

   “唔。。。那就走吧,你的车停在这里就行了,我的屋子离这里不远。”守林人缓缓站起身,朝树林深处看了看,有回头看了看我,将我拉到她身边,带着我一起缓慢地朝着树林深处走去。

   “真美啊。。。”我闲庭信步着,鞋子在草丛里穿过,发出沙沙的声音,在这安静的树林里显得格外宁静,令人身心舒畅。

   “麦尔德说的是什么?”守林人也放满了脚步,似乎并没有在急着回屋子的样子。

   “美景,美人。”我仰头看天,随后又低头看向身侧看起来有些低沉的少女,试图让她开心起来,“守林人感觉就像是这片树林的守护神一样,在这片树林里显得格外的美。”

   晚风缓缓吹过,很是清凉,吹动守林人的发丝飘过我的身侧,也吹动我的心。

   我必须要承认,守林人是那类很美的人,但是更加偏向冰山美人的味道,尤其是那双眼睛,看起来纯洁澄澈,在诱人眼角流线的陪衬下,总让人挪不开视线。

   “唔。。。”守林人没有回话,只是更用力地攥紧了我的手,生怕我在森林里迷了路似的。

   “很长时间都一个人守在这片森林里,辛苦了。”我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腰,见她没有抵抗的动作,便转而搂过她的柳腰,用手心搂住她的侧腰,将她往我的方向不自觉地拽了拽。

   “这是我。。。的职责。”守林人说道,声音很轻,像是怕打搅到森林的美梦。

   “但还是辛苦了。。。”与她一道,我的声音也放轻了下来,“我以你为傲。”

   这场对话就这么忽然停止了,直到夜色朦胧中,一栋亮着灯的屋子缓缓出现了轮廓。很显然,那就是守林人的住处了。

   “到了?”

   “嗯。”

   守林人带着我走上木制台阶,踏上了悬空的地板。

   这栋屋子看起来是纯木的,由数根粗木支撑着悬在空中,在屋子下方留出了大约两米高的空间,但是好像什么都没有。

   台阶的木头,踩上去发出了些许吱呀的噪声,即便是我重重踩在上面,也没有发生什么不安全的摇晃,走上台阶后的地板亦然。

   “好好看的屋子啊。”我跟在守林人身后,走过原始的木门,房屋内的地板依旧是朴素的纯木,四面八方看到的都是木头,反而一盏纯白的等倒是有些不符合整体风格,但倒也能理解,毕竟是通电的,“我也曾幻想自己住在这样的一间屋子里,由自己砍伐加工木材纯手工打造,那样的生活。。。真的很符合我养老的幻想。”

   “可你还远远没老。”守林人推开了房间的门,从衣柜里又拿出一个枕头放到了床上,“也有传言说,你不会老。”

   “怎么会呢,是人总有老去的一天,这是这片大地的规矩。”

   我还不见得就属于这片大地呢——我心里想着,在守林人的客厅里转了两圈后,跟着她走进了她的卧室。

   她的卧室装潢同样简朴,一个衣柜,一个衣架,一张木床,两扇窗,就是房间的全部了。深吸一口气,除去来自自然的芬芳以外,也再没其他的味道了。

   看起来很是结实的床上只放着一床被子,两个看起来一模一样的枕头被守林人整理好排在床头,勉强算是能在这张不比单人床大多少的床上挤下,看起来相当拘谨。

   “已经不早了,麦尔德也早点休息吧,长途跋涉应该很累了才是。”守林人坐到床边,将黑色的披风卸下,顺手扔到一旁的衣架上,正好挂了上去。

   我正暗自钦佩于她熟练的披风投掷技巧时,忽然注意到她正一言不发地盯着我,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抿着唇,像是有什么不能说的事情一般。

   我一下子明白了她的意思,匆匆走出了她的房间,顺手帮她带上了门。

   坐在客厅的椅子上,我环顾着这栋几乎什么都没有屋子。一间厨房,一个客厅,一间卧室,一个卫生间,便是这栋小木屋全部的房间了。若是以移动城市的视角来看待这栋木屋,恐怕已经不能用朴素来形容了,得叫清贫。但是再想到这是守林人独自一人做出来的住处,能具备四个功能性的房间,还都能做到不漏风不漏雨,实在是相当高的技术了。居住在无人的森林里,唯一能与“现代”挂上钩的,恐怕也只有头顶的日光灯了,别的东西自然也是不应奢求。

   “好了,进来吧。”

   守林人闷闷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我一下子站起身推门走入,只见守林人已经换上了一身更加朴素的灰绿色睡衣坐在床边,直直地看着我,让我感觉有些不自在,像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你带睡衣了吗?”

   “喔天。。。我好像真的没带。”

   我猛地一拍脑袋,懊悔于自己竟能愚蠢到这种地步,便转身准备走出房间。

   “我现在去拿。”

   “算了,我不带你,你也不认路。”守林人叹了口气,拉住了我,“我衣服也已经换了,天也不早了,你脱了直接睡吧,天不冷。”

   “唔。。。哦。”

   想来不好意思再去麻烦守林人,我也只得在她身后,麻利地脱下衣服,躺进了她的被窝里。

   守林人掀开被子,自己也躺了进来。

   小小的床在设计之初并没有给两个人睡得舒舒服服的空间,赤身裸体的我很自觉地紧缩着,像根竹竿靠在床边缘,试图给守林人留下更多的空间。美少女总是要去更加体谅的。

   “你不怕掉下去吗?”安静的房间里忽然传来守林人的声音。

   “哪会,我比较怕你睡不舒服。”

   “这没什么你好担心的。”

   守林人的手忽然楼过了我的腰,用不大但是无法抗拒的力气把我往床中间拽了拽。小小的床显然不能容纳两人舒舒服服地睡着,但是看起来守林人并没有那么排斥我的样子,同一床被子下,肉体的接触反而让人感觉特别安心。

   “你是只能平躺着睡觉吗?”

   想到守林人的角可能会比较碍事,我便关心道。

   “不是不能侧着睡,这个枕头是能让我侧着睡的。”

   守林人一边说着,一边侧过身,面对着我侧躺着。看起来有些碍事的角深陷入柔软的枕头里,并没有因为搁碰而影响她睡眠的样子。

   见她已经转过身来,我也不想再遮遮掩掩,便径直凑上前去,手臂弯曲搂过她的后腰,将她搂入怀中。

   “唔!”

   一声有些轻的惊呼,守林人的身体抖了一下,但也没再多说话。只是一瞬间,我感觉这张不大的床变得宽敞了不少。

   “快睡吧,不早了。”我盯着她那在黑夜里依旧反射出光芒的眼睛,冲她眨了眨眼,拍了拍她的身体,“该休息了,守林人。”

   “唔。。。”

   守林人没有回话,只是低着头,缓缓闭上了眼,呼吸变得平缓了下来。我一手搂着她的身体,另一手牵着她搭在我掌心上的手。

   守林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让人安心的氛围,就像这片森林一样,祥和,安宁,让人无法不去喜欢。

   房间里飘散着淡淡的木香,那是专属于原木的芬芳,哪怕是被工业加工过的原木家具也不会有的那种纯正的清香,仿佛依旧能够从木材上感受到树木的生命力,感受到它转移到了房屋内的人身上。

   守林人的身上,就一直有这样的清香,即便是在罗德岛上,我也能闻到那来自卡西米尔森林的芬芳。

   而此刻,那位仿佛代表着森林的少女正休憩在我的怀中,呼吸平缓,神色平静,而我却意外地显得有些不安。是因为我并不属于这片森林而被森林排斥了吗?大概是我又在乱想了,更有可能的是我没穿衣服,却又抱着一位衣着整齐的少女睡觉,但却又什么都没做的原因吧。

   算了算了,天越晚心越乱,早睡才是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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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天亮得要比我想象的快得多,可能是在夕的画里呆的时间太长了已经摸不清楚现实世界的昼夜交替频率了,在我迷迷糊糊地被守林人叫醒的时候,我还以为天还没亮,可事实是守林人已经把两人的早饭都做好了。

   “早该起了,再不起早饭就凉了。”守林人背身站在窗边,看着懒洋洋的我,眼神里似乎有点不屑,像是在看不起我这样懒惰的人一样。

   “喔,起了起了——”

   我掀起被子,就感觉到一阵风穿过守林人的卧室,吹得我浑身舒畅,不禁伸了个懒腰。

   “我先出去了,你快点穿衣服。”守林人背过身去,走出了房间。

   没一会儿,我好像听到客厅里传来了碗筷之类的声音。

   忽然感觉守林人好贤惠啊——

   我看着昨夜睡觉的守林人的床,忽然痴汉似的笑了出来。

   总感觉自己梦幻中的退休生活,已经提前体验到了呢,虽然只有短短的一天时间。

  

   “很好看呢,守林人的衣服。”

   “嗯?”

   一头灰绿色的长发披散在身后却没有半点凌乱,与头发颜色相近的无袖连衣裙一样的衣服包裹着守林人纤细的身形,却在这片森林里没有显得那么柔软,下摆自胸口下方垂下,停止在大腿中间的位置,配色朴素但不简单,是最适合守林人的那种。最近天气转热,守林人完全裸露着肩膀和手臂,纤细修长的手臂很是耐看,而戴着黑色露食指手套的手则紧紧牵着我的手不肯松开。衣摆末端,却见一双紧贴细腿的黑丝更是耐看,勾勒出少女纤细的腿型,而更让人难以挪开视线的是,黑丝上方衣摆之下偶尔能够看到一眼的黑色吊带,下吊着黑丝的上边缘,而向上则是深入衣摆之中,引人浮想联翩。

   “我是说,守林人今天的穿搭,相当漂亮呢。”我歪过头,对她笑了笑,想在她脸上也看到点难得的笑容。

   “还行吧。。。”

   守林人侧过脸去,走路的速度似乎变快了,我看不太清她的脸色,到底有没有在笑呢?

   我们走在去洗澡的路上。守林人说森林里不远处有一处小池塘,溪水流经此处,活水不断,清澈见底,在这逐渐燥热的日子里是个洗澡的好去处。

   “守林人?别走那么快啊,等等我嘛——”

   [newpage]

   溪水潺潺,我牵着守林人的手,走在清澈的小溪边,向着小溪上游走去。

   守林人的手很柔软,与她平日里表现给其他干员的第一印象差别很大。很多人都和我说守林人看起来不太容易接触的样子,以至于昨天我刚见到守林人时心里都有些打嘀咕,直到她让我赤身裸体地和她躺上同一张床,才彻底打消了我的顾虑。

   我不松不紧地握着守林人的手,但她似乎有意将我的手握的很紧,生怕我走丢了似的,于是我便有意地走得比她慢上一些,将她的脚步故意拖慢,心里实际上抱着些调戏的想法。

   “还有多久啊——”

   “不远了。”

   “诶,有柳树诶——等我一下。”

   “做什么?”

   我强行挣脱了守林人的手,跑向了小溪边的一颗柳树。守林人见逮不住我,脚步一下子快乐起来,很快就赶上了我。

   我没有回答她,只是仔细打量着柳树垂下的柳条,用手掂量比划了一会儿后,掐下了三根最柔软的柳条,长度基本一致,随后将第一根绕三圈成环装,第二根与第一根互相缠绕三圈,第三根再如穿麻花一般在前两根之间来回穿插,最后首位固定上一下,便成了一个最朴素的柳环。

   我见守林人在我身边看着我,便将柳环扣到守林人头顶上,用双角卡住。守林人缩了下脖子,有些疑惑地用手碰了碰柳环。那一刻,我感觉守林人一直阴云笼罩的眼眸里,闪出了一丝亮光。

   “嗯,太适合你了。”我面对着守林人打量了一番,满意地点了点头。

   守林人似乎有些娇羞,低着头用脚来回蹭了蹭地面,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的样子。

   “守林人,你今天真的太漂亮了,我实在是难免有些心动了。”

   “唔,麦尔德居然还会做这个。。。”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的,感觉好像没人教过我。”我凑上前去,搂住了守林人的腰,“继续走吧,我可爱的小鹿~”

   “唔!”守林人似乎往后退了下,似乎是被我突然亲近的动作和话语惊吓到了些,但是被我的臂膀拦住了去路,见无法保持先前的距离,便又再度凑了上来,很是依赖地贴在了我身侧。

   沙沙——

   风吹过小溪边的草地,树叶的声响很是清脆,小溪里潺潺流水滚过一颗颗被打磨得能折射出五颜六色光芒的石头,发出悦耳动听的声响。

   我搂着身旁的小鹿,她似乎不再如刚才那般赶路,转而更加享受起了路途的过程。

   我看着与她发色很是搭配的柳环,却不由地幻想起她这样美丽的少女,若是头顶白色花环,身穿白衣,该是怎样一副美妙的场面。

   可在这时,守林人又停下了脚步,看着我。我这才反应过来,却见她面色微红,见我回过神来时,又有些娇羞地转过头去,继续向前走着。

   “你在。。。看什么?”她的声音有些轻,如同她身上散发出的森林的清香,溶解在温暖的风里。

   “我在看森林的美人。”我微笑着,帮她又扶了扶被风吹得有些倾斜的柳环,可随即又忍不住抚摸起她柔长的秀发,再顺着流下的发丝,搂住她柔软的腰。

   故意用手指撩拨了两下她敏感的腰部曲线,冲她坏坏地笑了笑,示意她再离我近一点。守林人侧着脸瞥了我一眼,看起来有些害羞地抿着嘴,但还是贴到了我身侧,与我紧紧相靠,感觉一旁的角都快要戳到我的脸上,但我并没有丝毫介意。

   “一个人守在这片森林里,一定很孤独吧。”

   “我还以为。。。罗德岛的博士会是一台只会工作但是看不透女孩子心思的机器呢。”

   “哦?”我有些尴尬地笑了两声,“我什么时候被当做是呆木头的代名词了?”

   “可能是我平时和麦尔德相处的机会太少了吧。。。”守林人轻咳两声,“现在看来,或许早些意识到,会让我和你的相处更加融洽些才是。。。”

   “怎么听你的语气里还有些后悔的意思?”

   “唔。。。到了,就这里。”

   穿过一片树林,最终展现在眼前的,是一片小池塘。上游的清水流下,注入这片池塘中,又在另一端继续往下流。正是因为不断有水流流进,这片池塘则显得是如此清澈。

   再细看,池塘底部和四周都是光滑的石头,显然不是天然形成,而是有人特意挖掘打磨而成,甚至还半边深半边浅,有种游泳池的感觉。

   “不错的澡盆,正好适合现在热起来的温度。”

   我用手碰了碰池塘里的水,温度适宜,深度也是差不多能泡到胸口的程度。

   “泡一泡吧,就当是这片森林的馈赠了。”

   森林的馈赠。。。我不太分得清,森林的馈赠是能在池塘里泡澡,还是看守林人在池塘里泡澡。

   守林人带了毛巾,但是下水后却并没有使用,只是侧仰着看向树林,坐在池塘里,两条手臂摊开搁在池塘边缘的石头上,颇是自在。

   我在距离守林人一小段的位置坐进比较深的水里,同样摊开双臂,手正巧碰到距离不远的守林人的手。我看向她,这才发现她全身不着片缕,不算傲人但是依旧可圈可点的身姿尽情展现在我的视线里,也不知是她刻意而为,还是习惯了一人泡澡而忘了将毛巾盖上。

   守林人的皮肤称不上白皙,但是皮肤保养得是相当好,或许是经常生活在森林里呼吸新鲜空气的缘故,我感觉她泡在水中的肌肤水灵灵的,看起来就十分柔软的样子,让人想要伸手上去触碰触碰。胸口曲线算不上多么丰满,但也算是与纤细的身材搭配得较好的大小,大约可以盈盈一握、盛在手掌中把玩的程度。褪去的吊带黑丝就摊平着放在池塘边,而平时被丝袜包裹着的纤细双腿此刻正放松地伸直在池塘底部,透过波光粼粼的水面,看着不是很真切,暂时没法细品,但是诱人的嫩足却“正好”摆放在我的脚边,自如地来回晃着,不时“不小心”触碰到一下我的脚,就会呆住一会儿,随后又继续悠哉悠哉地来回晃着。

   手指在石头上来回敲击着,不一会儿就牵到了守林人的小手,随即趁机将她握住,用拇指刮蹭着她的手背,实时观察着她微妙的表情。

   “你害羞了。”我微笑道,歪过头去看向她。

   守林人嘴唇蠕动着,想要说什么的样子。她将另一只手缩了回来,做了个想要遮住胸口的动作,却很不自然地从胸口划过,落入水中,改为撑着池塘底部。

   “这样的场合,很难不会害羞的。”

   我笑了笑,视线从她身上改向前方的树林。正巧一阵风吹过,摇晃着池塘周围的树叶。看树冠被风吹得来回晃动发出沙沙声响,里面却又夹杂着几声躁动的水声,显然不是上游流下来的声响。我微笑着,悄悄闭上眼,注意力全部放在靠近守林人那一侧。水声逐渐靠近,水面的波纹不断从身侧碰撞上我的皮肤,水波起起伏伏的触感十分明显。没一会儿,水声便消散开了去,水面也再度平静了下来。

   我张开手臂,向右侧后方径直捞去,不出意外地触碰到了一具温暖的胴体,随即将她往我怀里一拉。

   “唔!”

   听得一声惊呼,我将已经挪到我身侧守林人揽进了怀里。睁开眼,看见她稍显惊讶的表情,或许并不是不知道我能意识到,而是没想到我会做出这样直白的举措,平日没什么表情的脸此刻却显得有些紧张,在我将手搂上她的腰时,她更是害羞地支起双腿卷起身子,侧过脸去,却不遮脸颊的微红,更显出动人的美丽。

   长发披散过肩膀,长度将将能够流进池塘里。我伸出手去试图抚摸守林人的角,却在手刚触碰上她那树杈一样的角时,被她忽的一下躲闪了开来。

   “啊——”

   “啊、弄疼你了吗?”我一下子缩回了手,搂住她身体的手臂也不免收了收力。

   “没有,只是。。。摸我的角的话,有点为难。。。很痒。。。”

   守林人的声音一下次前所未有地软了下来,像是触碰到了什么从未被他人接触过的敏感点,酥软中带着点温柔,颤抖中又夹杂着惊吓。她的身体缩得更紧了,小巧的尾巴在水里来回摇动着,身体也往水池里滑了滑,让水没到了肩膀的位置。

   让我有些摸不清楚她是生气了还是什么。

   可是那坚硬角表面有些柔软的茸毛感依旧徘徊在我手指尖,让我不由地想再去摸上一次。

   啧,过一会儿吧,现在看起来。。。不太合适。

   可当我看着她抱着双腿缩着的样子,我又实在是有些难忍。。。

   “很痒吗?”我又将她搂到了怀里,抚摸着她另一侧的腰肢,习惯性地安抚着怀中的少女,“是埃拉菲亚人的种族特点吗?”

   “下次要摸的话,记得提前说一下。。。”

   “那,我要摸咯?”

   “唔——唔!把我抱起来做什么——”

   我将在我身旁抱着双腿的守林人一把抱起,让她侧着身坐到了我的大腿上,右手勾在她身子右侧揽住她的身体,左手抚摸过她的双腿,将她的腿放松下来摊在池塘底部,引导着她侧着靠在我胸口,如小鸟依人,感觉异常满足。

   在这个逐渐升温的日子里,这清凉但不让人觉得冷的溪水不断流过二人的身体,为二人逐渐倾向于要发生的事情开了点头。

   左手抚上守林人的角,仍有水珠滑落的手指触碰上守林人的角表面。本来觉得应该是坚硬的角表面并没有我摸到的与别的种族相同的触感,表面像是覆盖着一层青苔一样的茸毛,摸起来软软的,但是只有不厚的一层,并不是很捏得动。

   “呜。。。呜!。。。”

   胸口传来少女难以控制的喘息,带着些忍受不住的呜咽般的声响。少女的身体微微颤抖,右手按在我胸口,微微遮住泄露出动听嗓音的嘴,诱得我都不知道是该及时停手,还是继续按揉。

   思绪混乱着,我低下了头,亲吻着她裸露的肩头,用舌头扫去柔软肌肤表面的水珠,仿佛都带着守林人身上的清香,贪婪地舔舐着,品尝着这从守林人身上取来的甘露,感觉自己这样的行为简直舒爽无比。

   “呜!麦尔德。。。!”守林人的声音颤抖着,身体也一道颤抖着,呼唤出了我的名字。

   “守林人。。。一直一个人守在森林里,你辛苦了。”我抬起头,亲吻了一下她的柔软的耳背,又说道,“至少我在的这天,让我好好陪一陪你吧。”

   我承认,我对守林人有最单纯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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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麦尔德。。。!角、好痒!。。。”

   守林人扭动着瘦弱的身体,带着绒毛的角蹭着我的锁骨,独特的触感不仅让我更想好好刺激刺激怀里的少女,也让少女本人更加敏感。

   我感觉在水面之下,我的下身已经挺立了起来,催促着我赶紧去享用少女鲜美的身体,去深入她的内心,去安抚她的肉身。

   但我姑且还是理性占据上风,不可肆意妄为,心急不会有多好的结果。

   尽管我硬起的肉棒已经触碰在她的大腿上了,而且还很用力地顶在上面。我能感觉到她的两条大腿正压在我的老二上,让我已经硬起的老二受着压迫,无法正常立起,那般痛苦也只有体会过的人才知道。

   那边认作守林人已经无所谓了吧——我心里想着,便抱起守林人,让她跨坐在我的大腿上,同时将原先被她身体压住的老二解放开来,在摇晃的水面下挺立着,直直地立在我和守林人中间。

   守林人在我停下了对她双角的玩弄后,有些无力的身体径直坐在了我的腿上,身体向前滑了些许,下身忽然传来被火热硬物挤压到的奇妙触感,尽管还没有直接意识到那是什么,身体便本能地颤抖了一下。守林人低头向水面下看去,只见一肉色杆体直立在摇晃的水中,那长度好似要突破睡眠一般,而火热的杆体正紧贴在她的小腹上,腹部的敏感肌肤好似能够感受到那根巨物贴在自己小腹上时那灼热的颤抖,也不知道是肉杆在颤抖,还是她的身体在颤抖,还是二者皆有。

   守林人转过头去,明明刚才二人互相坦诚相待式地洗澡的时候已经见过了对方的模样,却还是这般害羞,更让我想要去迫使她直面这一即将到来的现实,尽管我并不知道她是否做好了相关的准备。

   算了,她都赤身裸体和我泡澡了,我就当她做好心理准备了。

   我一手搂过守林人的后背,将她搂到怀里。守林人将头搁在我的肩膀上,我的耳边不断传来越来越清晰的喘息声,夹杂着些明显有些害怕的呜咽般的声响,我便用手舀起清凉的溪水,不断泼在守林人光滑的后背上。手掌顺着水流抚摸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的内心,同时低下头去,嘴唇触碰上她柔软的肩膀,从外侧开始,留下一个又一个吻,逐渐向内蔓延过去。粉红色的吻痕在守林人细嫩的右肩上逐渐形成一串,如同一串代表着爱意的糖葫芦,逐渐指向守林人的脖颈。我歪过头,让我能更加轻松地在她的脖颈上留下吻痕,而守林人向另一个方向躲避的动作露出了更多的空间却是更加方便了我的无理举动。

   “啊、麦尔德。。。”守林人逐渐仰起头,颤抖着,明显无力抵抗我的举动,亦或者是在享受着我的行为呢?

   “守林人的皮肤,保养得很好呢。。。很软,很嫩,感觉亲一下就能出水诶。”我松开了口,看向满脸通红的守林人,微笑着,而她却很是害羞的模样,微微侧过脸去,不是很愿意看向我的样子,甚是可爱。

   感觉下身涨得越来越难受,坚挺的肉杆用力抵在守林人柔软的小腹上,控制不住地一跳一跳着,仿佛是在催促着我尽快进入正戏。可面对这般娇羞的少女,有怎能那般粗鲁直白呢?

   我径直凑上前去,这一次守林人却没有选择闪避开来,而是呆呆地在那里一动不动,直到我的唇覆盖上了她的柔唇,守林人才忽地反应过来,有些惊讶地呻吟了一声,身体也躁动地来回扭动了两下,却在不经意间刺激到了我的老二,让我也有些压不住火。

   闭上眼睛,耳边传来守林人略显挣扎的喘息。少女显然还不适应一上来就被侵犯口腔空间的感觉,柔软的舌头在此刻显得无比抗拒,却在一次次无果后终于还是选择了接受。喘息越发炽热,唇舌交锋带来的声响逐渐黏腻,守林人不安地来回扭动身体,同时向前倾着,也不知是想要索取更多而生理性地往前靠,还是说想要用自己柔软的小腹去更加用力地刺激我抵在上面的挺立的下身。但无论怎么样,结果便是我感觉我的肉杆被水流与她的肚子夹在中间,两边都是柔软无比的东西,一边已经将肉棒包裹其中,而另一边,则是蠢蠢欲动。

   守林人的手抓挠着我的后背,随即开始越来越用力地抱紧我的身体,呼吸也变得越发沉重。我撩拨着她短小的尾巴,惹得她一声呜咽,抽离开来,手背靠在嘴边,剧烈地喘息着,夹杂着两声气喘不上来的咳嗽。少女侧过脸,微眯的眼中折射出火热的目光,炽热的红唇蠕动着,好似要说些什么,却又抿了起来,没有说出口。

   “第一次。。。?”

   少女害羞地点了点头,手在水池里划了划,不动声色地往她的小腹前——也就是我早已忍无可忍的男根上,摸了过去。

   在清凉的水中显得很是温暖的手刚一触碰上来,就像是受了惊一般,柔若无骨的手指忽地环住了那有些惊人的粗大,饥渴许久的肉茎仿佛受到了刺激,激动地一个跳动,也一道惊得守林人向后退了退,但那只温暖的手却没有松开这根火热的粗壮,反而握得更加结实了。

   空气忽然安静了许久,守林人低头看看那惊人的粗大,又抬头看看面带微笑的我,表情变得呆滞了下去,从未亲身经历过也未曾详细了解过的男欢女爱之事在她的脑海中朦朦胧胧地掠过,没有一丝细节,但是身体却似乎在引导她往什么方向,只是并没有告诉她具体该怎么做。

   “我该。。。怎么做。。。”守林人的声音很轻,一阵风似乎就能将其带走。

   “我还以为你会呢。”我笑着坐起身,双手扶住她的腰,“第一次的话就我来吧,以后自己就会了哦?”

   “嗯。。。”守林人的语气很是坚定,但依旧轻得听不太清。

   我将手探向她的大腿根之间,在她沉重的喘息声中,手指轻轻触碰上了她紧闭的唇缝,只是从后向前的轻巧一抹,手指带过了细缝末端的敏感点一下,守林人便发出一声悦耳的呜咽,瘫软到我怀里,大口喘着粗气,显然是心理压力还是过大,将自己给吓到了。

   我一边抚摸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的心跳,一边将手掌靠到她的小腹上,中指向下包去,弯曲着紧贴在她的细缝上,前后摩擦着她紧闭但是柔软的唇缝,夹杂着左右晃动撩拨她两侧生涩的唇瓣,耳边不断传来守林人轻声的呻吟,以及难以自制的腰腹的来回晃动,却只导致龟头在她的肚子上来回刮过,源自基因深处的渴求如烈火灼烧着她的小腹深处,促使着她逐渐进入放松的状态。在细缝上前后摩挲的中指逐渐拨开一条缝隙,手指如潜艇入水般沉入峡谷之中,继续撩拨着唇瓣内侧的蜜肉,食指则是转而按捏起了少女的小豆豆,新颖而又刺激的快感瞬间冲过少女的神经,直冲入脑的快感促使着少女不受控制地直起身子,将身体更加紧密地贴在我胸口,口中的呻吟变得开放起来,不再如方才那般羞涩。

   一边摩挲着少女的峡谷,一边在峡谷中寻找更加深入的洞口。尽管要达成这样的目的并不需要消耗多少时间,但是这般循序渐进的动作确实能够起到更好的效果。指尖来回挑过那一张一翕的洞口,却只是不断路过,少女心中的焦急却在一次次过门不入中越发膨胀,乃至于耳边的呻吟也变得哀求起来,指尖每次抹过洞口时仿佛都能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吸力,试图将手指拖入其中饱餐一顿。

   “哈。。。嗯。。。”

   守林人的臀部在我的手掌上来回蹭过,略显贫瘠的臀瓣贴在我的大腿上,瘦得能够被骨头膈到的臀虽称不上手感饱满,但也能称得上是有种独特的诱人之处,仿佛能够更加贴近她的肉身与内心,更能缩短我与她之间的距离——或许一会儿开始做的时候,也能更加深入一些。

   指尖撩拨过她敏感的小豆豆,在守林人身体的颤抖中将那凸起的阴蒂轻轻捏住,并没有过度地去刺激她,只是在缓慢轻柔的引导中,逐渐将她代入状态。守林人在我肩头来回扭着头,尽管是如此轻柔的动作对于从未品尝过禁果滋味的她来说还是太容易让她感觉紧张了。她的胸口逐渐剧烈地起伏,发出紧张又兴奋的沉重喘息,又在我每次挑逗上她的时候会猛吸上一口气,让我也难忍继续深入和更加激烈的想法。在食指和拇指来回挑逗外面的小豆豆时,原本一直在摩挲着她小穴入口的中指逐渐无法忍受小穴口不断吮吸的动作,随即便稍稍用力,将狭窄的小穴口向下掰开些许,找准穴口放松张开的机会便将手指顺着溪水缓缓挤了进去。

   “嗯唔!”守林人的身体猛地紧张了一下,身体向前弓起些许,不算丰满的胸口更加用力地贴在了我身前,我坚硬的肉杆也更挤压着她柔软的小腹,被小腹上柔软的肌肤亲密贴合的感觉,即便还没有进入守林人体内,就已经有了些初步的感受。

   “放轻松,不会疼的。”我来回活动了下手指,在这期间不断地将手指向更深的地方探入,很快便将第一个关节陷入了那幽深的洞穴中,来回扭动着,指尖刮过一个又一个肉壁上的沟壑,许久没有如此精细地感受过初放少女甬道的花纹,我内心里既不想放弃这样一个好机会,却又在守林人的喘息与呻吟中实在是安耐不住心中的猛兽,无比想要就现在直接开始大力开发她的身体,最好能够做到从今以后每次见到守林人都能忍不住在这位外表冷淡的少女体内狠狠播种的程度。

   忽然,一只清凉的手握住了我胀痛的下体,有些不知所措地来回摇晃了几下,随后开始笨拙地抚摸起了我敏感的龟头。拇指在龟头上来回扫过,动作又生硬又不到位,但是少女柔软手掌包裹住柱体的感觉,实在是有一种独特的享受感。我看向表情复杂的守林人,她的目光对上我的一刻,便忽地低头看向了身侧,眼神却不时地往我这儿瞟着,脸色已然桃红,眼神中也已充满少女的情愫,在倾诉出来的边缘。

   “嗯呜!这个、直接进来吧。。。”在被我手指刮蹭了一下后,守林人身体又是一颤,口中的呻吟已然无法再压抑,便喘息着,握着手中粗大的肉茎,向我请求着更加迅速的,深入的进度。

   “守林人。。。”我低下头,深情地盯着她,凑近了她,用更加亲近的距离给她带来了些压迫感,促使她都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随即,我亲吻上了她的唇,灵活的舌头轻松撬开她的贝齿,扫荡着她的口腔空间。

   “呜!嗯呜。。。!”忽地被堵住了唇,一口气没喘上来的守林人用鼻子沉重地呼吸着,穴口的手指也一下子抽离了出去,身体被抱起来的感觉让守林人更加慌乱,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能用这样的呜咽表达着内心的想法。

   被双手托举住臀部,身体轻盈的守林人被我毫不费劲地托起。少女警惕性地蹬了蹬腿,有很快放松下来,柔弱的双足撑在我腿边的石头上,辅助着将身体往前挪了挪,直至与我紧密相贴,小腹摩擦着我的肚子缓缓滑下。我拍了拍守林人的小腿,示意她完全放松下来,又一手托住她的臀,一手抓住她的小腿,引导她将腿盘到我的腰后。守林人抵抗了两下,但是却依旧没能对抗过我的意图,还是在一声呜咽中将双腿盘上了我的腰,将身体几乎全部的重量都放在了我的手上。泡在水中,她的身体并不能产生多少压力,浮力缓解着她身体的重力,被我缓缓放下,直到我坚硬的龟头触碰到她唇瓣的一刻,她身体猛的一颤,我也便顿了顿,托着她的身体在上面来回蹭着,也控制着自己的下身一下下轻顶她的臀部,让她逐渐放松下来,被我堵住的口中不再发出惊慌的喘息。我挑逗着守林人的舌头,舌尖上下拨动着她柔软的舌头,传递着爱的液体,身体也没有停下前进的动作,在一番预热后,便在手指的辅助下,寻找到小穴的位置,并将她的身体以非常缓慢的速度放下。

   “嗯呜。。。!”守林人发出一声不算响的痛苦呻吟,只是被挤进了小部分头部,入口附近肌肉痉挛似的感觉反应就停不下来,从未思考过会被那般粗大尺寸的异物破门而入造成的些许撕裂感正化作不适应的痛感,刺激着守林人的下身。身体自然的反应便是来回扭动挣扎着,发出明显不适的呜咽,却依旧被我强行放下身体,被迫接纳更多。

   我看不见守林人现在的表情,但想必少女的初放都不会太好受,好日子毕竟还需要在后头。我只得揉捏着守林人的臀部,腾不出手去抚摸她的后背安抚她,便也只得用拇指刮蹭着她的大腿根侧面,试图让她的身体放松下来,而不是那般紧缩肌肉夹紧我的肉茎了。

   手上托着守林人身体的力气逐渐减小,守林人的身体在水流中缓缓降下。肉茎不断突破狭窄甬道中的重重阻碍,细腻地刮蹭过肉壁上每一道柔软的沟壑花纹,终于触碰到了少女最后的纯贞,充当着阻挠前进的最后一堵障碍。

   我腾出一只手来,拍了拍守林人的后腰,示意她放松下来。守林人没有回应我,只是在喉咙里呜咽了两声,用舌头回复着我的动作,与我缠绵着,呼吸沉重而又湿润。

   我在她口中为非作歹的舌头,双手再次托住守林人的臀,将她的身体稍稍向上抬起些许,随后抓住她的臀侧,腰部向上猛送的同时拖着她的身体用力往下一压,粗大的肉茎猛然冲破那脆弱的最后防线,从已经适应了肉杆的前半段猛然冲入待开发的深处。

   更加火热紧密的触感瞬间包裹住了进入其中的肉棒,健康身体产生的强大紧缩感全方位地压迫着深入其中的柱体,好似要将其压扁似的,给我带来的不小的压力。而与此同时,被我紧紧抱在怀中的守林人极力扭动着身体挣扎着,被我死死堵住的口中不断发出哀长的呻吟和哭腔,痛苦压迫着她的神经,纤细的双手死死扒住我的肩膀,手指扣得我生疼,而她的痛苦想必在我之上。

   努力压制住怀中本能性地试图挣脱的守林人,我的手掌在她的后背上由上而下地抚摸着,不时用指尖攒一下她的尾尖毛球,用我擅长的手法让怀中被初放之痛折磨的少女缓过劲来。阵痛如潮水从下身向四肢扩散,守林人肌肉紧绷,双腿紧紧环住我的腰,甬道的肉壁也如一阵阵潮水般间断性地紧缩与放松,周期性地蠕动,而深处的子宫口更是因为被尺寸惊人的肉茎死死抵住而在凹陷下去的同时控制不住地痉挛。这般刺激的快感让我一时间也不敢挪动分毫,只是等待着她的身体缓缓放松下来,肌肉也不再那么紧张时,才松开堵住她的口。

   “疼。。。!”守林人挤着眼,眼角似有泪珠滑落,咬住的牙缝里将将挤出这么一个字来。

   “不疼了,不疼了。。。”我笑着帮守林人擦去眼角的泪珠,安抚着怀中这位连生死大难都经历过的少女,手指搓揉着她绒毛的尾巴,挪了挪有些发僵的身体。

   “呜!疼啊!。。。先别乱动。。。”守林人抿着嘴,低下头去,将额头靠在我肩膀上,默不作声,只是身体异常诚实地坐在我的身上,小穴里也很是热情地吮吸着我的下身,连渗出的滴滴先走液也不放过。

   “没事,慢慢动,不会太疼的,刚开始都这样。”我轻拍着她的后背,双手再次托住她的臀部,缓缓抬起。

   肉茎缓慢抽离少女的身体,拖拽出代表纯贞的鲜红血液,慢慢淡去在流水中。

   少女呜咽一声,身体似乎软下去了一些,感觉轻飘飘的,很是不费劲。只是身体里面依旧不依不饶,蜜肉在许久的紧贴后依旧有些黏附在了柱体上的感觉,肉棒抽出身体的动作显得异常费劲。

   感觉实在是过于碍事,我抱住怀中少女站起身,在她的呻吟和挣扎中转过身将她放在池塘边缘,让她赤裸的身体坐在岸边上,而我站在水中,高度正好。

   “等一下,这个姿势——”

   “姿势正好,你也不用动,最好了。”

   “呜。。。感觉,好羞涩。。。”守林人用手背遮住嘴,向身侧看去,目光来回飘忽着。

   我摇了摇头,双手抓着她的大腿,开始利用这个恰到好处的高度前后活动起了腰。

   守林人很是紧张,双腿紧紧夹着我的腰,只要一捅到深处就不自觉地勾住我的后腰,要费好大劲才能松开来。

   “嗯啊,嗯,有点,啊,疼,但是又,啊,好,呜。。。”

   守林人不时皱一下眉头,但又很快放松开来,露出很舒畅的表情,口中不断吐露出身体的愉悦。

   我单手握住守林人的酥胸,将那盈盈一握盛在手心里,温柔地搓揉着,用作正餐的配菜,为二人的活动调着味。

   掌心的软肉是平日一直被保护得很到位的细腻,如水般充盈着手心,手掌蜷缩舒张之间,柔软的乳肉便随着手掌弓起的形状来回改变着,顶端的一颗凸起恰合时宜地刮蹭过我的掌心,在其中来回流动着的过程中,忽地被指缝捕获,便被轻柔地夹在指缝当中,在搓揉的动作中被来回拉拽。敏感的神经无时无刻都在被挑动着,少女不自觉地发出的柔媚呻吟,都因为她曼妙的嗓音而显得无比诱人。

   “啊、啊啊,呜——”守林人的腿夹紧了我的腰,每次被挺入深处时都要用力拽一下我的后腰,身体在水中抽插激起层层水花溅在守林人身上,既给越发炽热难耐的守林人讲了降温,也让她纤细的身姿显得更加玲珑美丽。

   “守林人的表情,看起来已经适应了啊?”我调情地轻拍着守林人的屁股,同时猛地将巨根捅入守林人颤抖的身体,更引得她小高潮不断。

   “嗯啊!有点、难以描述。。。!嗯呜!”守林人仰起头,喉咙里发出阵阵呻吟,身体不自觉地更加靠向了我。逐渐空洞的眼神中,已不见平日的冷漠与淡然,却见那少见的情愫与爱意。

   “就是说,舒服咯?”

   “嗯!那个、地方!啊!”

   肉茎一次次突入时都被那黏软的甬道拖泥带水似的裹挟着,粗鲁的动作致使少女未曾触及的敏感点被不断挤压刺激,如流水般的快感在不断的进攻中逐渐累计汇流成河,从守林人的小穴中不断涌出。

   森林的女儿,真是充满水分。

   “嗯呜、啊!身体,软到,不行了。。。!”

   守林人已经无力维持身体坐稳在池塘边,摇晃着向前依靠在了我身前,而我已经没有减缓对她身体的不断开发,反而更加快了速度。

   不断进进出出的肉茎带出涓涓黏腻的蜜浆,滴落在纯净的池塘中。守林人的阴唇已然因为粗大阴茎的进出而红肿外翻,初次经历男女之事便经受如此困难的作战,对于少女纤细的身体来说还是有些过于有挑战性了。

   守林人的喘息越发大声,如同长跑到最后一段距离时那般,痛苦地呼吸着,视线都开始变得模糊,身体在过度剧烈运动的折磨后在痛苦中逐渐失去感觉,只剩下无力,也只能发出痛苦的呻吟那般,瘦弱的身体颤抖,胸口起伏着,口中发出带着杂音的挣扎的呻吟,惊动了树林里的飞羽,吓得它们纷纷逃离,扇动树叶沙沙作响,树枝悄然落地。

   小鹿贫瘠的身躯已然有些经受不住这样高强度的运动,搁在岸上的身体在颤抖中高潮迭起,我还未射一发时她就已经去了三次,显然再这么下去对小鹿来说只会是一种残酷的折磨,便牢牢抓紧了她的大腿,大幅度前后摇晃着身体,冲撞着她已经发软的身体,抽插中不断拖拽出大量高潮时的爱液。守林人呜咽着,将头靠在我肩膀上发出沉闷的、但是越发高亢的叫声,头顶的鹿角在摇晃中摩擦着我,而她却以顾不上鹿角被触碰时的瘙痒,全心沉浸在这更加刺激的冲锋中。

   直至白浆首次抵达少女的花房,在其内部留下污浊的标记。颤抖的胴体紧紧交缠,守林人的身体已然没了力气,缓缓滑落进水池中,激起水花片片,发软的手臂徒劳地扒拉了两下,还是在我的搀扶下才没有躺进水里。

   “你。。。呃——”守林人摇了摇头,嘴唇蠕动着,却没有从沉重的喘息声中冒出两个字来,便做了罢,双手瘫在池底,胸口起伏不停。

   “怎么了?”我从池塘边将方才滑落打的柳环再放回她的头上,扶了扶正,看着她潮红的脸,以及闭上的眼睛,想说什么的样子,期待着她的后文。

   “唔。。。”她轻轻抓住了我的手,用很小的力气捏了捏,“没什么。。。”

   “没什么啊。。。”

   “你。。。能再陪我一晚上吗。。。”

   “。。。应该可以。。。

   “最多一晚上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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